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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深夢一生

20:我的人,別人任何形式都不能傷害。

一深夢一生 江木察 5563 2019-10-12 16:39:50

  靳黎退學(xué),和傳奇一樣的少年徹底從學(xué)校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真正的關(guān)心他的走失。

  關(guān)于他的故事,也漸漸的淡出了同學(xué)們的茶余飯后,偶爾提及時,也是淡淡的一抹而過,像飄起的一陣輕風(fēng)。

  但是似乎他卻成了祁夢的一個噩夢,故事越傳越離譜。

  今天放學(xué),祁夢約了秦超令去書店,買本新小說書,祁夢先去宿舍拿錢,秦超令在操場等。一個人白無聊賴的在操場上打轉(zhuǎn),嘴里哼唧著廣播里的韓語歌,在楓樹走道里倒著走,緊閉著眼睛,歪著頭緩緩而行。

  校園很安靜,只有廣播里的歌,以及風(fēng)吹過葉子打趣的聲音,陽光從天空灑下來,穿透樹葉,越過風(fēng)聲,輕輕地落在秦超令的頭上,她都發(fā)卡,瞬間就像發(fā)了光,腳步慢慢挪動時,閃爍著眼睛。

  她正準(zhǔn)備走出楓樹道去接祁夢,這時,她聽到了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名字:藍祁夢,高一《1》班的藍祁夢。

  她停下腳步,靜靜的站在公告欄背后,前面站著兩個女生,秦超令看到兩雙帆布鞋,有一雙踮起腳尖像是在勾什么東西,有些東倒西歪。

  你拿到了沒有。一個女生像是伸長脖子那樣,抬著頭看。

  還沒,快了,誰讓你走路都要打羽毛球的。另一個聲音是在抱怨,說話掉著氣,跟著聲音一起顫抖的,還有她踮起的腳尖,以及被踩著的泥土。

  誰讓你長那么矮的。語氣中帶著點點的輕藐。

  你才矮呢!說話之余,腳尖放平,甩了甩發(fā)麻的右腳,片刻,繼續(xù)踮起腳尖,顫顫抖抖,但比剛才平穩(wěn)了許多。

  比你高一點。兩個人在置氣,卻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咿咿呀呀的聲音不停的發(fā)出,有樹葉輕輕抖動的聲音,有公告欄發(fā)出碰撞的聲音,有女孩喘氣的聲音。

  那你有高一《1》班的藍祁夢高嗎?踮起腳尖的女孩停下,談話停下片刻之后,又接著說:很高,還很騷那個。

  噓,你小聲一點!說話的聲音忽遠忽近,她正在轉(zhuǎn)頭四處的眺望。

  怕什么呀,本來就很騷啊,聽說腳踏兩只船呢。橫行霸道的聲音中,充滿著嫉妒。

  我還聽說跟好多人有染呢。另一個聲音則小心翼翼,帶著瞧不起的語氣中,仿佛是在炫耀自己清白的意思。

  真的假的,不會吧。驚訝的語氣用手擋住了嘴,估計眼睛都快瞪得掉出來了吧。

  秦超令緊緊握住拳頭,青筋凸現(xiàn),剛才愉悅的表情變得沉重,大腦中失去了理智,一片空白。

  真的,還說與靳黎那什么?之后就把人家甩了,又釣上了新馬子。

  哈哈,墮胎吧。笑聲太刺耳,已經(jīng)擊暈了秦超令最后一絲理智的大腦,她捏著拳頭,氣沖沖的沖到那兩個女孩的面前。

  她沒有說話,來不及要問什么,便一拳揮上去,整個身體也跟著砸上去。

  自然,她被削了一頓,一頓暴打中,她意識才清醒過來,眼淚汪汪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兩人捂著臉惡狠狠的看著她。

  “啪”的一聲巨響,秦超令眼眶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動手的是那個高一點的,樣子看上去不討人喜歡的女孩,自以為是的將頭高高仰起。

  打我們,你活膩了。女孩仰起的高高下巴,鼻孔不停的抽氣,惡狠狠的說道,趾高氣揚的樣子,像一只未被馴服的野狗,只要逮著下口的東西就絕不放過。

  另一個女孩子輕輕的扯了扯女孩的衣袖,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好像是高一《1》班的,每天跟藍祁夢在一起的那個。說著她的眼神瞟過秦超令,有些心虛。

  那又怎樣,自己犯賤就不能讓別人說。她掙開女孩扯住她衣袖的手,飛揚跋扈,但眼神中還是閃過一絲恐慌。

  你住嘴,祁夢沒有,沒有。秦超令捂著臉,眼淚大顆的滑落,歇斯底里的吼著眼前的人,滿臉通紅。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沒有。女孩語氣變得輕松愉快,慢慢的轉(zhuǎn)到秦超令的身后,附在她的耳邊說:難道你同她一樣,賤,才想要極力的保護她。那個邪惡的笑容,扯著上挑的眼角,猙獰的面部發(fā)生著扭曲。

  我沒有。秦超令語氣小了下來,眼淚一直流,從未停歇。

  你沒有就沒有唄,搞得那么激動,倒像是讓人覺得你想掩蓋什么似的。

  王橋,走了。另一個女孩緊張的左顧右看,確保四周無人,才上前拉那個叫王橋的女生。

  走啦,藍祁夢來啦。聽到藍祁夢的名字,王橋的表情發(fā)生著變化,與拉著她的女孩一同走了,秦超令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風(fēng)吹起地面遺落的葉子,樹葉之間發(fā)生著撕打的聲音,連卷起的塵埃也在空氣中相互撞擊。秦超令揉了揉眼睛,用手輕輕的捂住剛才被打的右臉,到目前,她的大腦依然沒能反應(yīng)過來,一陣蒙圈,怎么連記憶也變得恍恍惚惚起來。

  不遠處,祁夢慢慢的從走梯下上來,風(fēng)吹著她高高的馬尾辮,她像戰(zhàn)士一樣,挺拔的身軀,朝秦超令而來。

  這一刻秦超令覺得她就是戰(zhàn)士,她能抵擋得住別人的流言蜚語而無動于衷。但這次,傳得太過分了些,秦超令擔(dān)心她是否依然能無動于衷,她希望她能。

  超令。祁夢遠遠的就朝著她揮手,她的身影越走越近,臉越來越清晰。她的笑容能治愈秦超令剛才受到的委屈,所以秦超令也揮手,露出笑臉,可是臉頰上剛才在公告欄上蹭破了的一點皮,有點疼,被甩的那一個耳光,現(xiàn)在變得火辣辣的。

  秦超令理了理衣服,雙手理了一下頭發(fā),臉上露出笑容,站在原地,和以往一般,沒有任何破綻。

  夢!

  你的臉怎么啦。

  祁夢轉(zhuǎn)頭看著挽著她手臂的秦超令,盯著被蹭花的臉。

  剛才摔了一跤,沒事兒,買書去吧。秦超令挽著祁夢的手向前拽,把受傷的臉轉(zhuǎn)到了另一邊。

  你確定嗎?祁夢再次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臉,水汪汪的眼睛里,明明剛剛才哭過,委屈巴巴的樣子,沒有完全被微笑覆蓋。

  嗯,你看我都疼哭了。秦超令指著自己的眼睛,故意委屈巴巴的眨著。

  你又不是小孩,走路還能摔成這樣。

  都怪你,去那么久,哼!

  好啦,請你吃糖。祁夢笑著說。

  我要阿爾卑斯。

  沒問題。

  還要巧克力雪糕。

  你怎么那么饞,啥都想吃。祁夢皺起眉。

  你買不買。

  買。

  聲音被拖得老長,長得接著她們的腳后跟被拖在長長的水泥路上。

  祁夢知道這不是摔的,而是被人推到什么東西上蹭的,但她現(xiàn)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即使問了,也得到回應(yīng)。她的另一只手,拳頭捏得緊緊的,臉上多了一層冷漠,眼神中流露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手越捏越緊,皮膚被繃得緊緊的,白骨突出,細小的青筋都能看見,半邊身體微微顫抖著。

  夢,你想看什么書。神經(jīng)緊繃的祁夢被秦超令一叫,把游離的思緒拉回來,冷冰冰的臉上重新蓋上一層溫暖。

  嗯……先去把你的臉弄一下吧。

  沒事兒,自己涂一下藥就好了。

  閉嘴,本來就丑,再留個疤,萬一嫁不出去怎么辦,對不對。

  藍祁夢,你才丑呢。

  你才丑。

  你更丑。

  丑八怪。

  兩個都丑。

  哈哈!

  笑聲言不由衷,玩笑話也無法緩解內(nèi)心的痛楚。

  秦超令覺得替在意的人受了點傷,不算什么,只是恨自己,無法堵上她們不干凈的嘴。

  藍祁夢覺得自己在意的人為自己受了傷,無論那個人是誰,她一定會雙倍為她討回來。

  小時候,她不敢,因為自己在意的人被傷害,傷害者也是被傷害者在意的人,現(xiàn)在不同,她在意的人,在意她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一個而已。

  坐在診所的小凳子上,秦超令咧著嘴,消毒水涂在臉上,辣得直流眼淚,一邊拉著祁夢的手,一邊用哭腔問祁夢:夢,我會不會毀容了呀。

  不會,你放心吧。祁夢笑著回答。

  楚歌醫(yī)生,我真的不會毀容吧。楚歌正小心翼翼的幫她包扎傷口,眼中露出笑意。

  沒事兒,記得別碰水,別吃醬油,姜這些。楚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眼神時不時的瞟過祁夢,但是是在叮囑的時候。

  好。祁夢回答著。

  楚歌醫(yī)生,你畢業(yè)了嗎?秦超令用手輕輕的碰了碰被包扎好的傷口,被祁夢一把抓回來,拍了拍她的手背。

  算是吧。

  意思是以后都可以在這里看見你了。秦超令激動的說,看了一眼祁夢,曖昧的眨著眼睛,扯著臉部的肌肉,疼得瞇了瞇眼。

  嗯,或許會吧。

  說完,楚歌就端著醫(yī)藥盤出去了。

  Yeah.

  秦超令,你干嘛呀。祁夢壓低聲音看著她,再看看已經(jīng)走遠的楚歌,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夢,你覺得楚歌帥不帥。秦超令擠眉弄眼的樣子,被祁夢嫌棄的用手隔開了。

  帥又怎樣,人家可是上流社會中的貴族,怎樣,你也要變成貴族,那趕快回去看書吧,時間不等人哦。祁夢用手點了秦超令的腦袋,喃喃自語道:花癡。

  我又沒說我喜歡他。秦超令搖搖晃晃的蹭著祁夢的手臂,眼神中閃著曖昧的光,看得祁夢直打哆嗦。

  那你做甚。

  我感覺他喜歡你。

  別鬧。

  真的,他看你的眼神就跟林言看你是一樣,也不太一樣,比林言特別一點,還要特別一點哦!

  別鬧了。

  祁夢因為秦超令的臉,一直心事重重。其實她心中早就有了主意,那個念頭也不是一閃而過,她要的很簡單,你怎么拿去的我就怎么拿回來,拿回來便扯平了。這不是報復(fù),而是公平。

  她現(xiàn)在最希望的是,秦超令親自跟她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的委屈,她不想逼問她。

  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課,秦超令有些坐立難安,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知道祁夢一直在等她告訴她。等她信心十足的站在她的面前,昂首挺胸的說:祁夢,我是因為你才被她們欺負的,你要給我報仇。

  秦超令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做,后果會不會很恐怖,仇報了,自己的心舒服了,以后會不會還有更惡劣的事情發(fā)生。

  但是如果秦超令什么都不說,祁夢也會想辦法討回來,因為她知道,她是不會讓自己吃虧,以及她在意的人因她而受到傷害。

  祁夢也在發(fā)愁,要怎樣秦超令才會招供出讓她受傷之人,雖然她能大體猜到一些,但無論如何,我想要她指證。

  晚自習(xí)課,似乎教室變得很沉悶,人總是變得死氣洋洋的。

  夢,是高二年級的王橋。

  我,氣不過她們亂說,才動手的。

  祁夢拿起飛過來的小紙條,打開,嘴角往上拉著,卻毫無笑意。

  沒關(guān)系,下課收拾她去。后面附上一個大大的笑臉,以及一把用紅筆畫成的刀,刀尖上穿著一個骷髏頭,滴下幾滴血,看著特別的陰森恐怖。

  祁夢太了解秦超令的為人,她膽小到連別人大聲跟她說話,她都以為別人吼她,而她連吼回去的勇氣都沒有,她能動手與別人打架,這就代表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夢,算了,我只是氣不過她說你的話。

  折疊的紙條被祁夢放入書中,嘴角喃喃自語道:王橋,王橋。然后顫抖的手捏著書的一角,直至被撕碎。

  那天靳黎走的時候,問她說還記得答應(yīng)做他的女朋友是有回報的。當(dāng)時,祁夢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她聳著肩,挑著眉:記得。

  知道我們關(guān)系為什么傳得那么快嗎,還能傳的高年級的耳朵。祁夢搖搖頭,依然聳聳肩道:無聊的人多了,自然八卦就傳得快。

  王橋,高二年級的,或許以后還會有更糟糕的傳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謝謝!

  那時祁夢并不在意,雖然她傳得有些偏離事實,但一部分是真的,如今,忍讓鑄就了她的得寸進尺。

  秦超令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冒著冷汗,她害怕下課鈴一響,祁夢沖動的會做出什么事來。其實她挺害怕祁夢生氣的,她生氣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冷冷的站在那兒,就感覺會冰封周邊的東西,感覺她冷靜下來思考著用一千種辦法折磨你。

  她不說話的樣子真的會讓人害怕,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也讓人心疼……

  在很小的時候,祁夢面對所有的爭吵,她不能插手,也不能找人商量,只能遠遠的看著,心中想盡無數(shù)個辦法,也只有想這些辦法,才能讓她變得冷靜。

  鈴聲一響,祁夢便起身,沖出座位,拉起秦超令的手,大步的跨出教室。她們的教室與高二年級雖同在一層樓,但是卻在大樓的兩個極端。站在操場上看著整棟教學(xué)樓,星星點點的光從玻璃透出來,照在走廊上,牽著秦超令一直往前的祁夢,馬尾辮左右甩著,窗戶的光影從她們的身上一遍遍的掠過,一會兒暗一會兒亮,一直從這端走到那端,路過無數(shù)人,路過無數(shù)個窗戶,路過無數(shù)粒渺小的塵埃,也路過無數(shù)雙怪異的目光,以及跟在身后的指指點點。

  不知從何時起,這條短短的路程,變得如此的漫長,像是跋山涉水,像是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一直走,一直走都看不到自己的目標(biāo)。

  林言看了祁夢書里的紙條,才知道剛才沒有聽見他喊她,氣沖沖的牽著秦超令沖出教室的原因,林言和木桓擠過走廊上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朝著教學(xué)樓的另一端奔去。

  高二《1》班的門被祁夢一腳踹開,教室里瞬間鴉雀無聲,他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朝著大門的方向望,莫名其妙。祁夢使勁一拽,進來的還有一個臉上包扎著紗布的女孩,她可憐巴巴的跟在奇夢的身后,表情中有些恐慌。

  誰!清脆,干凈,冷漠,生氣,殺氣十足。

  秦超令伸出食指,指向王橋的時候,祁夢健步如飛的跨到第三排的位置,站在她的面前。面對突如其來的這個人,王橋的心臟加速的狂跳,驚慌失措的樣子,讓面部肌肉發(fā)生了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坐著的身體緩緩起立。

  “啪”的一聲,整間教室變成死一樣的寂靜,回音未停,似乎這個巴掌一直呼在王橋的臉上,不停的回響。

  扯平了,如果你以后再敢胡言亂語,或是找任何人的麻煩,我會讓你比現(xiàn)在更難堪。祁夢大聲的說著,用警告的語氣。隨即緩慢的傾斜著身體,附在王橋的耳邊,用冷靜,平和的語氣說著:反正我無所謂,死也無所謂,你也無所謂嗎?眼中是讓人戰(zhàn)栗的恐怖,嘴角往一邊拉著笑意,露出左臉頰上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不深不淺的酒窩,卻毫無笑意,她就像惡魔,想要攪動起你所有的不安。

  在你夢中微笑,都會讓你變成噩夢的惡魔。拳頭握得緊緊的王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軟了軟,向后退了一步,像丟了魂似的。

  或許這是王橋從小長這么大,第一次看見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臉,與那無所謂生死的心態(tài)平和到扭曲的惡魔,她真的感到害怕。

  對于平常人家長大的孩子,只是想要使壞引起別人注意的孩子,只是仗著自己的某些關(guān)系,想要在校園里橫行霸道……那么對于祁夢這種從小磨練,幾度看著你死我活,攀爬在生死邊緣的家庭,她,足夠變成你的噩夢,讓你欲罷不能。

  她能容忍你所不能容忍,但只要你輕輕的觸碰到她的壞神經(jīng),試圖挑戰(zhàn)她的底線,那么,你就一定會感受得到,她從黑暗里帶出來的絕望與恐懼。

  這時知道怎么回事的同班同學(xué)們紛紛站起,欲要攔下祁夢,可是她眼中的那一份視死如歸,看上去和死亡一樣平靜的微笑,或許沒有人敢開口說一個“不”字,哪怕他是個男人。

  跑得氣喘吁吁的林言和木桓。慣性的滑入高二《1》班的大門,看著正回頭的祁夢,她的眼中像被惡魔附體一樣,見誰都是一樣。

  出門牽著秦超令的手往回走,高二《1》班的教室里,林言看著所有人說:這是她們女生之間的事,我們誰都管不著。言外之意便是,此事宣布結(jié)束,任何一個想要以維護班集體女生為理由,找祁夢的麻煩,他一定會變得慘不忍睹。

  時間的鐘聲,再一次開始旋轉(zhuǎn),學(xué)校的上課鈴聲響了……

  教學(xué)樓又歸于一片寧靜,嘰嘰喳喳的走廊上空無一人,燈光從玻璃窗里穿透,與空氣親吻相擁。

  木門里偶爾發(fā)出老師講課的聲音,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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