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面館。
何以為拉開門,掀起門簾,走了進來。
“老李,給我來兩斤素面?!?p> 何以為習慣性的看了一眼里面落座的人,進門就開口說道。
他一如往常與羅俊約定在這里見面。
“兩斤?”
有人發(fā)出疑惑,扭頭吃驚的看向何以為。
當然老顧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一些新顧客倒是有些吃驚,以為是來鬧事的。
李老板聽到后,笑看著何以為,應(yīng)聲道:“不來點牛肉嗎?今天剛剛鹵好的。”
何以為聽到李老板這樣說,坐下后,取掉面罩笑道:“那就給我加點兒牛肉吧?!?p> “好嘞,稍等一下?!?p> 何以為打量著這店里面的人,老地方面館也一如往常,生意平平淡淡,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
煮面的時間,羅俊拉開門,撥開門簾,取下面罩后,走了進來。
環(huán)視一周后,開口道:“老李,半斤干拌面!加半肥瘦臊子,一碗面湯。”
說罷,便坐在了何以為對面,整個人黑著眼圈,看著何以為:“感覺沒你在的時候,辦案真的好心累?!?p> “牛肉面好咯。給你多加了點,嘗嘗味道如何?”
李老板人未到,聲音卻先到了,端著面條快步走來。
何以為接過李老板手中的面,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送入口中,咀嚼了片刻,咽下之后,豎起大拇指道:“味兒真不錯。”
李老板十分滿意,看著何以為道:“慢用?!?p> 說罷,看著羅俊:“阿俊最近咋了?眼圈這么黑?”
羅俊一臉疲憊的望向李老板:“最近比較忙,睡眠不足?!?p> “我們的好保長,可別累壞了身子,你的面,馬上就來。”
這時,又有人進來,這人戴著鳥嘴面罩,喊道:“二兩米線,快點?!?p> 因為戴著面罩的原因,李老板沒并未聽清,多問了一遍道:“什么?”
那人將面罩松了一點,大聲道:“米線!米線!”
語氣不是很好。
“好勒,坐一下,馬上來?!?p> 李老板應(yīng)聲后,對著羅俊點點頭,轉(zhuǎn)身先去煮羅俊的面條去了。
戴著鳥面那人坐到了何以為與羅俊身后那張桌子,一直在打量著羅俊。
羅俊也注意到了這樣,但是不予理會,看著何以為說道:“傷怎么樣了?”
何以為活動了一下手臂:“傷口恢復(fù)的還不錯!”
羅俊繼續(xù)關(guān)心道:“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什么的吧?”
“這些傷還能留下啥后遺癥?你應(yīng)該全身心的將精力放在案子上面?!?p> 何以為說完之后,看著羅俊詢問道:“這次案件的最新進展是啥?”
說到這兒,羅俊有些焦頭爛額的,扶著自己的額頭:“根本毫無進展,被搞得焦頭爛額的。”
何以為聽到羅俊這話,眉毛微微上挑,有些難以置信道:“一點眉目都沒有嗎?”
羅俊點了點頭。
何以為很是疑惑:“尸體被竊的案子呢?也是沒有眉目?”
羅俊現(xiàn)在根本忙不過來,只有交給其他人來管理這個案子:“都沒有眉目,我沒有精力去處理那尸體被盜的案子,畢竟都是一些流浪漢,而且沒有家人。我交給其他人了?!?p> 何以為陷入了沉思,他覺得如果羅俊按自己的思路,去查這個兩個案子,應(yīng)該不會一無所獲才對,看著他說道:“沒照我說的去查案嗎?”
羅俊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就是按你說的去查,從細節(jié)開始一點點的弄,結(jié)果把那些人弄得怨言不斷,后面人心渙散,以他們那種態(tài)度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何以為聽到了羅俊的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之后,沉重的開口道:“你其實已經(jīng)查到了有用的東西了?!?p> 面對何以為的話語,羅俊有些不解,急忙詢問:“什么有用的東西?你難道從我剛剛的話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嗎?”
何以為咳嗽了一下,摸出手帕,擦了一下嘴,折好放了回去。
那鳥面罩的家伙,將面罩往上戴了一點,將臉露出來:“嘖,你這人咋一點都不講衛(wèi)生呢!”
何以為沒有理會這人,對著羅俊說道:“對,按道理說,這些人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但是為什么你查的時候,這么短的時間會弄得怨言不斷,人心渙散?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什么道理?”
“你的意思是有咱們自己人在人群里面發(fā)出異議,阻止我們…”
羅俊話沒說完,何以為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加大力度查,一定會查出一個水落石出?!?p> 說到這里,羅俊不免又頭大了,嫌疑人一直都在身邊,可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感覺很無力:“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查不下去了。那些人都有抵觸心理了。人都疲了,什么都問不出來?”
就在這時,李老板端著干拌面走來:“你的干拌面加半肥瘦臊子,加一碗面湯,給你加了兩塊牛肉,別太累了,注意身體,慢慢吃?!?p> 只見后面進來那個戴著鳥面罩的人,單手拍了桌子,不滿道:“米線!速度!我趕時間!”
“抱歉,馬上就來?!?p> 李老板說罷,轉(zhuǎn)身去煮面。
那人的一直催:“快點!”
羅俊最近睡眠不太好,有些煩躁,聽到他在這兒一直催,心里一點也不爽,不滿道:“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婆婆媽媽的?吃你媽個米線,催命一樣!”
“我樂意!我是負一深造回來的人,我懂法,守法,別以為你是保衛(wèi)者就能限制我說話的自由?!?p> 那人一點都沒有慫,話語有些傲,一副料定羅俊不能把自己怎么樣的表情。
羅俊一聽便知是去深造過的知識分子,眉頭一皺,確實這些人他不好惹,但他不想示弱:“這里是負三,不是負一!”
“抱歉,抱歉,您的米線。”
李老板連忙端來米線,隨即笑道:“慢用。”
那人看了眼李老板,點了點頭,斜了一眼羅俊:“法都一樣,跟我分負三、負一,智商是真低?!?p> “你…”
何以為打斷羅俊:“剛剛你說我吐痰的事情,我本不想說,其實我想說,我吐出來是東西惡心,相比之下,你把這惡心的東西吞下去豈不是更惡心?”
李老板上來連忙對著何以為請求道:“阿正啊,拜托,少說一句。小本生意。”
羅俊覺得這人應(yīng)該有點來頭,開口詢問道:“你在負三擔任要職?”
“關(guān)你屁事!”
那人根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職位。
羅俊一皺眉,心中有了整治這人的打算,開口道:“既然這樣,你先吃東西。阿正,吃快點。”
李老板松了一口氣:“你們慢慢吃!不著急?!?p> 倆人吃得很快,然后坐在那兒,羅俊將錢放到了碗下面:“老李錢放碗下面了?!?p> 那人嘴里不屑道:“吃個面,冒充啥大款?”
羅俊看了這家伙一眼,開口詢問何以為道:“吃飽了沒有?”
何以為點點頭,擦了一下嘴,倆人起身,開始往外走。
倆人出來之后,何以為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說道:“怎么收拾這家伙?”
羅俊站在門口,看著這負三:“弄進去待一天,看他老實不老實!然后我回去睡一覺,看他還老實不老實!”
何以為將錢包丟給羅俊道:“給,把我錢包弄到他身上吧!這家伙太欠揍了,剛剛在李老板店里,差點就揍人了?!?p> 羅俊接過何以為的錢包,搖頭笑道:“阿正,你這家伙一點都不正?!?p> “塞東西這技巧我又不太會,說到底,我還是被你給帶壞的!”
那人出來后,羅俊直接跟了上去,將的何以為的錢包塞到了那家伙的皮外衣的兜兒里面。
此時,何以為上前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這家伙:“你敢偷我的錢包!”
這人回頭先是一愣,隨即便知道,何以為是想找他麻煩,立即呵斥道:“放屁!你想干嘛!放手!”
這時候羅俊走了上來,笑道:“又見面了!”
“你倆別想整我!別碰我!來人啊,保衛(wèi)者要打人了!”
那人放聲大叫,引來了一些人圍觀,這正是羅俊想要的效果。
羅俊先將這人和何以為的左手鎖上,開口道:“你偷了人錢包,還想逃!我豈會讓你逃走!”
“放你媽狗屁!老子之前說話跟你們結(jié)了梁子,你想整老子!”
那人腦子轉(zhuǎn)得很快,明白自己要被何以為與羅俊整,開口道:“我是東三街電力系統(tǒng)管理這一片的主管!筑真鑒”
何以為看了一眼羅俊,覺得無巧不成書,開口樂道:“巧了,正想去找你!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羅俊看著何以為,嘿嘿一笑。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何以為的錢包摸出來,遞給何以為:“原來你就是真賤?。∽齑_實賤,我找你好幾天,你都避而不見,現(xiàn)在還故意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先跟我回去再說?!?p> 何以為接過錢包,拖著他便往保衛(wèi)所走去。
筑真鑒使勁的掙扎道:“放開我!我還要去上班??!至少讓我去簽個到行不行!夭壽!”
何以為看著這家伙死命的掙扎,正準備上手要打人,眉頭微微一皺,右手蒸汽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