第捌拾伍章
回到客棧后,果不然便收到了來自朱日文的請?zhí)?p> 臨踏進朱日文的府邸前,我同闌筠表示要探探朱日文的府邸,可他不同意。
朱日文的宴設(shè)在花園的湖亭子里,一起的還有昨日在花樓的楊壽剛和都勸生,瞧見我時,幾人都有驚訝。
“昭姑娘果真明艷動人,朱某險些認不出來了?!?p> “朱大人今日瞧著也比昨日生輝?!?p> 朱日文哈哈哈笑著請眾人入坐,桌上都是美酒佳肴,瞧著倒是挺讓人有胃口,便是旁邊時不時的視線讓我有些不適。
亭角一處有芙蓉女子在彈琴,其聲婉轉(zhuǎn)柔和,余音裊裊,不絕如縷。
這處風(fēng)景不算絕佳,但也尚可,今晚夜色撩人,秋風(fēng)拂面,湖面上波光粼粼,還能看到倒映的月亮和點點星光。
朱日文的這府邸不錯,我想著得是貪了多少錢修建的。
朱日文比之昨日熱情:“黃公子賞臉愿意到朱某府邸一聚,乃朱某幸之,來,我們一起敬黃公子一杯?!?p> 闌筠依舊端著淡然的神色,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點了下頭,碰杯后便一飲而盡。
“好,黃公子夠豪爽?!睏顗蹌傎澷p著道。
我低眼瞧了瞧跟前的小酒杯,這一小杯不一口喝完,難不成是分抿幾口?這兩人也太生硬的奉承了吧。
闌筠道:“沒想到您居然是州府大人,倒讓黃某吃驚,也沒想到朱大人會宴請黃某,便趕在臨走前與你再喝一杯?!?p> 朱日文與楊壽剛相視微詫。
“黃公子不是剛來瑤城嗎?怎么這么快要走了?”
“是啊,這瑤城還沒怎么玩吧,我等也還未好好招待你這個遠方而來的朋友?!?p> 闌筠道:“朱大人,實不相瞞此番我已離家半年有余,家母又頻頻來信掛念,這瑤城雖逛了兩日,但想著沒什么事,便想早日回家。”
朱日文與楊壽剛頗是不舍,連要留人:“黃公子,你好不容易來瑤城,怎能呆兩日就走呢?你既無急事,便多呆幾天,我為你安排好好逛逛這瑤城,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p> 闌筠婉拒的搖了搖頭。
楊壽剛則道:“黃公子,你啊別急著走,我這好有樁生意想與你合作,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生意?什么生意?”闌筠問。
稱職的商人眼里只有生意。
楊壽剛知道的消息里黃郅之天南地北的走,是為和許多當(dāng)?shù)刭Z商合作一些生意來往,來擴大他黃家的生意范圍。
黃郅之別的不說,對生意卻是十分在意的。
他道:“別著急,黃公子,咱們吃完先,一會再帶你去看看?!?p> 闌筠點了頭,沒再說什么,我給他倒了酒,他敬了朱日文一杯,又敬楊壽剛一杯,菜沒吃幾口,酒先是喝了不少。
我給他夾了肉:“公子,別顧著喝酒,空腹喝酒傷身?!?p> 他垂眸望我,眸色微深:“好?!?p> 朱日文立馬接話:“是是,黃公子嘗嘗這個鹽水鴨,是我們邯州頭菜?!?p> 一番無意義的你來我往客套又開始了。
我優(yōu)雅的用膳,對于從坐下就一直似有似無的視線感到無語。
突然我側(cè)首,便對上那又瞄來的視線,嫣然一笑,那都勸生便呆住了。
再瞧,再瞧,再瞧把你眼睛挖出來。
闌筠低聲詢問時:“怎么了?”
我將笑容微微收起,嬌聲:“無事?!?p> 只是過于貌美的一個小煩惱。
飯吃上一會,那悠悠琴聲逐漸停下,朱日文便招來那撫琴的女子,一邊同闌筠介紹道:“黃公子,這是我女兒蓉爾,今夜閑著無事讓她來助助興?!?p> 一邊同那抬起首來的朱蓉爾道:“蓉爾,快來見過黃公子。”
朱蓉爾微步生蓮,眼含春水膚如凝脂,一身綠衣裙,嬌弱芙蓉頰欲滴,好個美人。
“小女蓉爾見過黃公子。”
便連聲音也甜如浸蜜。
闌筠朝她點了下頭:“朱姑娘,有禮了,琴彈得很好?!?p> 我抬眼看闌筠,瞧他沒盯著人家出相便好,但他多瞧了兩眼是真的。
朱蓉爾淺笑:“小女子獻丑了?!?p> “蓉爾,坐這?!敝烊瘴陌才帕岁@筠另一邊的位置給朱蓉爾,又道:“黃公子,朱某讓小女一起用膳你不介意吧?”
我瞧著那朱蓉爾有些羞澀的坐在闌筠旁邊,又瞧了瞧朱日文滿意的笑容。
啊歪,我還在這呢!
“朱大人是東道主,朱大人同意我自不會有意見。”闌筠友好的道。
朱蓉爾主動給闌筠倒酒,又同他敬酒:“黃公子,蓉爾敬你一杯?!?p> 闌筠舉杯與她示意,楊壽剛在旁道:“黃公子,我這侄女可從來眼高于頂,不隨意與人敬酒,今日卻主動與你喝酒哈哈哈哈?!?p> 他笑得意味深長。
“叔叔!”朱蓉爾嬌嗔著道,頰上不知是羞紅還是酡紅,總之美人嬌羞動人心魄。
“楊兄莫打趣?!标@筠無奈的笑了。
他這笑不正說明有問題嗎?
他這兩日可一直端著個臉,瞧著不知多高冷。
我將不滿擺在臉上,自己吃著菜,朱蓉爾羞赧的笑聲聽著很刺耳,闌筠徐徐的說話聲也過于煩人。
我抬手將酒杯勾倒,酒水灑了桌上,衣裙上。
“哎呀!”我驚叫一聲,引來眾人注意。
“不好意思,酒杯不小心被倒了?!?p> 闌筠低聲問:“沒事吧?”
朱日文出聲:“沒事,沒事,蓉爾,帶昭姑娘去換身干凈衣服吧。”
我起身,低眼瞧了闌筠:“我去換身衣衫就回來?!?p> 闌筠眉眼微斂,似乎還要說什么,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對著朱蓉爾略帶歉意道:“那就麻煩朱小姐了。”
朱蓉爾道:“昭姑娘不必客氣,請跟我來?!?p> ----
脫下滿是酒味的衣裳,扔到一旁,隔著屏風(fēng),我一邊系衣帶一邊回頭瞥著屏風(fēng)外的人。
眸子微轉(zhuǎn),我將衣帶一勾。
“朱小姐,能否幫我個忙?這后面的衣帶我系不上。”
“好。”
朱蓉爾繞過屏風(fēng),行到我跟前,我面向著她,燦笑著:“麻煩朱小姐了,這衣服呀有點小,我這胸前啊撐得有點緊?!?p> 朱蓉爾也笑了,捏著衣帶繞到我身后。
“我這衣服對于昭姑娘是有點小。”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淡。
那衣帶猛的一拉,那力道是險些將我勒死。
我差點便要回身一巴掌呼死她了。
胡桃里夾子
最近看奧運會,看得太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