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倒水的時候。
胡曉萌喃喃地叫了聲“程言新”。
聽到聲音他才回過神來,以為她醒了,叫了叫胡曉萌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她還是閉著眼睛,動了動嘴巴繼續(xù)睡著了。
“小醉貓一只?!背萄孕驴粗淼牟皇∪耸碌暮鷷悦容p聲的說著,黑白分明的三角眼里滿是柔情。
胡曉萌又口齒不清的叫了幾聲程言新,但他聽的清清楚楚。
看著胡曉萌的眼珠隔著眼皮在左右轉(zhuǎn)動著,也許在做夢吧,也許是壞夢,也許是好夢,至少夢里有他這就夠了。
料理完胡曉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手還在顫抖,他苦笑著。坐在床邊看著酣睡的臉,思緒飄浮,曾經(jīng)是多么熟悉,那時的她還是個土肥圓,鼓起的腮幫是自己最愛捏的地方,她會跟他嘔氣,會跟他撒嬌,會順著他…..
幾年后再見初始他覺得她變了,不在是土肥圓了,但在他面前也變得清冷了,也拘謹了,兩人在一起經(jīng)常會覺得氣氛很壓抑,但是最近似乎好多了,他希望她能自我的和他相處,可以懟,可以發(fā)火,可以搞怪。
看看時間已是凌晨,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都是生冷的食材,在柜子里找到了米,用電飯煲定時功能預(yù)約了粥。
本想用手機留言,想了想還是回到書桌上找了紙和筆留言道“醒來把電飯鍋里的粥喝了,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以后不許再喝酒,記得按時吃飯”放到床頭柜上用手機壓著,輕輕的關(guān)上燈和門。
第二天被鬧鐘叫醒的胡曉萌,拍拍脹疼的腦門,想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但是和程言新吵架后發(fā)生了什么,就再也想不起了,睡眼惺忪的拿過手機,想看看有沒有電話或信息,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她撓撓頭努力的想回想起一點什么,發(fā)現(xiàn)斷片了,怎么都想不起來,打了個電話個焦媛媛,對方迷迷糊糊的說是出了酒吧就跟你的火腿走了,然后就掛了電話,任憑胡曉萌怎么打電話都不接了,一臉迷茫的胡曉萌哎聲嘆氣地說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這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啊,能來個靠譜的嗎?”
放下手機,看見紙條上的雋永的字體,依舊如前,那是多么熟悉的字體,這字雖然很多年沒見,但見字如見人,深深得留在了腦海里。
想那些年,有什么事,如果胡曉萌不在,怕她忘事,程言新都會留下便簽條給她。
他怎么知道電飯鍋里有粥?難道是他燉的?他來過?他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這個問題在腦海里閃過,就像一團麻越想越亂。
理不清思緒的胡曉萌覺得是酒精在作怪,只要自己清洗一下就能神智回來。以為那些斷片的片段能和電影一樣一幀幀的重新播放。
起床,跌跌撞撞的走進洗手間,看到的是垃圾桶里一堆的餐巾紙,記得自己早上剛剛倒過垃圾啊。
胡曉萌好奇的湊近垃圾桶,看見了白色的紙巾上暈染著五顏六色的化妝品,想想自己不可能醉成用紙巾卸妝,十有八九是程言新干的。
胡曉萌苦笑不得想,也虧他一大男人想的出來給自己卸妝,還用餐巾紙。
看在他那么用心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問了問身上的酒味,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昨晚的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