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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黑化手冊

十八、榮華朝陽

太子殿下黑化手冊 緩緩行之 7384 2019-09-17 08:04:08

  清淺拉著清十的手,開心的打算去找自己娘親,哥哥走到落雨軒主臥門口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說話的聲音,清淺看著清十的眼里暗暗示意,兩人放輕腳步聲,貓著身子在門外,豎著耳朵偷聽。

  “小姐,安國公世子昨夜走了?!鼻嘀窭淝宓穆曇魪奈輧?nèi)傳出。

  “怎么回事?”

  “據(jù)消息稱,是安國公世子昨日夜里在護(hù)城河邊不慎落水,說了一夜胡話,終是在子時沒能熬過去,風(fēng)寒侵體,不治身亡?!?p>  “這····我記得上個月平國公世子也是風(fēng)寒侵體走的吧?”

  “稟小姐,是的,現(xiàn)在安國公府已經(jīng)察覺兩位世子的死有蹊蹺了,但苦于沒有證據(jù),只能私下追查。”

  “同一地點,同一死法,確實讓人難以置信?!?p>  “安國公與平國公已決定要交給京兆尹審理此事了?!?p>  “看來這兩位國公爺也是非常人啊?!蹦镉H難得語氣中帶著敬佩。

  “京兆尹一旦管理此事,便可上升到刑事案件,雖然會導(dǎo)致眾所周知,但對于死去的兩位世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蓖烀窚赝竦穆曇魪奈輧?nèi)傳出。

  “難得就不能是巧合嗎?小姐總是思慮過深?!鞭渚章詭Р唤夂驼{(diào)皮的聲音夾雜其中。

  “這件事但愿是巧合,究竟是否人為,我們靜觀其變?!鼻鍦\附和著自己娘親的話輕輕點著頭,貓著腰點著小腦袋的清淺此刻無比可愛。

  “小姐,天色快暗了,小小姐也該下學(xué)了,晚膳是否該上了?”畫娘從門外視若無睹的越過清淺和清十,在門口彎腰福身問道。

  清淺略帶尷尬的拉著清十打算逃跑,還沒來得邁開自己的小短腿就聽見娘親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進(jìn)來吧?!?p>  清淺微微一頓,低著頭拉著清十走進(jìn)屋里。

  月琉璃看著清淺小腦袋恨不得低到腳尖去,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清淺聽到笑聲抬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梅蘭竹菊都捂著嘴忍著笑意,惱羞成怒的清淺也顧不得羞赧,直接沖到娘親懷里了撒嬌。

  月琉璃輕輕撫著小女兒的背脊,笑著對清十說“清十,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吧,陪著清淺胡鬧了一天,換身輕便的衣衫過來一起用膳吧?!?p>  從一開始月琉璃就沒有把清十當(dāng)做仆人看到,況且小女兒如此喜歡,月琉璃也將清十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到,下人們也被敲打過了,一律比照少爺?shù)拇鰧Υ迨?p>  清十看到月琉璃慈愛的笑容,臉色也不禁羞澀起來,向他彎腰行禮后快步離開了這個令他尷尬的地方。

  孩子是最容易模仿他人,學(xué)習(xí)身邊人的行為言語,月琉璃決定讓清十做清淺的玩伴開始,就決定比照世家公子的行徑培養(yǎng)他,畢竟今后清十會是和清淺呆在一起最久的人,氣度學(xué)識會影響到清淺。

  “娘···”清淺抬起小腦袋,水潤潤的大眼睛看著月琉璃。

  “清淺乖,我們等君悅回來就用膳了。”月琉璃拿著熱毛巾為清淺擦干凈小臉,洗凈一天的塵埃,整個人顯得精神了許多,清淺揉揉眼睛,躺在月琉璃懷里,眼巴巴看著門外。

  月琉璃陪著清淺在榻上小機(jī)玩了一會益智游戲,就聽見屋外傳來噠噠的腳步聲,兩張相似的臉抬頭看向外面,君悅一路跑來臉色微紅,帶著微微汗?jié)n,月琉璃心疼的拉過君悅,用熱毛巾為君悅將臉上的汗?jié)n擦去,伸手一摸君悅后背,發(fā)現(xiàn)黏黏的汗?jié)n,趕緊讓挽梅將君悅帶到偏房去換一身清爽的衣服出來。

  清淺看到君悅從偏房走出,立刻就從月琉璃懷里跳下跑到君悅面前,笑瞇瞇的看著他,君悅小心翼翼的穩(wěn)住清淺的小身子,兩人手牽手走到月琉璃面前,兩人自己將小手放到熱水盆里,將小手洗凈,乖乖的等著月琉璃拉著他們坐到膳桌上。

  慕云寒進(jìn)屋時,月琉璃已經(jīng)帶著君悅和清淺用完膳在花圃欣賞花伯新培育的品種,順便消消食,沒有第一眼看到他們母子三人,慕云寒眼神一暗,問過下人就徑直走到花圃去尋找他們。

  清淺和君悅看見慕云寒那一剎那,雖表現(xiàn)不明顯,但月琉璃還是能感受到孩子的喜悅之情,一時內(nèi)心復(fù)雜,孩子對于父愛的渴望超出了她的想象。

  眼見天色漸暗,初春的夜晚寒氣略重,慕云寒抱起清淺回屋,月琉璃也拉著君悅跟在身后。一進(jìn)屋挽梅就將暖爐放到兩個小主子手內(nèi),熏爐將身子熏暖后,清淺和君悅被丫鬟簇?fù)碇胶笫蚁词?,慕云寒一直在外室等待,月琉璃知道慕云寒還未用晚膳,連忙吩咐下人準(zhǔn)備易消化的面食,自己則陪著兩個孩子在內(nèi)室,為清淺和君悅分別換上舒適的內(nèi)襯,擦干頭發(fā),將軟軟的小身子窩進(jìn)被窩,輕聲哄拍,將兩個孩子哄睡,學(xué)習(xí)了一整天的君悅也難得的放松自己。月琉璃看著兩個孩子安穩(wěn)的睡臉,微微一笑,捏了捏小被子,將兩邊的帳子輕輕放下,留下兩個丫鬟守夜,自己輕輕離開。

  月琉璃到外室時,慕云寒早已用完晚膳,坐在軟榻上沉思,手邊放著清茶。月琉璃掀開珠簾走進(jìn)屋子里,慕云寒警惕的望向她,看到是月琉璃后眼里的警惕之色才消去,屋內(nèi)眾人身上的壓力頓時覺得一輕。

  月琉璃似乎沒有感覺到慕云寒氣息的變化,淡然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等待著慕云寒將茶喝完,才開口道:“王爺,今日有事?”

  慕云寒兩眼緊盯月琉璃,語氣毫無波瀾說道:“今日父皇留下本王,想親自教導(dǎo)兩個孩子”

  月琉璃眼神一變,驚訝道:“留在皇宮?”

  慕云寒收回看著月琉璃的眼神,盯著手中茶杯,不動聲色說道:“清淺和君悅是父皇的皇長孫,自然是希望兒孫繞膝?!?p>  月琉璃沉思道:“可是皇上政務(wù)繁忙,如何好叨嘮呢?”

  慕云寒頓時氣息尖銳,眼神凜冽,冷聲道:“父皇自會安排翰林學(xué)士教學(xué),況且,父皇還屬意皇兄親自授學(xué)?!?p>  月琉璃心中一驚,但終究不曾再說什么,一時屋內(nèi)寂靜到令人害怕。

  月琉璃心中明白,將清淺和君悅交給北日皇親自教導(dǎo)是最好的,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更何況隔背親,當(dāng)年咸陽大長公主就是因為是北日皇的第一個子嗣,北日皇常常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以至于即使現(xiàn)在咸陽大長公主早已出嫁,卻一直恩寵不斷。

  血緣關(guān)系,終究需要相處才會有感情,北日皇既然愿意伸出這個臺階,月琉璃心中自是感激的,雖然···但孩子畢竟是北日皇的親孫,月琉璃相信這是一個好的機(jī)會。

  慕云寒看著月琉璃沉思的樣子,終是不忍,開口安慰道:“大皇姐至今榮寵,清淺和君悅都是懂事孩子,父皇畢竟年紀(jì)大了,對孩子更是親近。”

  “我明白,我只是不舍罷了?!彪y得的溫馨狀態(tài),月琉璃也不由表露心聲。

  “還有皇兄在,不用擔(dān)心?!蹦皆坪m不愿說出這些話,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對月琉璃最好的安慰。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月琉璃眼神內(nèi)透出光彩,嘴角一勾,輕聲說道:“你說的對?!?p>  月琉璃聲音雖小,慕云寒耳力敏感,自是聽到了,緊閉雙眼,隱藏自己的情緒,猛然睜開雙眼,不再看月琉璃,也不曾說話,徑直邁腿離開了落雨軒。

  月琉璃看著慕云寒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不置一言,輕嘆一口氣,便起身前往內(nèi)室。

  初春的早晨,格外清新,色彩鮮艷,孩子還小,月琉璃一般都讓他們睡到自然醒,不過可能是在軍營養(yǎng)成的習(xí)慣,在月琉璃孩子和掬菊談?wù)撛缟艜r,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梳洗好,牽著小手,邁著小短腿從側(cè)廂房走過來了,兩個小爪子扒著月琉璃的襦裙,月琉璃低頭一看,就看到兩雙帶著儒慕之情的大眼睛,月琉璃也微微一笑,將孩子抱起,放在軟榻上,掬菊也急忙吩咐下人將早膳呈上來。

  為了孩子的身體,早膳清淡而不失營養(yǎng),為了滿足食欲,色彩鮮艷,味道可口,五彩面條,灌湯包,還有做成各式動物模樣的小點心,以及促消化的粗糧粥。

  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胃口比較大,月琉璃為此也經(jīng)常和掬菊商量孩子飲食問題。

  等孩子滿足的吃完,月琉璃為清淺輕輕將嘴角的食物渣渣擦掉,君悅則是自己靦腆的擦干凈嘴角,不需要別人的幫忙。月琉璃又命人將蜂蜜水端上給孩子喝完,才將孩子放到軟榻上,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孩子。

  “君悅,清淺,你們還記得皇祖父嗎?”月琉璃蹲著彎曲著身子,眼睛直視兩個孩子。

  “記得?!本龕偤颓鍦\不約而同的回答道。

  “你們的皇祖父想讓你們進(jìn)宮,和他住在一起,好不好?”月琉璃眼中雖有不舍,仍是輕聲溫婉問道。

  “娘親,我會照顧好妹妹的。”君悅看了看清淺,小手摸著月琉璃的臉,鄭重說道。

  “娘,我相信祖父會喜歡我和哥哥的?!鼻鍦\大眼睛笑瞇瞇的看著月琉璃。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rèn),在特權(quán)階級統(tǒng)治下,帝寵才是最重要的,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母親。

  清淺和君悅是一母雙胎,自幼心有靈犀,感受到自己娘親心情低落,不由伸出小手各自抱著月琉璃的一邊的手臂,小臉蛋蹭著她的臉龐,親昵而溫暖。

  月琉璃自是明白其中得失,也不想給孩子帶去不好的情緒,很快便收拾好的心緒,為孩子整理好著裝,才拉著孩子走出落雨軒,慕云寒一直在屋外等著月琉璃與兩個孩子。

  月琉璃帶著君悅,跟著抱著清淺的慕云寒身后,坐上了寒王府的馬車,親王制的馬車,沿途行人車馬禮讓,馬車很快就駛?cè)肓吮比栈食莾?nèi)城,內(nèi)城門口一律停車下馬,慕云寒帶著月琉璃和孩子在內(nèi)侍的帶領(lǐng)下,走向朝陽宮。

  朝陽宮歷來是皇后居住之地,北日自建國以來,將朝陽宮修繕、擴(kuò)建后由歷代皇后入住。如今居住在朝陽宮的正是北日皇的結(jié)發(fā)妻子,太子慕云澤生母,寒王慕云寒的養(yǎng)母明德皇后,此次清淺和君悅?cè)雽m,首先覲見的自然是這后宮之主,寒王嫡母。

  或是北日皇的第一個孫子和孫女,北日皇早已和明德皇后在朝陽宮中等候他們的到來,明德皇后一臉溫婉笑意,整個人顯得慈愛和善,由于之前夜宴清淺和君悅早已見過二人,此刻倒也不顯生疏。

  當(dāng)清淺和君悅手牽手走進(jìn)朝陽宮中時,北日皇只見在耀眼陽光沐浴下走進(jìn)兩個金童玉女,一個顯得壯碩健康,小臉肉嘟嘟,臉色紅潤,滿臉笑意,伶俐活潑;一個顯得孱弱瘦小,個子比身旁的男孩子矮了半個小腦袋,微帶笑意,沉靜安寧;兩個孩子都十分懂事的先前給北日皇和明德皇后行禮問安。

  慕云寒和月琉璃早在明德皇后的示意下坐在下位,看著北日皇逗著兩個孩子,本來牽著君悅的手的清淺似乎感覺到一道注視的眼光,側(cè)過頭看著坐在北日皇身旁的明德皇后,雖然皇后依舊帶著和善的笑意,但是清淺心里總覺得缺了什么,歪著小腦袋看了看明德皇后一會,果斷松開君悅的小手,小身子呼哧呼哧向明德皇后身上爬去,兩只小手在明德皇后的風(fēng)袍上更加顯得蒼白無力,隱隱似乎還能看到血管,清淺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明德皇后終是不忍,兩只手拖住清淺的小身子,更加方便了清淺的攀爬,好不容易爬到了明德皇后的懷里,調(diào)整好自己舒適的姿勢,窩在明德皇后的懷里,沖著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清淺的大眼睛都瞇成月牙,明德皇后一愣,心底一股暖流流過,隨后也對著清淺一笑,這個笑容是深入眼底的笑容,那一刻清淺終于明白了,這樣的明德皇后的笑容是那么美。

  君悅和北日皇一直圍觀清淺的行為,看著明德皇后的笑容,北日皇似乎內(nèi)心也有震撼,一直盯著明德皇后久久不回神,君悅看了看明德皇后,有回頭看了看北日皇,小眉頭一皺,又回頭看了看清淺,發(fā)現(xiàn)清淺一直坐在明德皇后懷中,不說話也不鬧,只是一直笑著看著她,君悅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也學(xué)著清淺呼哧呼哧的往北日皇身上爬去。

  北日皇是被一股拉拽之力拉醒的,沉浸在許久不見明德皇后那么自然美麗的笑容的北日皇低頭一看,就看到一雙胖嘟嘟的小手拉扯著自己的龍袍,這雙手明顯比剛剛清淺的小手顯得有力的多,北日皇內(nèi)心閃過一絲對清淺的憐惜之情,直接雙手穿過君悅腋下將君悅抱到自己懷中,坐到北日皇懷中的君悅下意思對北日皇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溫暖親昵。

  明德皇后抱著懷中軟軟糯糯的小清淺,心中真是不舍,笑著對北日皇請求道:“陛下,臣妾也是這孩子的祖母,不如將這孩子養(yǎng)在臣妾宮內(nèi)吧?!?p>  北日皇毫不意外的說道:“你是孩子的祖母,自是養(yǎng)在你宮里最合適了,而且朕相信皇后的一定能將小公主教好的。”

  “公主?”明德皇后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的,王爺之女封公主自是對這個孩子的恩賜。

  “皇后不是喜歡這孩子,養(yǎng)在皇后膝下自是當(dāng)?shù)闷鸸?,朕看這孩子身體孱弱,希望她能添福添壽,一生榮華,不如賜號榮華。”北日皇一手抱著君悅,伸出另一只手摸摸清淺的發(fā)髻,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看著她含笑說道。

  至于君悅,如無意外,一個王侯爵位自然是少不了的。

  “無衣,快去將我們榮華公主的南海珍珠拿來?!泵鞯禄屎筠D(zhuǎn)身笑著吩咐身旁的大宮女。

  無衣捧著一個盒子的白色和粉色珍珠鑲嵌的花環(huán)和朱釵,放在清淺的面前,皇后拿起一對粉色珠環(huán),套在清淺的發(fā)髻上,滿意的看著清淺贊嘆道:“這珍珠就該是我們榮華公主的?!?p>  “皇祖母,清淺美嗎?”清淺摸著自己的小丸子,可愛的歪著腦袋問道。

  “顧盼生輝?!泵鞯禄屎竽托亩嬲\的回道。

  清淺得到滿足的回道,開心的向皇后懷里拱去,小腦袋在她的窩頸處蹭來蹭去。

  北日皇看著皇后的舉動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白玉玉佩解下放到君悅手中,揉著君悅的小腦袋和藹的笑道:“朕的小君悅也有的?!?p>  君悅手里拽著這個玉佩抬頭看著北日皇,又低頭看著手里的玉佩,大眼睛眨了眨,抬起小腦袋,從北日皇懷里將小身子伸出去,小手伸長探到明德皇后身上,小手里的玉佩放到她的手里,并且附送一個大大的笑容,看到明德皇后沖自己笑了笑,才任由北日皇將自己抱回他懷里好好坐著。

  “君悅倒是懂事?!北比栈士吹骄龕偟男袨?,滿意的看著下面的月琉璃說道。

  “兩個孩子親近皇上皇后。”月琉璃不卑不亢,慈愛的看著兩個孩子回道。

  北日皇看著兩個孩子,像一個普通的祖父一般抱著孩子和自己的妻子聊著天,這一幕溫馨難得,直到他將君悅放到皇后軟榻上,笑意不變的和皇后說道:“朕答應(yīng)云嬪今日陪她和小六一起用膳。”

  “陛下,那云嬪妹妹該久等了?!被屎笠琅f溫婉體貼,臉上笑意絲毫不變。

  “那皇后替朕好好招待琉月郡主?!北比栈势鹕?,對著皇后說道。

  “臣妾謹(jǐn)遵圣諭?!被屎髮⑶鍦\放下,起身行禮恭送北日皇。

  眾人行禮恭送北日皇,待他離開朝陽宮后,月琉璃和慕云寒才敢抬頭看向皇后,她倒是臉色不變,自顧自的在軟榻上逗著兩個孩子。

  明德皇后似乎能感覺到下座的月琉璃的疑惑,以及看著眼前兩個孩子的擔(dān)憂的眼神,不由溫婉一笑,對著兩個孩子說道:“這樣就很好了,這朝陽宮是這后宮最威嚴(yán)的存在?!?p>  大家瞬間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了,清淺和君悅對視一眼,微微一想也懂了皇后的想法,不過兩個人終究還是孩子,決定還是發(fā)揮孩子的作用,撒嬌的和她一起玩耍,任由皇后逗著他們說這戲言戲語,能看出來這刻的她的笑容是發(fā)自真心的,令人不忍打擾。

  北日皇后宮嬪妃眾多,明德皇后早已心灰意冷,但是北日皇給予明德皇后的尊重是獨一無二的,維護(hù)著朝陽宮的正統(tǒng)和尊嚴(yán),這就足夠了,相比于歷代含恨而終的皇后,明德皇后只需要北日皇的尊重就十分滿足了,因為這尊重就是她和太子在北日的立足之本,因為這尊重明德皇后對北日皇在內(nèi)心也是滿意和崇敬的,不怨不恨,相敬如賓,這樣就很好。

  看著清淺和君悅和明德皇后相處甚歡,北日皇也寵愛有加,教授清淺的禮儀嬤嬤和女夫子看起來也十分溫和有禮,月琉璃最終放心的和慕云寒一起離開了皇宮。

  唯一發(fā)生變故的就是,在朝陽宮當(dāng)晚清淺就向打算帶著她一起安歇的明德皇后哭訴撒嬌,想要清十入宮陪伴,等到皇后細(xì)細(xì)安慰,耐心詢問后才知道原來是清淺的玩伴,經(jīng)過深思熟慮,明德皇后先哄著清淺睡著了,才吩咐無衣將清十連夜到寒王府接到皇宮,當(dāng)然同時不忘和北日皇報備。

  清淺一直在睡夢中都不安穩(wěn),眼睛明顯帶著紅腫,即使如此,她依舊不忘雙手抱著皇后的手臂,整個人依賴親昵,這一行為令明德皇后更是溫暖,對清淺也更加容忍和寵愛。雖然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親孫女,但是不知為何心里就是和這個孩子倍感親切,明德皇后甩開自己腦子里的胡思亂想,看著清淺的睡臉,帶著笑意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當(dāng)清淺一大早從朝陽宮醒來時,整個人還顯得懵懵懂懂的,可愛極了,任由青衣姑姑為自己穿好衣服,拉倒梳妝臺打扮好,一直等到坐到皇后身邊用早膳時整個人才清醒過來,不由自主的就向皇后懷里撲去,被安排住在側(cè)殿的君悅早已過來跟明德皇后請安了,等看到清淺的模樣,不由捂著臉,不忍直視的模樣,兩個孩子的行為逗得明德皇后一大早就心情大好,在兩個孩子的陪伴下,連早膳都多用了半碗清粥,朝陽宮的姑姑們見此對兩個孩子更加喜愛了。

  等到明德皇后帶著清淺和君悅走到大殿時,清十已經(jīng)恭敬的站在下首位置了,明德皇后看到清十恭敬的姿態(tài),不卑不亢的氣質(zhì),滿意的頷首,讓兩個孩子坐到自己身旁,指著清十說道:“本宮看這個孩子姿態(tài)不凡,就留在朝陽宮做貼身侍衛(wèi)了,守衛(wèi)朝陽宮,以及榮華公主的安危?!?p>  “屬下遵命,謝皇后娘娘。”清十立即五體投地,感謝皇后的恩情。

  皇宮總是不定時會召集皇家世族的年幼公子到宮內(nèi)做侍衛(wèi),這是皇室對這些世家的恩寵,為皇子公主尋求玩伴的同時,培養(yǎng)忠誠的護(hù)衛(wèi),以及能夠施恩世家,這對世家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只是這次清十作為一個寒王府普通侍衛(wèi)能成為朝陽宮貼身侍衛(wèi),更是一種無上榮寵,這也從側(cè)面證明了帝后對君悅和清淺的榮寵。

  “謝謝皇祖母?!鼻鍦\感動的撲倒到皇后懷里拱來拱去。

  看到這么貼心的寶貝,明德皇后第一次生出一種決定做的真好的感慨,即使沒有皇帝也無所謂了。

  摟著可愛的兩個孩子蹭了會,聽著兩個孩子撒嬌,依依不舍的道了別,明德皇后還是命人將兩個孩子送到書房先去學(xué)習(xí)了,清十作為貼身侍衛(wèi)自然也跟在身后一同前往。

  看著君悅牽著清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朝陽宮門前,明德皇后難得的生出了一種寂寞的情緒。

  “無衣,本宮明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寒王的,卻總感覺是本宮的親孫?!泵鞯禄屎笠恢皇謸卧谲涢缴?,搭著自己的額頭,輕聲呢喃。

  “娘娘您本就是親祖母?!睙o衣輕輕為皇后揉著額頭,緩解她的憂愁。

  “那個女人才是他們的親祖母?!彪p眼的明德皇后無奈說道。

  “可是兩個孩子親近的是您?!睙o衣不動聲色,只是陳述事實。

  “罷了,這深宮寂寥,難得的兩個孩子,既然他們親近本宮,本宮自會護(hù)著他們。”

  “娘娘心善?!睙o衣手中動作力度不減,嘴角含笑,由衷贊道。

  “你這張嘴啊···”明德皇后笑嗔道,突然臉色沉靜,低聲說道:“本宮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自己了?!睙o衣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一生自梳,總是把自己還當(dāng)做當(dāng)年善良美好的相府千金。

  “娘娘在無衣心中一直都是心善,過去的事都不是娘娘的錯,娘娘也是被逼無奈的,如今殿下也已成年,娘娘自可安心了?!睙o衣對于自己陪伴長大的小姐,如今的皇后娘娘,有的只有無盡的憐惜,然而事情已然過去,放在心中也無意義。

  “娘娘,午膳可需奴婢準(zhǔn)備什么?”在朝陽宮中敢如此大大咧咧走進(jìn)皇后內(nèi)殿詢問的,也只有幾個皇后親近的大宮女,無衣抬頭一看,果然就是一身姑姑褐色宮裝的青衣走了進(jìn)來。

  明德皇后聽到青衣的聲音,緩緩將眼睛睜開,在無衣和青衣的攙扶下端莊的坐好,微微沉思,笑著對青衣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君悅和清淺如今住在朝陽宮,自然隨時準(zhǔn)備好糕點,畢竟孩子貪吃,午膳的話讓小廚房多準(zhǔn)備點易消化的食物。”

  清衣捂著嘴角和無衣相視一笑:“娘娘想的真是周到,兩個小主子有福了?!?p>  明德皇后哪里看不出來兩個貼身丫鬟在打趣自己,感慨道:“既然是本宮的親孫,本宮自然要好好照顧了?!?p>  明德皇后搭著青衣和無衣的手起身,慢慢走出內(nèi)殿,在大殿等著兩個孩子的歸來,這深宮中,明德皇后在一起感受到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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