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書?”
姜久離嘗試著把妖靈卷呼喚出來,但是,不管姜久離怎么喊,妖靈卷都沒有半點回應。
這已經(jīng)是第幾個名字了,姜久離有些抓狂的搓揉著自己的頭發(fā)。
什么妖靈卷,妖·靈卷,還是,妖卷,靈卷,甚至專門延長的叫法,他都已經(jīng)試過了,哪一樣都沒有用。
甚至他的行為還引起了,偶然路過的貔貅的注意。
“小鬼,你怎么了,你沒事吧,你可不能瘋,瘋了,本妖君就沒飯吃了?!?p> 雖然貔貅的出發(fā)點有些奇怪,但是,它終究還是在關心著姜久離。
“沒事的,只是在想些事情罷了。”
“哦,那你繼續(xù)吧,我去披霞峰溜達一會?!?p> “披霞峰?”
貔貅見姜久離有些疑惑,趴在地上,懶懶的說著。
“就是圍著云曦谷的那群山之中,最高的一座便叫做披霞山,他的峰頂自然就是披霞峰啰,這是陸天凌刻意起的名字,一點品味都沒有,按照本座的意思,貫云山,貫云峰這明顯更好聽一些。”
師傅刻意起的,等等,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姜久離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段與祂相處的短暫時間。
“貔貅,你說不定是個天才?!?p> “是么?!?p> 貔貅有些靦腆的低下了頭,突然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警惕的盯著姜久離。
“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吃財寶,所以就打起我財寶的主意了,我可是先說了,財寶我一件都不會給你的。”
姜久離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等到他再次看向貔貅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前哪里還有貔貅的影子,它早已經(jīng)跑的不見了蹤影。
算了,這個誤會下次再解開吧。
姜久離再次正色,張開手掌,回憶著那天祂說起的名字。
“記事本?!?p> 這一次,妖靈卷沒有怯場,出現(xiàn)在了姜久離的手中。
一時間,姜久離竟與妖靈卷產(chǎn)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畢竟,他們都被祂給重命名了,只不過,妖靈卷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姜久離仔細翻閱著手中的妖靈卷,說實話,一切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除了書中,還有個內(nèi)封,特意隔開了妖靈倆卷之外,別的地方都是空白,連個圖都沒有。
“所以說,真就碼字唄?!?p> 姜久離有種想要將手中的妖靈卷摔到地上的沖動。
還沒等他丟書,耳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ù笪?,大巫,你干什么呢)
這個聲音似乎是,那個自稱蟲哥的家伙。
“蟲哥···”
?。ù笪?,你居然還記得我)
蟲哥激動的打斷了姜久離的話。
這也沒過多久呀,姜久離在心里吐槽著。
“對了,蟲哥。你有沒有聽見,除了咱們之外,剛剛還有個人?!?p> 姜久離想要從蟲哥那里得到一些信息,畢竟知道妖靈卷還能和自己說上話的也只有這一位了。
?。ù笪祝阍谡f什么呀,這里并沒有別人?。?p> 沒有別人嗎?
姜久離神色有些復雜的看著妖靈卷,剛剛那個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在自己喚出妖靈卷之后便再也沒出現(xiàn)過。
?。ù笪祝笪?,你上次為什么腦子里會那么空啊,我感覺好像,難道說,你被什么帶走了腦子嗎)
蟲哥的話并不是在罵姜久離,但是,說一個人沒腦子,似乎不是特別妥當。
見姜久離并沒有回答,蟲哥繼續(xù)推測著。
(以腦為食的我倒也知道幾個,但是,那些家伙似乎不會吃靈族的···)
似乎是好久沒有與人聊天了,蟲哥的聲音一直沒有斷過。
過了好久,姜久離才說道。
“我失憶了?!?p> ?。ㄊ洠鞘鞘裁矗?p> 姜久離一時有些語塞,這個失憶該怎么說呢,這一時半會他也解釋不清楚。
“就是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p> (是這樣啊,大巫)
出乎意料的是,蟲哥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ㄎ矣浀?,我記得有一種藥草,可以讓人記起以往的事情)
難得啊又遇見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姜久離感覺到心里有些溫暖。
“對了,蟲哥,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煩悶無聊,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p> ?。ù笪滓獛臀颐Γ繘]什么的,大巫,我只是害怕在那次見過大巫之后,大巫你就會消失,之前,似乎有人也是這樣,只不過,只不過,沒什么,大巫只要沒事兒的時候和我這樣聊聊天就可以了)
多么質(zhì)樸的愿望,只不過,剛剛蟲哥好像說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之前,也有人用過這本書?還有,蟲哥,你上次不是說你不是這本書的器靈么。”
聲音的那頭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有過,只不過,我對他們的感受,并不像對大巫這樣直接,還有,我確實不是這本書的器靈,我記得我,執(zhí)行過地卷上的內(nèi)容,接下來的事情···)
姜久離敏感地捕捉到了蟲哥說的話之中,有著與他認知不符的東西。
“地卷,這個你似乎上次也說過?除了這些,蟲哥你還記得什么嗎?”
?。ㄎ矣浀?,我似乎拿著地卷,和某人爭過什么東西)
蟲哥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他才說道。
?。ㄎ宜坪跻彩浟?,大巫)
姜久離看著妖靈卷,心里嘀咕著,蟲哥應該是歷史中很重要的人,說不定,師傅會知道些什么,甚至,師傅會知道妖靈卷的存在。
“假如,久離這孩子,一會兒回來,接著問我歷史的問題,那該怎么辦?”
陸天凌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
“剩下的我記得可真的不多,我當時本來就不喜歡這些,要不,隨意找個理由推脫掉么?不行,身為師傅的尊嚴不允許我這樣做?!?p> 陸天凌的眉頭又皺了皺。
“可是,要是我執(zhí)意往下講,講錯之后,日后某一天若被久離他翻閱書籍之時發(fā)現(xiàn),那又該如何。”
陸天凌,一時間感覺有些進退兩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要不然,用昨夜制作的那個小道具。
“我記得這個符,似乎可以簡單地進行預測?!?p> 陸天凌單手結印。
符纂憑空而起,無風自動。
青色的火焰從符的底部燃起。
“接下來,我該怎么幫助我的徒弟呢?”
復雜的問法會影響符的作用,導致符纂失效,所以陸天凌他問的非常直白。
明明是這樣簡單的問題,空中的靈符卻在陸天凌說出問題的那一瞬間,怦然炸裂。
這是怎么回事?
陸天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空中飄散的殘符。
“師傅,在么,怎么失火了?”
姜久離一推開房門,就看見炸了一屋的青焰。
“無礙,我,不,為師,只是在模擬一個新的術法?!?p> 陸天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姜久離,長出了一口氣,同時輕揮衣袖,滿屋的火光瞬間散去。
“久離,你剛剛似乎是有什么問題想要問師傅?還有你的手怎么了,為什么一直舉著?!?p> 姜久離發(fā)現(xiàn)陸天凌的視線,并不在他手中妖靈卷上。
不是吧,難道說,師傅他看不見這本書么?
“不知道,姜久離,那家伙任務進行的怎么樣,現(xiàn)在又過去多久了?”
祂逗弄著懷里的墨犬。
“為了不讓這個蠢貨再考砸,我除了把記事本放到他腦子里之外,還給記事本加上了只有他一個人才能看見和接觸的限制?!?p> “這樣的話,這家伙總不可能再把記錄手冊搞丟吧。”
他撫摸墨犬的手法,并不怎么的溫柔。
仿佛他手中的并不是一個生物,只是物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