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珠這一跤摔的不輕,半天沒喘上來氣。
銀朵蹲在旁邊想扶她,被她一擺手阻止了,她怕這個愣頭青把她身上哪個零件一不小心碰躥了位。
她自行調整好呼吸,這才把手伸給銀朵。
銀朵心疼的道:“小姐你怎么樣了?你沒摔傷哪吧?”
靈珠緩緩坐起來道:“能不傷嗎,摔那么狠?!?p> 銀朵一看,果然,一臉擦傷,鼻尖蹭掉了塊皮。
銀朵道:“小姐,你說說,咱們在妖嬈峰橫行那么多年,哪受過這等委屈,還王爺呢,眼瞅著小姐你摔倒都不說扶你一把,真夠狠心的,要我說,咱們走吧,還回妖嬈峰去,你要是看上哪家公子,銀朵給你抓回來就是了,小姐咱可不能在這一顆樹上吊死啊!”
靈珠拍了拍銀朵的手背道:“你家小姐皮實著呢,摔不壞的,這點皮肉傻算不了啥大事。王爺他老人家心上人回來了,他可不得避嫌,要不然人家還能讓他上炕?咱將來是要做王妃的人了,哪能沒這點胸懷,理解,理解。”
靈珠掙扎著站起來,一手扶著老腰,道:“走吧,扶你小姐回去敷點外傷藥,可不能給我毀了容,回頭我怎么嫁人?。俊?p> “你還要嫁人?”殤王的聲音冷不丁出現在白靈珠頭頂,給她嚇了一跳。
她抬眼望去,看那人臉色,心想這還好是張假面皮,僅能將他心里的狂怒表達出百分之二三十,要是他真人真臉,陰一面能冰凍整個仲夏,陽一面能燃燒整個天空。
靈珠這么一小會兒受的驚嚇可不算少,殺人,摔跤,還有眼前這個暴怒的。
她又把十根青蔥似的指頭摳進嘴巴里,眨巴著無辜大眼睛,弱弱道:“咋滴了?”
殤王兇惡的瞪著她:“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我說,我說,我,我我,我不能給毀了容啊……”
“后面那句!”他這四個字是喊出來的,聽得身后四個“沒有”全身一個激凌,他家王爺有好多年沒暴怒了吧?
“我我我,我說,我,我嫁人??!”
他一把捏住她的小臉,她感覺被他觸痛的皮膚有如冰刺,又冷又疼。
“你料定本王命不久矣,還想再嫁!”
她一雙小手無力的搖擺著,“我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別以為本王不知你作何想法!再嫁?休想!”
“我真,真不是那意思,我我,我連你還沒嫁呢,我就是想嫁你那天,能,能美美的……”
他突然松了手,眼中神色也有了轉圜,“你,當真這么想?”
她總算松了口氣,揉著紅腫的臉頰道:“我怎么會盼望你早死?我又不是你那些被各路幫派送進來的妃子,我可是你自己求來的……”
“哼!”他忽然笑了,“是誰求著本王要對恩人,以身相許的?”
白靈珠愣了一愣,指著他道:“難道,那天,你沒暈?”
殤王道:“暈了,不過暈著也能聽見你的說話?!?p> 白靈珠很快搖了搖頭,“不對,不可能,噢,我想起來了——”她向后看了看四個“沒有”道:“你還有四對耳朵呢!”小臉倏地紅成一片。
殤王親自進了書房,白靈珠屁股后面蹭過去,本是想著向他討點上好的創(chuàng)傷藥什么的,這個人常年在軍營,創(chuàng)傷藥肯定比她的好用,她是真不想臉上留疤。
四個“沒有”都被他留在門外,她追的倒還順暢,不是太經意的,余光那么一瞥,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