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跟她無關(guān)?
那什么才跟她有關(guān)?
傅喻之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陰鷙,原本還帶著溫情的眼眸頓時冰冷了下來,吐出來的話語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慕善,你的心還真是不一般的大?!?p> …
“大嗎?也還好?!?p> 慕善朝他瞇瞇一笑,看起來無辜極了。
而這樣沒心沒肺的表情落在了傅喻之的眼里,又是胸口一梗,讓他霎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慕善自然是知道傅喻之是在諷刺她,也沒心情在這里繼續(xù)跟他討論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下去,扒完了幾口飯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人。
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洗完澡后,慕善便撲上了床去,趴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腦袋側(cè)在一旁,目光散漫,不知道落在何處。
…
對了,那塊蛋糕還放在桌子上呢。
這個時候傅喻之應(yīng)該還在書房里吧?
慕善頓時從床上爬了起來,緩緩地走向飯廳。
…嗯?
沒有了!
難道被傅喻之扔了!
不大可能吧。
慕善保持著應(yīng)有的懷疑,打開冰箱,幸好,被放在保鮮層里了。
她將蛋糕拿了出來,解開包裝后便迫不及待的拿著勺子舀了一勺放進(jìn)嘴里…
…
尼瑪,傅喻之是想酸死她吧?
有點兒類似百香果,又有藍(lán)莓的氣息。
然而這也是一瞬間的感覺,而后奶油的甜膩在她的口腔中縈繞,味蕾在不斷地舞動跳躍。
慕善不可置否的點著頭,算了,算了,湊合湊合。
…
“在做什么呢?”
傅喻之從書房出來,見到的就是慕善穿著睡衣,靠在冰箱邊兒上,像一只小倉鼠般吃蛋糕的場景。
一小口一小口地,嘴角邊上還帶有著點點白色奶油的印記。
慕善抬起了頭來,傅喻之正抄著手,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眸光澹澹。
慕善唔了一聲,倒也沒見多不好意思,多難為情的模樣,
“這不明擺著呢嗎?吃蛋糕呢?!?p> …
傅喻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至少她還是接受了自己的這份心意。
小蛋糕并沒有多大,全都被她吃光了,重新去洗漱了一番,才在床上去躺著。
而這時傅喻之也已經(jīng)在床上了。
…
“你做什么?”
慕善突然被他拉了過去,他的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氣味,很清新,帶著一絲的冷冽。
“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p> 傅喻之垂眸凝視著她,看上去很嚴(yán)肅,不摻雜絲毫的玩笑。
解釋昨晚的事情?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
她也不想聽。
“跟我解釋做什么?無非就是你對此毫不知情,只不過是被向松林灌醉罷了這些老生常談的話語,難不成,你還能說出點其他的?”
慕善字字在理,哪怕如此,傅喻之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將她的話語自動過濾掉,
“向松林是你的父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跟向陽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嗎?”
嗯?
慕善躺在他的懷里,一抬頭就注意到了傅喻之的眼神。
她現(xiàn)在的思緒有些混亂為什么突然提到了這個話題?
她微垂著眼,微微嘟起來的嘴唇泛著粉色,說實話,她對于這個問題,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執(zhí)念。
更是沒有當(dāng)初想要將他們毀滅的心態(tài)。
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去追究,哪怕她的心里有諸多的疑問,可知道又怎樣呢?
知道了就能夠改變這么多年來他們的態(tài)度嗎?
知道了就能夠彌補(bǔ)自己這么多年以來的所遭受到的精神與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嗎?
不能,都不能。
所以,知道與不知道,都沒有什么意義可言。
慕善沉默著,這樣的狀態(tài)不大像她,傅喻之也沒有說話,這一切的主動權(quán)在她的手上,如果她不想知道,那說出來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算了,睡吧?!?p> 慕善想從他的懷里鉆出來,可傅喻之的手并沒有松開。
他倆慕善摟的更緊,拍了拍慕善的背,深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發(fā)了出來,
“以前的所有,都放下好不好?”
……
放下?
慕善愈發(fā)地懵。
她不大明白這句話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他聽的。
讓她放下,他能放下嗎?
被他拋棄的人,不是別人,是她。
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試圖想讓她放下所有?
重新來過?
“傅喻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天真了?”
慕善眉頭微皺,朦朧的眸光里帶著諷刺,“放下所有?你能嗎?”
……
傅喻之抿著唇,墨色的眸子顯得愈發(fā)的深沉,他沒有立刻回應(yīng)她。
他的手指撫摸上了她的頭頂,最后帶著冷意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后勃頸上,他微微低下頭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能?!?p> ……
話語聲凝重,似乎是他下了很大的決定。
他會嘗試著放下過去,他們以后將會是攜手走過一生。
他甚至很確定,他依舊還愛著她,可她卻不再相信了。
是啊,連他自己都不敢再相信。
無疑,傅喻之的回答讓慕善頗為震驚,讓她平靜的心再起漣漪。
可她早就已經(jīng)不再是三年前的慕善了。
如果是曾經(jīng)的她,當(dāng)時的傅喻之如果對她說出這番話,她會一直守著他,她愿意為他付出一切。
然而,這句話卻是遲了整整三年。
她沒興趣再繼續(xù)跟他在愛情這個游戲上玩下去了。
慕善沒有直視他的眼睛,那黑色的目光仿若是會將她吸進(jìn)去一般,她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腦子抽了吧!”
慕善輕喝了一聲,依舊想要從他溫?zé)岬膽驯е谐鋈?,這樣溫情的時刻,并不適合他們倆。
“腦子沒抽?!?p> 她的力氣怎么會抗衡的過他,可她依舊是掙扎著,傅喻之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傅喻之,你難道忘記三年前你怎樣對我的了?你不是恨我嗎?恨不得我立刻從你眼前消失,你現(xiàn)在這樣不就是犯賤嗎?”
他想重新來過就重新來過?
當(dāng)她是什么?
一切都晚了!
傅喻之的柔情在她這里討不到任何的好處,慕善卻是再次將往事重提。
為什么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