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摟過瘦高男人,熱情地給他倒酒:
“看你這身板,以后打人鐵定被人打的份!”
“打人?”瘦高男人不解,“你們不是走鏢的嗎?”
“走鏢?哈哈哈,誰······”胖虎還沒說完,張云已經(jīng)隨手拍了胖虎一把,眼神警告他別亂說話。
“是,走鏢,走鏢靠的是體力,莫老弟這體格不行啊,得多吃點!”張云親自夾菜給瘦高男人,瘦高男人一直念著當(dāng)不得當(dāng)不得。
“莫老弟,你這是不給你張哥面子啊,來,這些菜都來一遍,多吃點!”不單是辣子雞,還有野豬肉,以及其他的菜,他的碗都塞滿了。
“這······這使不得啊,俺······”他激動得語無倫次。
張云佯怒:
“怎么?不給你張哥面子?”
瘦高男人猶豫,對方便冷下臉來:
“還是說里面放了什么你吃不得的東西?”
秋老五虎目一瞇,臉上的橫肉看起來更加嚴(yán)肅了幾分,其他人不友好的視線刷刷刷落在他身上。
男人呵呵干笑:
“沒沒沒,就是俺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多好吃的,在我們那里,東家還沒用,我們這些下人哪好意思······”
“嘿,莫老弟,你這就客氣了,咱們秋老大不是講那一套的人,大家都是兄弟,還分什么,夾給你你就只管吃!不吃就是不給秋老大面子,不給面子你還怎么跟咱們做事?”
“就是,大家都是有酒喝酒有肉吃肉,來來來,別客氣,你小子可走了大運了,要不是今天······”另一人還未說完,身旁的人又及時使了眼神讓他閉嘴。
見推脫不掉,瘦高男人只得拿起筷子,猶猶豫豫地夾起面前的菜,一口一口地送,其他人見了也笑了起來。
“這不就對了?來來來,喝酒,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面前擺著一大碗酒,眾人起哄著讓他干完。
“張哥······這,俺······俺喝不慣這東西啊,俺······”
他支支吾吾著拒絕,可眾人哪里給他拒絕的機(jī)會,硬逼著他喝下去。
“快喝,大男人的,不會喝酒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就是,男人就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爽!”身旁一人一口悶,還砸吧出聲,狠狠將碗砸在桌上,“來來來,跟著秋老大是要掙大錢的,眼界不能這么窄······”
“這······”他面色猶豫,那人已經(jīng)舉起酒滿的碗湊到他嘴邊,灌了下去。
一個不察,他嗆了幾口,咳得肺都快出來了,而臉色通紅,眼睛更是浸了水般,籠著晨露般的紗。
“來來來,再喝——”
“就是,太弱了,這才幾口就嗆了,老弟,這酒量還得練練?。 ?p> “喝——!”
“喝——!”
“喝——!”
好端端的試菜變成了勸酒,看著秋老五和張云仍不敢放松的模樣,他硬逼著自己灌了幾口。
好在沒喝幾口,廚房里的人已經(jīng)出來了。
“麻子李出來了?麻子李,你今天做的菜不錯啊,沒想到都有百香樓大廚的水平了!”
“是啊,特別是這辣子雞,夠辣,夠得勁!”
“麻子李,你該不會是去哪里偷師了吧?”張云揶揄道,“看來今天找你是找對了,你小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不過,你小子細(xì)胳膊細(xì)腿,長得還寒磣,也就廚藝還過得去了,也就咱們秋老大仁義,不然你指不定在哪里要飯呢!”
“可不是,多謝秋老大了!我麻子李能有今天全托了秋老大的福,不然我麻子李就在那個旮旯堆里和小乞丐搶食了!”十幾歲的少年灰頭土臉的,但是手腳都很干凈,可見做菜還是講究衛(wèi)生的。
“你小子以后做飯可要洗干凈了,咱們自己人還好,可萬一讓貴客看到了吃不下可得怪你!”張云調(diào)侃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這不是來得急嘛,聽胖虎說是有貴客來,我就自告奮勇來了,嘻嘻······”少年長得有些賊眉鼠眼,臉上又添了幾顆難看的麻子,這一笑,倒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顯得有些精神,少了往日的猥瑣味道。
“這,你們這是······?”他指著瘦高男人不解地問,“莫大哥今天可不能喝醉啊,里頭還燉著湯呢,還得有人看?!?p> “是啊,俺······”有人給臺階,他自然要下,更何況他本身喝不了酒,就怕等會露餡。
“燉什么湯,隨便個人去看得了,莫老弟第一次來咱們這里,大家可得盡盡地主之誼,來來來,喝喝喝!”張云笑,隨便差使了一個小弟去廚房,“麻子李,你也過來,今天你這個大廚功德圓滿了,貴客就快了了,你也坐下來,陪秋老大喝喝!”
“麻子李”臉上仍掛著笑,他不經(jīng)意地掃過瘦高男人一眼,似乎在深思著什么。
“張哥,秋老大,我酒量不行啊,貴客還沒來萬一先醉了可不就是得罪人,丟您的面子嘛?!?p> 喝酒?如果她酒量好幾斤都行,關(guān)鍵是她不行!
看那慫二眼神有些飄忽,寧無妄直覺有些懸,在她記憶里根本沒有宋頌喝酒的畫面,如果猜得沒錯,這廝應(yīng)該是酒量差或者是過敏,或者······
然而,寧無妄沒想到的是第三種答案。
心中有些著急,季樓非和胖子那兩貨不會還沒從相親團(tuán)中脫身吧?那樣也太菜了!
在宗祠聽到宋頌說秋老五那伙早聞風(fēng)而動,跑秋老虎山的山寨上,集結(jié)人生準(zhǔn)備來個鴻門宴,好讓她這個女魔頭知難而退,乖乖交孝敬費,如果沒有宋頌消息靈通,想來她就一股腦兒跑去給人賣了數(shù)錢了。
不過······這廝消息靈通得有些過分啊。不過一想到他身為王爺可能也有自己的獲取消息渠道(還是比江湖上人人聞風(fēng)喪膽的鬼聽樓還甚),她就有些不忿和理解。
于是,兩人就想出了這個計策,只等季樓非和胖子一到,便開始收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