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老楚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看著這三足并立的局勢有一點驚訝,但是還是正事要緊“暗哨看著有人摸過來了”
“多少人?”
房間里立馬涌起了一陣冰冷,青衣驀然打了一個哆嗦,哥哥這氣場果真是別人比不了的。
“三十幾號,帶著家伙”
老楚看了一眼青衣,低垂了腦袋。
“先別打草驚蛇,叫一隊先撤,你帶著二隊打掩護,姜筽你現(xiàn)在帶著青衣走,向北”
南梵頭腦快速的運轉(zhuǎn)。
“走”
姜筽沒有一絲猶豫,扯起青衣就準備走。
“哥哥”
她回頭就看著南梵的眼里滿是冰冷狠戾,只在一瞬間就如春暖花開,綻放開來。
“青衣,跟著姜筽”
她點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來這里一年了,也經(jīng)歷了不大不小的幾次,不過用姜筽的話來說就是撓癢癢,這一次哥哥的神情落寞,怕是不會很簡單。
“大哥,是兩倍多,剛剛南青衣在,我謊報了”
老楚看著兩人走遠,嘆了口氣忙說。
“把重要的東西燒了,撤”
南梵幾乎是沒思考就把柜子里存的家伙什都掏出來,然后拿打火機將桌上的紙張全部堆積起來燒掉,火苗輕輕的挑竄,一點一點的應著他的臉龐。
在染染火光下突然就想起了徐子歸。
兩邊山木合,終日子規(guī)啼。這么久不見,你,還好嗎?
“砰”
只一瞬間,清晰的槍聲沖破云霄。
“該死,哪個走了火?龜孫”
老楚痛罵一聲,扇風將火勢燒的更旺一些,快速的舔舐著白紙黑字,成了一團黑渣渣。
“大哥,走吧”
兩人從屋后離開,前頭已經(jīng)交了火“平平乓乓”的聲音不斷。
“吹哨,且戰(zhàn)且退,保命要緊”
一個及其普通模樣的哨子在暮色正合的夜里,發(fā)出長短不一的聲音,兩長一短。
過了幾分鐘,不見有人過來,老楚做了個走的手勢給南梵,見他點頭,提了家伙就往里走。
垮了幾步一抬頭就差點被流星掃射到“他娘的,要命”匆匆跑回原處,喘一口氣“火力太猛,一隊過不了”
南梵聽了略一思索,比劃:
“你往西,我往東,夾擊”
OK
老楚端了M134式速射機槍,跨一步抬頭就射,引了部分火力。
另一邊南梵也揣了掃射的機槍,從東邊開始突圍。
同時,這野外有上了年紀的紅木,在昏暗的樹蔭下,一個男人穿著黑色及膝皮衣,墨鏡擋了一部分臉,若是再仔細看一看,南梵或許回想起這人是吳峽。
“他們還有多少?”
他手里的望遠鏡和低頭紅外線探測儀上跳躍的紅點,心里略有打算。
“目前大約八個,北邊兄弟說跑了兩個,還追不?”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樹后想起,帶著幾分嗜血。
“就地擊斃,一個活口不留”那吳峽嘴角微微翹起,將自己手里的子彈上膛,露出令人惡心的笑容“永絕后患,否則我這心里真是睡不安穩(wěn)吶”
“走”
……
天色昏暗,越來越?jīng)]了天時優(yōu)勢,為了保全南家,撤了一隊,現(xiàn)在再怎么充胖子也就不出十號人,單單憑著地理優(yōu)勢,他南梵才有幾分勝算。
突擊槍幾乎不停,在茂密的樹林里躲躲藏藏,迸發(fā)出跳躍的火花,火力雖猛,但是中槍的人不多。
南梵慢慢的接近另一邊,看著幾個縮卷在樹木后的兄弟,仍是保持原有火力“有傷亡嗎?”
“大哥,小六子中槍了”
南梵低頭看著那個半跪在地上的男孩子,腹部中彈,流出潺潺血跡,以南梵這些年的經(jīng)驗來講,這孩子活不久。
他是最晚一個加入南家的,無父無母是個孤兒,總是受別人欺負,心里憤憤,所以歸了南梵,想著能夠揚眉吐氣,卻沒成想沒賺了便宜卻還賠了性命。
“帶他先走,你,你兩個和我一起打掩護,其他人往老楚那邊撤”
順勢從一邊跑過一邊,中間蹭過幾個流彈,擦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老楚,你帶著這這隊先撤,我去北邊,到時候去山下集合”
南梵使了個眼色。
“不成,那邊太危險了,我去吧”
老楚看懂了卻硬著牙違抗,那邊太危險了,用南青衣十條命也換不回大哥一個手指頭。
“你丫的,服從命令”
南梵狠狠推了他一把,突然一雙看著獵物的眼睛緊緊的盯上了他。
“小心”
看著背面穿來的子彈,他下意識的就伏在老楚的背后。
老楚只感覺全身一僵,下意識臥倒,看著南梵左側(cè)胸腔已經(jīng)布滿了血跡“大哥,大哥”
“去,找青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