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忘川過著自給自足的小康生活,因為太陽一直循環(huán)往復永不落下。所以陽光,一直都在。
南景初和顧詩北正為晚餐吃什么爭的面紅耳赤。這時,南景初突然感覺冥獄閣外有異動,“看來有人來找你了?!?p> “嗯?誰?”
南景初一揮手,一道門赫然出現(xiàn)在面前,“走,去看看。”
兩個人剛冥獄閣門口,就聽見莫柒的在門外放狠話。
“南景初,你給我出來!交出小北,饒你不死!”
林致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南景初,你要敢傷害我姐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是你對未來姐夫的態(tài)度嗎?”南景初話剛說出口,立馬遭到了顧詩北的物理暴擊。
就兩個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莫柒真是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個大嘴巴,然后揪著她的衣領質問她:你死哪兒去了,你個負心的人!
但是理智告訴她,她打不過。
“小北,你真的在這兒,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么事?!?p> 林致指著南景初,“他他他,怎么就我姐夫了?他是不是對你……”
顧詩北瞪著南景初,“別理他,狐貍的腦子還沒杏仁大,聽他說話年都能過錯。喂,你們怎么來了,不是告過別了嗎?!?p> “告別?你把我扔給林致這叫告別?”莫柒想想都覺得生氣?!斑€有,你怎么和南景初在一起,多危險啊?!?p>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不是壞人?!?p> 南景初在后面沖著林致炫耀,“聽見了嗎,姐夫不是壞人?!?p> 顧詩北沖過去就要打南景初,被莫柒一把拉回來了,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快閉嘴吧你!”
“我是擔心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萬一出點事我怎么辦?”
“你放心,除非必要我不會動手的?!?p> 林致跑過來一把抱住顧詩北,“姐,你別走了吧,我會想你的?!?p> 南景初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揪起林致的耳朵拉進自己的懷里,“才離開幾天啊,想什么想,怎么不想我?!?p> 林致被南景初鎖住脖子都快斷氣了,“廢話,我們很熟嗎,你給我松開!”
“別鬧了?,F(xiàn)在唐城一片太平,又不用拯救世界,我當然是自由為大了?!?p> “哎,真讓你說對了,還真出事了?!蹦鈴男渥永锬贸鲆粡埿偶?,是唐辭早上傳過來的消息。
顧詩北打開信紙,唐辭寫了整整三頁紙才交代清楚,其中有一頁多還是寫懷星有多可愛。
寫這信的時候方若純一定不在旁邊。
“這種民事糾紛他倆解決就好了,干嘛告訴我?”
“你想想這件事發(fā)生的時間,再想想儀陽山那些人不見的時間,不覺得很巧嗎?”莫柒上次在儀陽山附近追查那些人的下落,難怪一直不見蹤影,看來儀陽山很可能還有更大的預謀。
“你是說,你懷疑這是儀陽山干的?”
“我也只是懷疑,現(xiàn)在只能說時間吻合,但還沒有直接證據(jù)。我想儀陽山突然放棄妖靈石,一定是有了別的目標。”
顧詩北仔細想了想,“是啊……這樣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
兩個人這里已經(jīng)商量妥當。再看南景初和林致,兩個幼稚的男人。林致被南景初鎖得死死的,但還是不服輸?shù)貟暝?p> “南景初?!鳖櫾姳币粋€眼神飄過去,南景初看了看懷里撲騰的林致,乖乖松開了他?!拔矣惺戮拖茸吡?,照顧好我的花?!?p> 南景初站在原地乖乖點了點頭,“嗯,早點回家?!?p> 顧詩北聽見這話愣了一會兒,‘回家’這個詞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遙不可及的呢?
南景初站在冥獄閣門口,看著三個人打打鬧鬧離去的背影,神色復雜。
“閣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順從的呢?”江夢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站在南景初身旁赤裸裸地調(diào)侃道。
“是啊,從什么時候呢?”南景初眨眨眼睛,夕陽很是耀眼,但還是沒有遮住他的笑意。
可惜的是,夕陽在顧詩北背影消失的剎那,也收走了光芒。
“她要是知道你在利用她,會怎么樣?”
南景初可愛又邪魅的一笑,“別把話說的那么難聽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種互惠互利的游戲,她會理解我的?!?p> “可你還是騙了她。林家方家唐家只是湊了個熱鬧,佟家也是只是儀陽山的一只手,但是你對她可不是這么說的?!?p> “她和儀陽山已經(jīng)是勢不兩立,干嘛不把這頂帽子戴給有用的人?”
“佟家真是悲劇。”
南景初對著江夢嵐莞爾一笑,“心疼了?”
江夢嵐也笑了笑,“嗯,心疼了,他家宅子還是挺不錯的?!?p> 南景初伸了個懶腰,“游戲剛到精彩處,我們要做的,就是攪局和……坐山觀虎斗?!蹦暇俺鹾⒆影愕男δ樕?,總偷著一股寒意,“走,去喝酒!”
“好。”江夢嵐看著南景初瀟灑的背影,不禁感慨:“這才是你南景初?!?p> ……
唐辭和方若純查案過程還是很順利的,具體表現(xiàn)在……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了全部真相,只是還沒有抓到那只狐貍。
簡單來說就是毫無進展。
兩個人在懷星第一次遇見那只狐貍的樹林里轉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懷星那小房子的門檻都快被唐辭和方若純踩斷了。
可是那只狐貍真是太狡猾了,別說證據(jù)了,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懷星,你是不是遺漏了一些什么線索啊?!碧妻o從欄桿之間遞進去一盤排骨。
懷星吃到排骨,耳朵不自覺又豎起來了,“我把它帶回家之后,它一句話都不肯說。而且唐辭哥哥,這個問題你都問了好多遍了?!?p> 唐辭崩潰的靠在欄桿上,“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了,你從哪兒招的這狐貍啊,這么能躲?!?p> 懷星放下了排骨,沉默了一會兒,耳朵也耷拉下來,“沒關系的,唐辭哥哥,若純哥哥,你們肯相信我,肯幫我,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
“你且寬心,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狈饺艏円荒樥嬲\,這還是這么久以來方若純對懷星說話字最多的一次。
懷星會心一笑,“我相信你們。”他耳朵又立了起來,配上一臉笑容,簡直可愛到犯規(guī),“今天的排骨很好吃?!?p> 唐辭看著他吃排骨的樣子,也笑了,“我們再去你家看看,一定有辦法的,你好好吃飯,我們先走了?!?p> “我等你們?!睉研茄劬镩W著星星,像他的名字一樣熠熠發(fā)光。
唐辭和方若純正在討論,看是不是有什么遺漏的線索。剛走到山門下,就看見方苛寒和張墨桓有說有笑的從遠處走來了。
唐辭和方若純作了個揖,“張宗主。”
張墨桓點頭回應,“太子也在啊,怪不得昨天去天城沒有見到你,原來是在這兒,皇上還提起你,想必也是思念你了?!?p> 唐辭笑了笑,心想:他哪兒是思念我,明明是想兒媳婦兒了?!皬堊谥髡f笑了。”
“哦,說到這兒還真是慚愧,以前是我不懂規(guī)矩,妄稱宗主,讓大家見笑了。如果不介意,直接叫張叔叔吧,以后還得多多來往,希望不要見外才是。”
在一旁的方苛寒開口了,“我和你張叔叔回去商議些正事,你們早點回來,一起吃個飯?!?p> 唐辭和方若純點了點頭。能回來才怪,他們對這種造作的聚餐可沒有興趣,還是懷星的事情比較重要。
方若純和唐辭目送兩位家主離開,才看見跟在后面的張成。張成還是一副靦腆的樣子,謙遜的行了個禮,跟著張墨桓離開了。
“張成怎么來了?”
“廢話,張昱被小北打成那個樣子。能參加這種‘建交’活動才怪。張成嘛,來湊數(shù)的吧。”唐辭拉起方若純的手,“走吧,去干正事。”
方若純嫌棄地撇開唐辭的手,“無禮!”
唐辭壞笑著湊近方若純,“大男人拉個手,你臉紅什么?”
方若純咬了咬牙,“胡說八道?!?p> 唐辭看著方若純氣急敗壞紅著臉逃跑的樣子,還真是有些可愛呢?!叭艏兏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