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兩人關(guān)注卷軸的時候,我便開始說話了,只有在這時候表露我的想法,我覺得我以后才有一點機會,我趕緊解釋:“我還沒四十歲呢,我今年才十七…”
但是看著兩人眼中的不信任,我下意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不由得覺得自己說的好像過分了,但是我十七歲這件事確實又是真的,這么粗的胡子,那只是因為我用著刮刀狠狠地在我的下巴上刮了幾遍,不然,就十七歲小屁孩,在外不得被人坑慘了?
“十七?”雙胞胎其中一人托起我的下巴,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吧,我承認正常人都很難接受我現(xiàn)在十七歲的事實,可是這件事卻就是一個事實,只是我胡子長的有點長而已。
“沒事,反正認識古文字是真的了,那你管他多大歲數(shù)呢,回去測一下骨齡什么都知道了,要知道這件事咱們要完成了,那咱們倆在少爺面前也有面子啊?!蹦莾扇苏f著,我聽著少爺這熟悉的詞語,我便又好奇了,雖然好奇心害死貓,但是我還是想要問。
“那個,你們和他的少爺應(yīng)該不一個人吧?”我承認這個問題很白癡,但是我還是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事件不是什么內(nèi)部斗爭,而是外部斗爭,這對我未來的立場可以有一個很好的理解。
“這還用說,他們家那個大少爺,每天不務(wù)正業(yè),和我們大少爺完全就是相反的,我們家老爺乃是天命帝國的……”那人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哥哥捂住了嘴,哥哥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便閉上了嘴,搞得我有些尷尬。
“你問那么多干什么?”那個哥哥警惕地看著我,搞得我好像是個做賊的一樣,我苦笑著說道:“好奇問問也不行嗎?”我微笑著說道。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古語說的倒是很有道理?!蹦莻€哥哥默念著口訣,一個冰錐從手中升起。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也要抓我?和他們?nèi)サ牡胤揭粯??”我小心翼翼地問著,實在是因為面前這兩個人明顯帶著一種殺氣,我覺得他們倆雖然看上去還算正常,但是誰知道這幫練魔法的都是什么妖怪。
“自然都是帝國的國都,你廢什么話?”那個哥哥將冰錐抵在我的喉嚨,我吞了吞口水,覺得未免這個哥哥太過嚇人了一些,所以只得閉嘴。
“回車上去?!蹦莾扇苏f完,我便乖乖地回到了車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有傻瓜才會抵抗,與其找死,倒不如想點更好的方法逃跑。
我看著那兩人將車重新用冰裝修了一遍,順便將我所在的牢房也給修了一遍,那兩人則是上了馬車,這次的看守只有他們兩個,但是我覺得,就是他們兩個,遠要比之前三輛馬車前后看著我更恐怖一些,因為這兩個人的時差完全是反過來的,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另一個人正好睡醒,兩人用著一些時間交流,在看管我這件事情上,連一個空擋都沒有。
當然,兩個人,其實也就更好觀察了,那個哥哥,古板,固執(zhí),老氣,執(zhí)著,極其執(zhí)拗;而弟弟,則是變通,好奇,喜歡多管閑事。似乎這兩兄弟之間還有一點對抗的意思,哥哥有些看不起弟弟,而弟弟則是希望哥哥承認自己,這種最為經(jīng)典的兄弟套路,了解起來,不要太容易。
但是情況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可是這對兄弟卻又極其信任,遠不是我這種外人,一兩句就可以挑撥離間的,那我這種挑撥只能慢慢地,一點點地,希望將兩人的不信任擴大。
當然,我遠不知道,這條路可能是非常的任重而道遠,在我積極挑撥兩人的時候,在多次的對話之中,我自然也了解到了一些我曾經(jīng)并不知道的情況,例如這個國家正處于強盛的發(fā)展時期,而不是那種盛極轉(zhuǎn)衰的情況,就在一個月前,天命帝國還成功將一個國家的地盤占領(lǐng)成功,那個國家的政府也變成了流亡政府。
在接下來的四天中,我所聽到他們倆口中的消息,都是我這種百姓不應(yīng)該知道的,但是就沖他們倆并沒有阻止我聽的這種樣子,我就覺得非常不對,只有兩種人是不需要保密的,第一種是自己人,而第二種,那就是死人。
我想到這里,表情不由得有些凝固,我得承認,我還不想當一個死人,如果說死人的快樂是活人體會不到的,那我寧可體會不到,對于死亡,我只有最為純粹的恐懼。
當?shù)谖逄斓臅r候,他們終于不再說話了,而是一大早就將我放出來,看著我,隨即說道:“差不多了,下車吧?!蔽铱粗奶幍幕纳剑疫@才意識到,這里大概就是所謂的荒郊野嶺了,那么下一步…我不敢往下想了,說心里話,我并不那么想死,對于生命,我還是有一種很積極的態(tài)度的。
“我不想死!”我緊緊地拉住馬車,哭喊著。
我哭的時候,還時不時瞟兩眼那兩人,那兩人用著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兩人小聲地說了兩句之后,那個哥哥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我們沒想殺你,你不要這樣?!蹦莻€哥哥說著,而我則是一臉不信,當然,正常來說都是不信的吧?尤其是在看見兩人那副樣子之后。
“誰信啊,你們倆那股殺氣,就是個傻子都感覺到了……”我還沒說完,其中的弟弟就過來,小聲地跟我說。我自然知道這個弟弟才是這兩人之間的主事人。
“你既然怕死…那為什么還要在這里作死呢?如果我們想殺你,不就早殺了嗎?”那個弟弟說完,我的表情有些凝固,突然意識到這個弟弟說的話好像很在理,如果要殺,早在第一次遭遇的時候就應(yīng)該開殺了,更何況只有這兩個人,即使真的殺了我,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么一想…
我看向那二人,終于冷靜下來,便問道:“你們想要干什么?說吧?!蔽已柿搜士谒?,嚴肅地望向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