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京城的大街小巷無一不討論著魏國朝堂里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當朝一品重臣王太尉貪贓枉法,在位期間收受財物十七萬兩白銀!證據(jù)確鑿,滿門抄斬!
“砰!”的一聲,一只茶杯被重重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主子息怒?!焙偦炭值暮蛟谝慌?。
坐席上,魏城渾身散發(fā)著濃郁的殺意。
那人從頭到尾都沒信任過他魏城,這些年收集的證據(jù),以及這些天自己所見過的人。
都是那人故意漏出的破綻,為的就是要借他的手斬殺政敵。
朝堂之上,那人三言兩句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更可笑的是,那些平時與他交好的官員們,并沒有像之前商量的那樣上奏。而是也紛紛拿出證據(jù),一步步的將王太尉定罪,定死。
就這樣,他成了為民除害的英雄,得到了皇帝的一個賞賜。
惱怒過后,魏城開始冷靜,那人做了這么多,絕對不是讓他用這個賞賜去換取離京的機會的。
就算自己一意孤行,怕是也不會順利出京。
由此,他不得不懷疑怡園的安全,雖說那里的人都是老爺子留下的。他們是不會背叛自己的,除非,他們從一開始效忠的人,就不是他!
想到這,魏城立即趕往怡園,果然,整個莊院里干凈整齊,空無一人。
夏晨曦的房間里的案幾上,還留有一張未完成的畫,他摸了摸,顏料半干。
看著那畫上慌亂的一筆,他完全可以想象,當時夏晨曦在這里面臨著怎樣的變故。
手指劃過筆架,畫筆上還殘留著未干顏料,畫筆的歸位,代表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狐貍由門外走進,臉上是難得的嚴肅?!爸髯?,整個怡園沒有一個人,更沒有打斗的痕跡?!?p> 魏城聽后便笑了,那笑從低聲悶笑逐漸轉(zhuǎn)為大笑。
“手握權力太久,竟妄想著會有人忠誠于我!何其可笑!”
不過短短七天,那人就讓他們認清了,什么叫自不量力!什么叫螳臂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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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邊,皇城邊上,一所府宅之內(nèi)。
夏晨曦正盤著腿磕瓜子,絲毫沒有把正位上端坐的中年人放在眼里。
今天是七天之期的最后一天,剛剛她還在房間里畫畫的她,被黎叔請到了這里。
沒看到魏城,她就知道,自己已然成了別人手里用來要挾魏城的籌碼。
黎管家的叛變是夏晨曦沒有想到的,她有些不太理解他們這么做的意義,一開始就將她交給這個男人不就好了?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一天?
這種壓軸背叛的感覺,真的讓人很是窩火,明明都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天了,明明都看到了希望的苗頭,竟在那最后的時刻,碎了。
如今的局面,都是由她一手造成,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不過作為一個籌碼,她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其實黎管家沒有背叛?
“這些吃食,不知夏姑娘可還滿意?”中年男人那嚴肅的面容上硬生生的擠出了笑,語氣溫和。
“還算盡心?!毕某筷匾琅f吃著,口齒不清的說道。
夏晨曦這般說,已然是將對方定位成了魏城的奴仆。雖然有些貶義,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沒錯。
中年男人面上一冷,轉(zhuǎn)即又笑道。“那便好??磿r辰,城兒也該來了?!?p> ”哦?!跋某筷仉S口敷衍著,放下瓜子,拿過一旁的濕毛巾凈了手?!懊谀?,讓人帶我去。”
“小洪,帶小姐去?!?p> 在夏晨曦隨著侍女轉(zhuǎn)身的一瞬,中年人臉上便冷了下來,眼睛里滿是鄙夷。
“爺,這姑娘,怕是會壞事。”站在一旁的奴仆輕聲說。
中年人冷哼?!安贿^一個鄉(xiāng)野丫頭,不足為懼。”
這邊走廊上,夏晨曦剛走出大堂沒多久,就被一個小姑娘指著鼻子攔下來了。“你是誰?”
“你又是誰?”夏晨曦反問,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上幾分,小小的個子,時不時的用帕子擦拭臉上的汗?jié)n,似是在這等了很久。
一旁領路的小洪倒是個機靈的,連忙走到夏晨曦的面前,為夏晨曦介紹到。“夏小姐,這位是我們府上的五姑娘,項傾城。五姑娘,這位夏姑娘是丞相大人的貴客,您莫要沖突了?!弊詈竽蔷?,明顯這幾分警告。
可這驕縱慣了的五姑娘,哪里是個會被奴仆嚇到的,反是瞪看小洪一眼?!斑@兒,哪輪得到你來多嘴!”
夏晨曦則是被剛剛侍女所說的話震住了,這里居然是丞相的府宅!剛剛那人,就是丞相?歷史上那個大奸臣?
”我問你,你是世子哥哥什么人!“
忽的被人點了名,夏晨曦才回過神來,稚嫩的語氣中滿滿的嫉妒,她這才細細打量了對方。
小姑娘有著一對彎彎的柳眉,大大的眼,粉粉嫩嫩的小臉上有著一張櫻桃小嘴。不看她那驕縱的性子的話,是一個實打?qū)嵉拿廊恕?p> “我喜歡他?!毕某筷卣f,這話無頭無尾,卻也將該說的都說明白了。
“我不許!世子哥哥只能是城兒的!”
”耍個賴人家就是你的?簡直不要太好笑!“
很顯然,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項傾城,氣的她張牙舞爪的就要沖過來!
跟在項傾城身后的兩個侍女更是機靈的上前,一人架住小洪,另一人跟著向夏晨曦走來。
在危險中‘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夏晨曦,還沒等對方靠近,手里的噴霧就條件反應似的招呼過去了。
等她回過神來時,兩個小姑娘已經(jīng)哭喊著在地上打滾了,主子小姐喊聲一片。
“你你你!趕緊去弄些清水來!“夏晨曦指著項傾城的另一個侍女說道。
說完她又蹲下去哄項傾城,這次是她不對,再怎么氣,對方也不過十來歲,用這玩意對付她,是有些過火了。
“不怕不怕,就是一點辣椒水,你哭一會就好了。”
畢竟是家大業(yè)大的,護衛(wèi)來的很是及時。
聽見自家護衛(wèi)的聲音,項傾城對著空氣胡亂一指,下了命令?!敖o我抓住她!“
還好這段時間因為厄運體質(zhì)的緣故,夏晨曦對逃跑這件事并不陌生,甚至還有一丟丟自信!
只是她剛轉(zhuǎn)身便停下了,因為,魏城來了。不同于往日的冷面,此時的他在笑,卻笑得很假。
狐貍一個閃身來到夏晨曦的身后,拔刀與之對峙,一手高舉一個世子令牌以示身份。
“受傷沒?”魏城說。
“放心吧!好著呢!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少的那種!”夏晨曦嘚瑟的轉(zhuǎn)了個身。
還沒等夏晨曦嘚瑟完,剛剛還在一旁嚎叫的項傾城便一頭扎進魏城懷里?!笆雷痈绺?!傾城的眼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