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說呢?
姜久離一時之間感覺到有點(diǎn)兒難開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師傅他居然會看不見妖靈卷。
再加上師傅剛剛的術(shù)法似乎失敗了。
人艱不拆啊,人必須得向前看,姜久離在心中下了決定,不再去詢問師傅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屋內(nèi)陷入了沉默之中。
“久離怎么了,為什么從剛剛到現(xiàn)在,你一直不說話,是在想什么么?!?p> 陸天林看著姜久離,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憂,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對。
“沒事,師傅,我只是,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么?!?p> 看到姜久離有些猶豫,陸天凌繼續(xù)問道。
雖然,直接詢問妖靈卷這條路行不通,在斟酌再三之下,姜久離決定詢問自己的師傅,自己剛剛從蟲哥那里知道的另一條線索。
“師傅,你知道地書嗎?”
“地書?世間奇書,成百上千??赡苁菐煾滴覍W(xué)識淺薄,單就地書這個名字而言,我不曾聽過?!?p> 陸天凌并沒有掩飾自己的“無知”,畢竟,就在昨天,在他抄寫的那些文字之中就清楚地寫著。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弟子身前,不知而謊稱知之,謊告弟子者,師之恥也。
可是就在剛剛,自己似乎還生出過這樣的念頭,真的可以說,自己昨日的術(shù)險些是白抄了呢,陸天凌在心中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是嗎?”
難道說,地書這條線索也斷了么。
陸天凌看著姜久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繼續(xù)問著。
“久離,你說的這本的書,它有什么特點(diǎn)嗎?”
也是,姜久離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似乎是自己說的未免太過寬泛,畢竟只是說名字的話,很少有人可以反應(yīng)過來的吧。
“地書的特點(diǎn)就是,就是···”
姜久離突然發(fā)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描述這本書,地書可以說就是自己手中妖靈卷的前身。
但是,妖靈卷這本書,目前在他手中,除了只有他自己能看見這一點(diǎn)比較獨(dú)特之外,剩下的玄妙之處,他一概不知。
“怎么了,不好說么,話說回來,久離,你不是失憶了么,你是從哪里聽到地書的?!?p> 糟糕,難道說,自己剛剛暴露了么,姜久離不免有些慌張。
畢竟,與陸天凌真正結(jié)下師徒之緣的并不是自己,這一點(diǎn)他很明白,雖然說自己頂著姜久離這個名字,但是,他并不是真正的姜久離。
若是將一切全部照實(shí)告訴自己師傅的話,他會不會被當(dāng)成是殺掉了姜久離的兇手。
他并不想去賭這一點(diǎn),也不愿意去賭。
“沒有,只不過似乎昨夜做了個夢,在那個夢里,我好像與地書持有者有一些源淵,我想著這似乎是一條線索,于是就來請教師傅,師傅博學(xué)多才,通曉古今,我以為師傅會有什么頭緒的?!?p> 陸天凌聽了姜久離的話之后,臉上的表情明顯柔和了許多。
“師傅并沒有久離你說的那么好,還有,你說的那個地書,仔細(xì)想來,師傅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頭緒?!?p> 陸天凌伸出手,對著空中輕輕的一劃,一個漆黑的洞口隨之出現(xiàn)。
這個,難道就是儲物空間嗎?
姜久離多少有些興奮,畢竟,這可稱得上是出行的必備之物了。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幾本有些年代感的書,被陸天凌從那個空間拿出。
“這幾本書,或許會對久離你有一些幫助?!?p> 陸天凌將手中幾本書交給了姜久離。
《開天之后發(fā)生的那些事》《上古強(qiáng)者譜》《強(qiáng)者的小故事》
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姜久離發(fā)現(xiàn),這些書的作者,居然用的全部都是同一個名字,歷守。
“這些書是?”
“你還記得師父剛剛跟你提起過,大地之上的那些種族統(tǒng)稱為地靈族,人族只是其中的一支?!?p> 看著姜久離點(diǎn)頭之后,陸天凌這才繼續(xù)說著。
“這些書便是出自地靈族中的另外一支,他們稱自己為歷守,相傳他們一直記載著這世間發(fā)生的種種?!?p> 姜久離的思維一下子活躍起來,難道說,這個是屬于自己的捷徑么,也就是說,只要找到歷守一族,自己的任務(wù)是不是就算是完成了。
姜久離看著幾本書的眼神,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不論巨細(xì),他們都會記載么?”
“嗯,甚至似乎有流言稱,因?yàn)闅v守一族編纂的書籍過于真實(shí),而導(dǎo)致當(dāng)時引起了不少其他種族的怨恨?!?p> 姜久離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會這么就這樣讓這條線索斷掉吧。
“難道說,他們已經(jīng)被···”
姜久離伸出食指,朝著自己的喉嚨一比劃。
陸天凌笑了笑。
“這倒沒有,歷守一族居于秘境之中,平日里很少主動與他族接觸,只不過在那之后,從歷守那里的流出的書籍,風(fēng)格明顯變了很多?!?p> “師尊說過,似乎真正的秘辛已經(jīng)被他們保護(hù)起來,不再外傳?!?p> 陸天凌看著姜久離若有所思的樣子,多少有些欣慰。
曾幾何時,自己在師尊的眼中也是這個樣子。
只不過,在姜久離的眼中,現(xiàn)在的自己又是什么樣呢?
一上午的時間并不漫長,轉(zhuǎn)眼便到了中午。
自然又到了姜久離發(fā)揮的時間。
人生三大哲理的問題便是,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要去哪里。
但是,在姜久離這里這個問題就變成了,我是誰,我在哪,今天吃什么。
只不過,在解答這個問題之前,還有一件需要做的事情。
那只會說話的狗,不對,是貔貅,在早些時間見過它一面之后,便再也沒有見到它的蹤影。
這讓姜久離有些擔(dān)心。
“師傅,貔貅還沒有回來?”
陸天凌環(huán)顧四周,在并未發(fā)現(xiàn)貔貅的蹤跡之后。
他閉上眼睛,身上的衣物無風(fēng)自動。
“它不在谷中,可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吧?!?p> 對了。
姜久離這才想起,上午和貔貅遇到時,它似乎說起過要去哪里。
”師傅,它好像去披霞峰?!?p> 正閉目調(diào)息的陸天凌,突然睜眼,站了起來。
“披霞峰?他居然去了那里?!?p> 他的手指不停掐算著,似乎算到了什么,他轉(zhuǎn)身看著披霞山的方向。
“壞了,我居然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也難怪它會在這個時候上披霞峰?!?p> 陸天凌掐起劍訣,對姜久離說道。
“久離,我得出去一下?!?p> 陸天凌此刻的表情,自然引起了姜久離的疑問。
難道說,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