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身邊的無名閣閣主就是一笑面虎,聽說人變態(tài)得緊,一言不合就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只管不理他就行,至于那小胖子,就是女魔頭的狗腿子,把女魔頭伺候好了小胖子也沒有什么殺傷力。至于其他的就交給秋老大?!鼻锢衔宓紫伦钚湃蔚膹堅谱屑?xì)交代道。
“張大,你放心好了,俺們會收起小心思的,女魔頭看看就行,起歹心?那不是自尋死路嘛?!?p> “菜來了菜來了!”廚房已經(jīng)開始擺菜了,一個身形瘦高的中年男人拿著一盤盤片炒好的野豬肉出來,野豬肉還沒到眼前,香味已經(jīng)撲鼻而來,十分濃郁,勾足肚里的饞蟲,眾人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眼睛幾乎貼到野豬肉上。
“這看起來真是不錯啊······”
“對啊,誰主廚啊?咱們可有口福了。”
“大家先等等,廚房還有,好酒先擺上?!笔莞吣腥说?,“麻子李特地跟梧桐村里的孟廚娘學(xué)的,這陣子廚藝見長不少?!?p> “原來是麻子李啊,這小子,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喜歡,就喜歡炒菜,以前鹽糖不分,還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呢,沒想到現(xiàn)在做菜這么香······”張云捏起一片肉丟進嘴里,“這味道不錯啊,比城里的百香樓差不了多少!”
“哎呀,張大,還沒開席呢,女魔頭和季閣主還沒到呢!你這樣豈不是讓人家吃你的剩菜?萬一讓他們知道,得弄死你!”
“要什么緊,他們不是還沒來嘛?!睆堅撇恍嫉?,“規(guī)矩是他們來了才奏效,現(xiàn)在,都坐好了,準(zhǔn)備迎接“貴客”的到來?!?p> “嘿嘿嘿,今天也讓大人物們嘗嘗被小人物的剩飯剩菜······”這樣的機會少有呢,不抓緊怎么行。
“說出去倍兒有面,底下那幫兄弟該羨慕嫉妒了!”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秋老五臉上威嚴(yán)不復(fù)存在,只剩下盡興。
“來來來,辣子雞來了!這可是在村里老鐵頭那抓來的,可肥可嫩了,那個嫩滑爽辣,今兒個都有口福了!”瘦高男人咧著嘴憨憨一笑,“老鐵頭還不舍得,幸虧咱們沒說是拿來招待女魔頭,不然他得給這幾只雞喂毒!”
“喂毒?老鐵頭這么倔?他和女魔頭能有啥怨的?不會是他那傻兒子被女魔頭看上搶去了吧?哈哈哈······”正喝酒的男人聞言大笑起來,“那傻兒子也就臉蛋長得過得去。”
“可不是,老鐵頭的傻兒子估計是隨了他媽,聽說他媽年輕時可是紅樓里的小花兒,長得可不是天仙似的嘛,可惜了,后來紅樓破敗了,里面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又有幾個能找到自己的良人·····”
“胖虎,你小子該不會存了不該存的心思吧?嘖嘖嘖,你丫的毛都沒長齊,還替那些賺臟錢的女人可惜,她們以為錢是那么好賺的?哪一行不得把命拴在褲腰帶,就像我們?!?p> “我們也不錯啊,跟著秋老大就能吃酒喝肉,這種日子簡直不要太好,不過,女魔頭那大腿不一定那么好抱啊······”
“女魔頭長得還過得去,就是腦子不太好,依俺看,就是肥肉吃多了堵住了,手下出了叛徒都不知道?!笔莞吣腥宋?,“不過脾氣太爆,一點就著,不好惹?!?p> “哈哈哈,瘦子倒是看得明白,咦,你這瘦子怎么從來沒見過?”有人注意到。
秋老五幾人也齊齊看了過來,瘦高男人憨憨摸著腦袋:
“俺是李大娘的遠(yuǎn)房親戚,這不是快要搶收了嘛,李大嬸就托信讓俺來了。這兩天才到的,聽說你們這邊要廚子,孟大哥要個人打下手,這不,大嬸便拾掇俺來了,俺也想跟著各位大哥見見世面,聽說秋老大對底下人可好了,俺還想跟著秋老大干呢!”
“李大娘?”張云囁囁,“你哪個村的?”
瘦高男人一副憨厚樣,怪不好意思起來:
“就是冀州那邊的,一個山旮旯子,橡子屯?!?p> “橡子屯?那地方確實挺窮的,聽說那邊蠻人經(jīng)常動不動就跑出來劫東西,膽子大得很。亂啊那地方······”一個男人絮絮叨叨起來,看著瘦高男人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
只有秋老五和張云仍一臉警惕。這時,一個人從外面跑進來,湊到秋老五耳邊說了什么,只見秋老五神色一變,看出那眼底的喜色,如被極力壓制的正在冒水的泉眼,怎么堵還是不能完全遮住。
秋老虎給張云遞了一個眼神,張云意會,立馬盤問起來。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秋老虎山齊聚還是盡早才敲定,不過他底下不少人都是白果村里的,所以難保他們不會跟家里的老人說,然后老人又傳來傳去······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張云正起腰身,瘦高男人憨笑,眼底劃過一道暗光。
“只有俺和我大哥,不過平時就俺一個人住。我大哥去年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俺一個小叔再和他們吃住也不太好······”他把幾盤雞肉分到幾桌上,忙前忙后沒有停下來,“你們不嘗嘗嘛?這可是孟大廚的拿手菜呢!”
辣子雞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色澤艷麗,冒著熱氣,一時間空氣都縈繞著令人垂涎的香味,紅彤彤的辣椒讓人食指大動,眾人齊齊吞咽著口水。
有人甚至開玩笑孟大廚的廚藝又見長了。
“瘦子,看你也忙了那么久,坐下和我們一起吧,你要是想跟著秋老大干,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看大家都是有本事的人,你這體格可能干不來啊?!睆堅频溃泻羲聛?,瘦高男人一臉不好意思,臉都急得紅了,一直推脫,說自己沒資格跟他們坐在一起,不過擰不過張云的一再堅持,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了下來。
“老弟,干我們這行不是做飯做的好就行的,還得會喝,能喝,聽話。來,給這位······對了,你叫什么?”張云問,瘦高男人囁喏著倆字,“好,莫程,胖虎,還吃嗯,快給莫老弟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