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不說,我還以為這是戲劇里的劇情呢,那叫什么來著,魔法小屋?”阿呆回憶著,我則是撇撇嘴,小說劇情都不敢這么寫吧?不過,我看了看坑中的暗衛(wèi),皺了皺眉頭,這兩個暗衛(wèi)該怎么辦呢。
“這倆怎么辦?”我指了指那兩個人,然后阿呆撇撇嘴,便說道:“埋了得了,這樣放著,咱們估計會被暗衛(wèi)整死吧?”阿呆說完,便決定找個鏟子,正打算將這兩人埋下去。
在我們倆從場館中拿出鏟子之后,慢慢地將兩人的尸體蓋住,上面厚厚的一層土,隨著我們倆慢慢地將土踩實,我倆就趕緊跑了,我們倆都沒有意識到暗衛(wèi)的手法到底是怎么樣的,如果我們倆意識到,絕對不會將他們倆就地掩埋,而是會去找一個別的地方埋上。
我們在掩埋完尸體之后,我倆便一起回了場館,我的懷里揣著腌肉,還有幾塊干面包,而且還是衣衫襤褸,就好像是小乞丐一樣。
“你說你們倆碰上了暗衛(wèi)?”顧先生聽完,瞬間皺起了眉頭,對于顧先生來說,暗衛(wèi)這個名字似乎很讓他上心。
“對,然后我殺了兩個暗衛(wèi),給他們埋了?!卑⒋粽f完,顧先生眉頭皺的更緊了,隨即便說:“暗衛(wèi)可不是那么好殺的,你明白嗎?”顧先生說完,然后便說道:“你們倆帶我去那個地方,如果運氣好,咱們就沒事,如果運氣不好,咱們就準備亡命天涯吧?!鳖櫹壬鷩@著氣,我和阿呆則是一臉懵逼,怎么就變成亡命天涯了?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為什么?”顧先生召喚出了骨獸,直接就帶著我和阿呆跑了起來,我疑惑地問道,顧先生便解釋道:“你們不懂暗衛(wèi)的風格,他們每隔十分鐘就會檢查訊號,五分鐘之內(nèi)沒有答復就會到達其所在位置,整個暗衛(wèi)之中都帶有魔法協(xié)會特制的定位裝置,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分鐘,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顧先生一邊說道,一邊催促著骨獸快速前進。
可是即使如此,速度還是不夠快,當顧先生來到坑洞的時候,整個坑洞已經(jīng)被挖開,坑中有一張紙條,上面用紅字寫著兩個血淋淋的大字:“等著!”
顧先生看著紙條,雙腳未免有些顫抖,他看了看阿呆,又轉頭看看我,隨后便問道阿呆:“阿呆,你是怎么殺的他們?”顧先生顫抖著問道,阿呆就只好詳細地說出來,顧先生聽完,差不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表情,我從未見過這么恐懼的顧先生。
“你闖大禍了…為什么要救呢,暗衛(wèi)…”顧先生顫抖著說道,絲毫沒考慮我的感受,不救?不救我不就死了?我是為了你才找的這些東西,為了這些東西才被暗衛(wèi)追殺,顧先生現(xiàn)在說的這些話,完全就是不負責任。
“顧先生,你有這么害怕嗎?”我不是很理解顧先生,一位亡靈魔導師,對于暗衛(wèi)害怕成這副德行,絲毫看不出來之前的那種無所畏懼,自稱自己可以越階挑戰(zhàn)的狂傲。
“那是暗衛(wèi)啊,你懂不懂???!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軍團之一!”顧先生抓住我的雙肩,那副驚恐且憤怒的樣子,與冷靜完全掛不上鉤。
“即使那是暗衛(wèi),那你也是魔導師??!”我怒視著顧先生,想憑借著憤怒讓顧先生冷靜下來。
“魔導師?就我這樣的魔導師?還不夠暗衛(wèi)一個小隊殺的呢,你們倆不明白嗎?暗衛(wèi)那兩人被你殺了只是一個意外!”顧先生似乎被我這么一頓怒吼之后更加恐慌了,這和我之前想的并不一樣,我不知道暗衛(wèi)對于顧先生這樣行走于黑暗中的人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看這副樣子,我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情況。
“顧先生,你不是被暗衛(wèi)嚇破了膽吧?”我看了看顧先生,不由得笑了笑,我突然猜出來顧先生到底是個什么心態(tài)了,常年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對于這種黑白兩道通吃的暗衛(wèi),似乎害怕到了極點。
“呵,嚇破了膽?那是因為你們沒見過暗衛(wèi)的那件事,如果你們見過,你們比我還恐懼,那是一個人人自危的時代,無論是黑暗還是光明,都被暗衛(wèi)主宰的時代?!鳖櫹壬财沧?,似乎并不想多談。
“顧先生所說的,不會是帝國初期的黑暗時代吧?”阿呆說完,顧先生就似乎聽見了什么禁忌一樣,趕緊說道:“別說那個詞!你們都不懂,那個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殺的年代!”顧先生微微色變,隨即便回憶道:“三百年前,天命帝國初立,此后三十年,陷入了黑暗的統(tǒng)治,暗衛(wèi)統(tǒng)治了那一代人三十年啊?!鳖櫹壬谋砬轱@出了回憶的感覺。
”整整三十年,天命帝國從最初的弱國到現(xiàn)在的天命所指,所向披靡,全都是因為暗衛(wèi)這三十年的監(jiān)視,現(xiàn)在那一代人已經(jīng)死了,能感受到暗衛(wèi)恐懼的,也就剩下我們這些敵人了?!邦櫹壬鎺Э謶值卣f道,讓我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個時代,聽著顧先生的話,暗衛(wèi)那個時代就好像是蓋世太保一般。
“所以說,你們沒經(jīng)歷過,你們不懂?!鳖櫹壬f完,便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說道:“現(xiàn)在兵分兩路,我,阿呆,一起,清風,你一個人。”顧先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嚴肅,不過我聽著顧先生說的話,我的表情就再次凝固了。
我指了指我自己,然后就懵逼地說道:“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活下去?!”我憤怒地望向顧先生,而顧先生則是撇撇嘴,說道:“不是,你一個人,才有機會活下去,我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就跑就可以了。”顧先生說著歪理,我自然是不信,跟著顧先生活下來的機率自然要大很多,我又不傻。
“要不讓清風跟著您吧,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的,更何況是我殺了那兩個人,我自己一個人走,說不定可以讓咱們都活下去?!卑⒋羧缡钦f道,顧先生看了看阿呆,隨后說道:“阿呆,你別這樣,跟著我。”顧先生不容置疑地說道。
“可是!”阿呆那樣說著,顧先生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我,不去看阿呆,我看了看顧先生,隨后點點頭,拍了拍阿呆,小聲地說道:“你跟著顧先生,說不定還可以活下來,我自己一個人,說不定他們就無視了呢。”我說完,便轉過頭去,不去看阿呆,因為我怕阿呆看見我眼神中的恐懼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