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雖然很有些毛病,卻也拎得清輕重,所以大理寺的動作還是很快。
稍顯陰冷的型室內(nèi)跪著五男三女,都有些灰頭土臉,但從服飾上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五味樓中的人。
軍士對安如意道:“將軍,這些人都是昨日出現(xiàn)在樓層的侍者?!?p> 五味樓每一層都有專門的侍衛(wèi)和侍者,倒是十分好找。
而能準(zhǔn)確得知客人的位置,且成功避開五味樓侍衛(wèi)的人,定然是對五味樓十分熟悉的人。
最有可能就是樓中的侍者。
安如意點頭,而后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軍士道:“咱們林大人把當(dāng)時那一層的人全部扣下來了?!?p> 安如意頓時狠狠地皺起眉來,怒道:“這是嫌事情沒鬧大嗎?大理寺又不是京兆衙門!”
軍士有些茫然地道:“可是......若是不抓起來,不是任由大逆不道之人逃走?”
安如意頓時覺得自己太陽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易安拍了拍她的肩頭,而后對軍士道:“這位大哥,你可知這件事為何交給了大理寺而不是京兆衙門嗎?”
軍士還是想不通:“自然是茲事體大,陛下器重林大人?!?p> 易安揚眉:“那為何這件事要成王殿下和將軍來斷呢?”
軍士這才有些恍然大悟,卻還是皺著眉頭。
安如意氣的翻了個白眼,揉了揉眉心:“這件事之后我會全部接手,你若是無事,就到門外守著吧?!?p> 軍士迷迷糊糊,一臉茫然地走了出去。
易安輕聲笑了笑:“你和他計較什么?白白生了一場氣,人家卻還什么都不明白。”
安如意還是陰著一張臉。
易安揚眉,而后走到最左邊的女子身旁,蹲下來拿出堵住女子嘴巴的布條。
女子立刻嗚嗚咽咽地求饒:“奴家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饒了奴家吧!”
“別叫我大人。”易安笑了笑:“我一個閑人,不過是恰好在將軍身邊罷了,可當(dāng)不起你這一聲大人?!?p> 女子滿臉淚痕,聞言有嗚嗚咽咽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安意如。
卻很快被那一張怒火中燒的臉給嚇了回來。
但她在五味樓當(dāng)差了這么多年,也有些識人之能。
她覺得,眼前這個笑瞇瞇,分外溫和的人比那邊那個怒氣沖沖的人要難打動許多。
但是她又實在膽子小......這可怎么辦?
而后便見易安慢悠悠地道:“不過我呢,要替椅子上坐著的那位問你幾句話。你若是答的好,不僅可以回到五味樓,還有賞賜可以領(lǐng)。但若是答的不好.......莫說是留在牢中了,就是送去軍營里也不是不可以。”
她說著,眸低卻猶如寒潭,女子頓時嚇得渾身抖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易安所說的話,還是易安的神情。
她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一定好好,答。我一定會好好答的?!?p> 易安笑了笑:“其實也不必這么緊張,咱們先挑個好答的。”
她瞇了瞇眸子,問道:“昨日有沒有哪位客人點了梅子酒?”
女子愣了愣,而后道:“五,五味樓里面,沒有梅子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