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就此討厭我了吧?”陳孤芳回想著我剛才那糾結(jié)的表情,正要出去找我。
不過此時的我,早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開始大吐特吐,即使我吐完那些魚湯,我嘴里的那股混合味道依舊那么惡心,那么令人感到絕望。
“唉,美女的東西吃不得啊,這也太難吃了點?!蔽铱嘈χ?,不過隨著我將那些魚湯全部吐出去之后,我的肚子再一次空了,饑餓再一次涌了上來,吃完之后再吐出去,要比不吃東西還要難受,就像你曾經(jīng)擁有過的一切,消失之后,要比你從未擁有更加令人覺得心酸。
“去哪整點吃的啊…”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地響著,說心里話,我是很想回場館,但是這時候直接回去,未免有些丟人,什么吃的都沒找著就回去?說不過去吧?
然而這時候,陳孤芳則是找到了我的足跡,可是正當(dāng)陳孤芳打算繼續(xù)找下去的時候,一道信封緩緩地從樹洞中落下,陳孤芳看著信封,表情倒是變得非常豐富,從不耐煩到迷惑再到憤怒,最后小小的身軀之中迸發(fā)出了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使整個森林的野獸都為之顫抖,即使是顧先生,也清晰地感覺到了這股力量。
“顧先生你怎么了?”阿呆看著顧先生那眉頭緊鎖的樣子,隨后顧先生搖搖頭,便說道:“沒事,應(yīng)該是我感覺錯了,這種力量,五百年前就應(yīng)該消失了?!彪S后就從鍋里挑出一塊肉吃掉,隨后便跟阿呆說道:“清風(fēng)怎么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阿呆正在那里吃著飯,聽到顧先生的話,隨即抬頭,然后便笑了笑,隨即說道:“顧先生你就放心吧,他那個慫樣,不會有事的。”阿呆這么說著,讓我情何以堪。
反觀我這里,我終于再一次找到了一個木屋,我看著眼前的木屋,說句心里話,如果我現(xiàn)在再不吃一點東西,我覺得我可能就要頂不住了,尤其是胃還在翻江倒海的時候,更加令人難受。
其實說句心里話,只要是有一點方法,有一點不用靠著小偷小摸來吃飯的方法,我都用了,但是這個森林,里面的野獸,沒有一個是現(xiàn)在的我可以對付的,說句心里話,但凡是現(xiàn)在還能活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森林活著的動物,那都不是我能招惹的。
“咚咚咚?!蔽蚁仁鞘炀毜厍瞄T,在確定里面沒人之后,我便偷偷摸摸地打開窗戶摸了進去,整個屋子就是普通的木屋,我熟練地從房梁上摸了點熏肉,然后剛想從窗戶摸出去,就聽見了人聲,我連忙想出去,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聽見了鑰匙的開門聲,我就只好連忙躲進了窗簾后面。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給咱們?nèi)w發(fā)消息,讓咱們集合,難不成是出什么事了?”其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問道。
“不知道的就少問,據(jù)說是馬上要舉行什么大會,要咱們對于帝都附近的敵人進行清除,一個不留?!逼渲休^為老邁的聲音嘆氣道。
“一個不留?怎么可能?那些隱姓埋名之人太多了?!?p> “那你說怎么辦,這是上頭的指令,有種你去和上頭的人說去。”老邁的聲音說完,氣氛突然安靜,那老邁的聲音仿佛聽見了什么,我連忙屏住呼吸,腳步在我的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即老邁的聲音便問道:“小子,你聽見什么聲音了沒有?”
“好像聽見了,好像是咕咕叫的聲音。”那年輕的聲音話音剛落,我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地叫了起來,那兩人瞬間暴起,一道氣刃擦著我的耳朵飛了過去,我咬咬牙,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天明顯水逆,邪教徒,神秘男子,陳孤芳,還有暗衛(wèi),這遠要比我過去十多年都要刺激,我翻窗就跑,不過我卻沒想到一個問題,那邊的兩人跟我可不一樣,我是一個身體素質(zhì)并不怎么好的亡靈法師,而那兩個人,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戰(zhàn)士,二者即使是正常水平發(fā)揮,我被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不過也不知道是那兩人在吊著我還是怎樣,反正就是過去了十多分鐘了,那兩人依舊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我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不抓到我就好,我可不想因為偷東西被暗衛(wèi)抓進去。
而且我時不時還會回頭看一眼,那兩人竟然在那里說笑著,再看看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現(xiàn)在這副德行了,而且,我現(xiàn)在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我肯定有一個名叫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潛質(zhì),當(dāng)我回頭看那兩人的時候,我一下子掉進了一個坑中,爬也爬不上來,我的表情都凝固了,那兩個人則是來到了我掉下去的坑旁邊,微笑著看著我,我看著那兩人,我的表情已經(jīng)凝固了,對于暗衛(wèi)來說,法律這種東西對于平民是無效的,因為暗衛(wèi)有著刑罰權(quán),意思就是如果暗衛(wèi)自己抓到人,可以自己處置。
我看著上面那兩個人,一個人滿臉皺紋,眉宇之間顯得很是慈祥,腰胯一柄黑色長刀,另一個人面白如玉,刀也是銀光閃閃,我看著這兩人,并沒有因為這兩個人長得如何而感覺自己或許就安全了,暗衛(wèi)對于好人從不吝嗇幫助,對于壞人,從不吝嗇酷刑,而我…
當(dāng)我看著上面那兩個人的冷笑的時候,我的心也是一點點地冷了下來,我并不對我現(xiàn)在的情況抱以什么樂觀的心態(tài),不過如果真的能有人在現(xiàn)在救我,我肯定下輩子當(dāng)牛做馬……我在那里求著漫天神佛。
不知何時,那冷笑慢慢地停了下來,隨后隨著咚咚的兩聲悶響,兩個身體掉了下來,讓我有些恐懼,這是什么情況…我看著那兩人的背后滿是鮮血,抬頭一看,阿呆正在坑旁朝我笑著,而我則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她,是該笑呢,還是該苦笑呢。
阿呆將我拉上來之后,第一個問題就問我:“你怎么出去這么長時間?”然后又看了看我那一身破爛的衣服,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怎么了?”
“三歲沒娘,說來話長。”我嘆了口氣,便跟阿呆講起了我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