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邊熟睡的胡曉萌,程言新試著讓自己也睡著,但是干澀的眼睛除了閉了起來以外,滿腦都是陶敏的面容,試著說服自己,那只是個過客,自己的錢無非是做了善事,反正也不多。可是發(fā)生的事還是無法讓自己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有些事,不在意的人可以當(dāng)作沒發(fā)生,但是在意的人卻會去猜想它的無數(shù)種可能,難怕想忘記反而卻越來越深刻。
睡不著,想翻來覆去,但又怕吵醒胡曉萌,起身來到客廳,打開手機(jī),滿屏的未接電話和留言,鬧失蹤的這段日子,自己很難過,看來找自己的人也不好過。
索性也不去看是什么人找自己,去樓下車?yán)锬昧税鼰煟氐郊议_始吞云吐霧,沒有煙缸拿了個盤子當(dāng)煙缸,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打火機(jī)就對著煤氣灶的火點燃了一支。又看了看油煙機(jī)就打開油煙機(jī)一個人在廚房里倚著灶臺抽了起來。
好久沒抽的他,一邊咳嗽一邊抽。
想上廁所的胡曉萌在夢中醒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尋找程言新,看見邊上冰冷的被窩,鞋子也沒穿直接跑出去找,她好怕剛把他找回來又失蹤了。
怪自己怎么他還沒睡著就自己先睡著了,留他一個人慢慢的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一出房間就聞到煙味,以為著火了,馬上開亮客廳的燈,才聞到煙味從廚房飄來,還伴隨著咳嗽聲和油煙機(jī)的隆隆聲,胡曉萌跑到廚房才看見在黑暗中獨自抽煙的程言新。
“你怎么不開燈?”胡曉萌順手把燈開了,倒了杯水給程言新,搶過煙掐滅在盤子里,“都那么久沒抽了,還抽那么多?不是已經(jīng)把你的煙扔了嗎?怎么又有了,真是狡兔有三窟,我終于明白我媽以前跟我說賭博的人比老鼠還靈,你錢放哪他都找到,我看你也是…..”突然覺得不對,提媽字干嘛,這不往他心里撒鹽嘛!
“對不起啊,我不該提?!焙鷷悦刃⌒牡挠^察著程言新的臉色。
“你早知道是她了吧。”
胡曉萌關(guān)了油煙機(jī),邊說邊拽著程言新:“我猜的,東哥以前提過一點你的事,我怕你難過就沒提起來,白天她猶豫的說自己是遠(yuǎn)方親戚卻有你的照片我就猜到了。”
胡曉萌把程言新安排到沙發(fā)上后,說:“凍死我了,我得去穿雙鞋?!?p> 程言新這才發(fā)現(xiàn)胡曉萌被凍得通紅的腳上光溜溜的。
“咱們今晚就在客廳坐著睡吧,我抱著你?!闭f著整個人抱過程言新,把從里面帶出來的毯子在兩個人的身上圍了起來。
程言新看著胡曉萌還很疲憊的樣子,說:“對不起,這兩天辛苦你了,我還把本來想讓你打理的錢給了她?!?p> 胡曉萌在程言新的臉上掐了一把,像是以前程言新掐她的一樣:“說什么傻話,想不讓我辛苦,你就好好的給我走出來,別一個人陷在里面,她都走了,事情告一段落了,你還有你自己未來漫長的日子要過?!?p> 看著窩在自己懷里像個小孩的程言新,胡曉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當(dāng)好媽媽的潛質(zhì),現(xiàn)在感覺就像是在哄一個超級大寶寶。
程言新點了點頭,胡曉萌摟著程言新在那找著話題,生怕冷場,跟他講著公司里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自己怎么忙到腳不著地,直到程言新的酣聲響起,她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