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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不歸

第十七章、夜黑風高

客不歸 意空流 2097 2019-09-25 21:38:15

  鐵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偌大的的琨程郡,唯有令人膽寒的馬踏聲,似乎只有一匹馬,但又非獨駒可震懾出的聲響氣勢。若說數(shù)十匹,卻從始至終只有一道聲音。

  這或許就是隨安眾軍伍最后一堵墻,黎民蒼生最后一道屏障。盡管他們行事蠻橫,卻也不見有貧寒唾罵過。這支隨安的鐵騎——虎衛(wèi)軍。漸行漸遠,已然消失在茫茫視線中,穿過千間廣廈走了。

  盡管是琨程郡的本土人士,也未見過付之洲的驍勇姿態(tài)。如今得一見,不負將名。武藝高強,且有大將風度。其實能見付之洲全力一搏的人并不多,除開有命從白骨堆中爬出來的虎衛(wèi)軍,就數(shù)兩軍對陣,被斬殺的蠻夷和南元兵馬。

  見他出手后的死人很多,活人很少。他似乎就是這樣,到哪都要帶起一片血腥。但他在的地方,莫名讓人心安,仿佛這天塌下來,他亦能支撐。

  能上馬殺敵的將軍很多,能打勝仗的將軍很少。但既能殺敵,又能以少勝多的將軍少之又少。下馬能文治一方,受百姓擁戴的將軍少屈指可數(shù)。文治武功在這位虎衛(wèi)將軍的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種種矛盾,與之相融。

  被嚇跑的風又吹起,撇清干系的鳥雀重棲枝頭。馬蹄聲已盡,風與鳥雀仿佛叫來琨程郡的閑游散人。他們匯集,如江河入海。仰頭打量這位陌生俠客,一位能與付之洲交手的高手。

  平靜的清冽樓如同一口鍋,攢動的人頭似肉沫。而柳晨生是一把火,將鍋燒沸騰,肉沫躁動開來。

  柳晨生很是無奈,他萬萬想不到,這位將軍如此有威望。卻不是那等貪生怕死,裙帶關(guān)系的登徒子。

  他就在眾目睽睽下,飛下樓去,也不知去哪了,先行離去,再作盤算。柳晨生肚子空的緊,找了家客少的酒樓填腹。掌柜的難得見來客,一臉熱情,招呼的很是周到。便是這酒菜也比其余酒樓便宜不少。

  小二的在柳晨生一番打問下,道出實情。原來前些日子,采花蜂在此作案,且擄走郡管家的小姐。采花蜂出現(xiàn),絕無失手的可能。他有一個習慣,只擄權(quán)貴家的女子,平民百姓家的不論如何沉魚落雁,一概不理。不知是有甚病態(tài)嗜好?;蚴浅鹨曃桓邫?quán)重的掌權(quán)者。

  柳晨生平日食量不大,此刻卻是吃不少,卻還沒有飽腹的感覺,慶幸沒遭人調(diào)侃“飯桶”。

  采花蜂的事件可謂人盡皆知,下手習慣也已摸清,偏偏就是捉不住。即使僥幸得見,也讓他似泥鰍般滑走。

  琨程郡也有許多能耐不錯的俠士,在官府懸賞后,紛紛涌在酒樓及女子游玩的場所。誰不想得這份價值不菲的賞金?

  路上行人漸稀,如今人心惶惶,不見多少笑顏。漢子自然沒干系,只是想到自己夢中情人被糟蹋,便是滿腔怒火。恨不得手刃采花蜂,得一世英名且不說,得佳人青睞更是好極。漢子的心思很簡單,卻都是些沒本事的牢騷。

  且看付之洲如何處理,他若不得手。琨程郡只怕是無人能緝拿采花蜂嘍。付之洲入王府中,秘密參見濟安王。濟安王坐于太師椅上,俊朗的面皮上有些許疲憊,長郡主的下落不明,很是不安。但他城府如何了得,即使有萬般愁慘亦藏在肚中。出門去,他還是那位意氣風發(fā)的濟安王秦淮閔。

  見付之洲進門來,皺紋散開,笑問道,“之洲,如何?”付之洲進門去,跪地稟報。濟安王卻是忙將他一把扶起,佯怒說道,“之洲,私下你我二人無需多禮,生分的很?!睗餐跣湃蔚娜撕苌?,眼前的算一個,自家子女算一個,三甲死士算一個。除開這些心腹骨肉外,卻連遠在京州的天子他都猜疑的緊。

  付之洲說道,“采花蜂逃往慶余山,人甲已守候多時,山中暗哨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準備起手捕蜂?!备仪檫@位將軍已勘破采花蜂退路,已下殺機。

  濟安王不覺奇怪,這位得力干將的謀略手段自己很是欣賞。這出暗度陳倉非常出色,明面上付之洲領(lǐng)兵遲遲到清冽樓,暗面里卻已封死后路。

  琨程郡崇山峻嶺這般多,卻不知付之洲如何得知,若是算漏一策,長郡主安危難保,實際上付之洲只在慶余山設伏,他向來是如此自信。莫非是學道家的夜觀天象,掐指一算?

  這時,門外傳來輕聲叩門聲。濟安王沉聲吩咐來人進門。門打開,是一位從頭到腳用黑袍遮掩的人,不知袍中的模樣如何,只有一雙眸光照來。

  這副裝扮若是行在街上,想必會驚嚇許多游人,但這位黑袍人向來不在有生人的地方露面,若是有,那便是他殺人的時候。他正是濟安王三甲死士之一的人甲。

  他進門后,不知從何處掏出鼓囊囊的布封,將束條解去,一顆人頭呈于手上。那人的眼睛瞪的大,至始至終都不知自己怎么會死。

  見他開口道,“長郡主平安無事,只是嗅到迷藥,已然昏睡,丫鬟已經(jīng)照料長郡主入西廂房了。”,他的聲音很尖銳,不像是人的聲音。其實在濟安王面前,已經(jīng)很柔和了。之后有一番密談,談了許久方才散場。

  柳晨生在酒桌上已然飽腹,甚感無趣,便吃些閑酒。見他三杯入肚,方才低聲說道,“這采花蜂身材好極,卻不像浸淫花道的浪子,若真是女子,莫非叫采花蝶?”說出口后,柳晨生自笑起來,自己與自己說話竟然有趣。復而說道,“若真是女子,卻不是女人為難女人?何苦呢,病態(tài)的嗜好?!?p>  夜幕來的許快,它如同蟄伏的刺客,在黎明收盡余暉前,伺機而動,你即使早有防備,它卻無孔不入。它不會取你性命,卻會帶來更窒息的東西,夜深人靜時不該想起,卻忘不掉的東西。這世間骯臟的一切,趁這塊遮羞布的遮掩進行。等天明,君子還是君子。正所謂“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酒樓中的酒客們醉倒了,卻連同不喝酒的掌柜亦醉倒了。布簾中有人卷簾出來,輕聲對柳晨生說道,“趁月

  夜黑風高,我們探討一下采花蜂是不是女子。”

意空流

這兩天比較忙,碼字的時間窘迫,可能一天就一章了,等忙完過后,恢復原樣,請大家多多支持,收藏訂閱投資,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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