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珠大眼睛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殤王正慢條斯理的往一本書里夾了什么東西。
直到他舉步要出來,她退到了階下。
他從她身邊嗖地過了去,大踏步快到了石榴樹下,忽地又折回來,剛好,她也正追上去。
“你!”
他們兩個(gè)同時(shí)發(fā)聲。
殤王道:“你說吧。”
白靈珠捧著臉蛋呲著牙道:“還是你先說。”
殤王倒沒推辭,淡淡道:“先不要想著做王妃的事了,皇帝病了,一時(shí)半會(huì)兒是無法見外人的?!?p> 白靈珠扁了扁嘴,噢了一聲,嘀咕道:“你們皇家人的身體還真不禁磋磨哈,老的小的作著伴的病……”
殤王聲音又降了八度:“你說什么!”
“沒,沒有?!?p> 殤王沒等她想說的話,轉(zhuǎn)身走了。
“等等!”靈珠喊住了他,撲身上前,想要扒開他手里的書,眼瞅著他是輕輕捏著的,她卻怎么也打不開。
她抬起倆大眼望著他的臉,“你這里放了什么?你想要做什么?你給我看看你!”
她往后瞅了瞅四個(gè)“沒有”,緊張道:“你帶了四個(gè)‘沒有’還不夠嗎?你又不會(huì)武功帶這個(gè)東西入宮,做什么?”
殤王皺了皺眉頭,疑似不解,反問道:“本王帶了什么?”說罷,將書本一嘩嘩翻開來,只有白紙黑字,其它什么都沒有。
靈珠眼看著殤王由她面前走過,自己愣怔半晌,難道是我看錯(cuò)了?
她不信殤王,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定是往書里面夾了東西。
如果她看的沒錯(cuò),他為什么要往里面放那東西呢,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先放一放,不想了,現(xiàn)在得趕緊回去給臉敷藥,不然她就真毀了容了。
銀朵扶著靈珠往住處走去,這一路靈珠都有點(diǎn)心不在焉。
銀朵取笑道:“小姐,姑爺剛走,你就想成這樣?”
靈珠沒聽見,直到銀朵啊地尖叫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靈珠問道:“大呼小叫什么,怎么了?”
銀朵道:“小姐你看,咱們的行李,用過的水盆之類的,都被人給扔出來了!”
靈珠擰著鼻子,插了腰道:“麻蛋,誰特么閑的蛋疼,跑來扔姑奶奶的東西!”說罷,氣勢洶洶的往屋子里奔去。
“是我叫人扔的,怎么,有意見?”說話的正是替殤王殺了孫嬤嬤的淑妃,此時(shí)人家正溫吞吞的喝著茶,身邊丫鬟婆子們正忙忙活活的為她鋪新被席、放置器物。
靈珠左右看了看,徑直向淑妃走去,問道:“請(qǐng)問淑妃娘娘,您這是幾個(gè)意思?”
淑妃只笑沒說話。
銀朵氣不過,向身邊躥來躥去的丫鬟婆子喊道:“怎么回事你們,我們小姐住的好好的,你們一回來就給往外扔,憑什么你們!”
銀朵喊著就要上前去阻止,那是一個(gè)身量與銀朵差不多的大丫鬟,還沒等銀朵出手,就把銀朵推出好遠(yuǎn)。
靈珠愣了一愣,未動(dòng)聲色,一把將銀朵扶住。
靈珠平靜道:“這位淑妃娘娘,即便您是府中二妃,但是,這房間我住的好好的,你若喜歡住,至少也該先跟我打個(gè)招呼吧?”
淑妃淺淺一笑,盯著手中秘色茶蓋,道:“十三妹來了府中多日,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是我的房間嗎?”
靈珠眉頭一皺,心中憤恨翻騰,牙根直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