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有旨,著英王接旨!”
清晨起來,丁陽正在和言靜庵做著那喜聞樂見的,溝通陰陽的事情,便聽到了外面內(nèi)侍的聲音。
飛速的收拾好自己,丁陽站在了外面,躬身施禮。
來的乃是帝乙身邊的內(nèi)侍總管,看著丁陽滿面笑意,將手里的圣旨卷開之后,昂然道,“大王有旨,鬼方犯邊,著英王辦理此事。安撫軍隊,掃平敵患。特賜玉牌一枚,可先斬后奏。兵馬糧草等事,與東伯侯交涉!”
“東伯侯?”
聽著圣旨上的內(nèi)容,丁陽不由得心中一凜。
帝乙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不知道東伯侯乃是帝子壽的岳丈嗎?讓自己帶人平叛沒有問題,可是卻得利用東伯侯的兵馬與糧草,這不是擺明了為難自己嗎?
“英王殿下,大王已經(jīng)給東伯侯下了旨意!大王還交代過,事關(guān)重大,請您盡早動身!”
內(nèi)侍總管宣讀完圣旨之后,這才又把玉牌交到了丁陽手里,交待道。
“兒臣尊旨!”
雖然心中生疑,但是帝乙的旨意,丁陽卻不能不接,只能帶著疑惑,接過了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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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東伯侯那里有數(shù)十萬兵馬,怎么可能擋不住一個小小的鬼方?”
御花園中,比干陪著帝乙賞玩,終于按納不住心中的奇怪,發(fā)問道。
“比干,看來你是屬意帝子陽了!”
帝乙轉(zhuǎn)過了頭。
看著帝乙那很是平靜的眼神,比干一咬牙,將身一伏,“王兄,帝子壽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性格暴戾。帝子陽性格溫和,可堪為王!”
說罷之后,他才一臉坦然的看向了帝乙。自己雖然是帝朝的王室,但是卻沒資格對王位的傳承發(fā)表意見。他赤膽忠心,抖膽直言,只希望帝乙莫要因此責怪他。
“比干,我知道你的性格。你能說出來這番話,已足見你對本王和我大商的忠誠了!”
帝乙沉默了一下,才又攙扶起了比干。負手走了兩步,停下步伐,轉(zhuǎn)過頭來,“本王的看法與你一樣!”
“什么?”
比干聞言是大喜過望。但是,馬上便又想到了帝乙給丁陽所下的旨意,正待發(fā)問時,卻見帝乙擺了一下手。
“這事乃是子壽搞出來的,如果子陽能成功化解的話,可堪為王。畢竟他崛起的時間太短了呀!”
帝乙解釋了一句,才又一聲長嘆,“本王最多還能再活一年了,若是子陽能早露崢嶸的話,或許我還能多給他一點時間。但是,現(xiàn)在,子壽的大勢已成!我也只能劍走偏鋒了!”
“王兄!”
聽著帝乙的話,看著帝乙那垂然老矣的神情,比干一時悲從心起,淚水濡濕了雙眼。
“比干,不用多說了!你去武成王那里,試探一下他對子陽的看法,我知道他有一個妹妹叫黃飛靈。便說孤愿意與他結(jié)成姻親之好!”看著比干動情的樣子,帝乙笑了,伸手按在自己弟弟的肩膀上。良久之后,才終于又道。
“請王兄放心,臣弟便是粉身碎骨,也會說動武成王應下此事!”比干感嘆的看了一眼帝乙,重重的點頭應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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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呀,帝乙竟然會交給你這件差事。夫君,這即是一個考驗,亦是一個機遇!”
英王府,言靜庵手里把玩著帝乙賜下來的玉牌說道。
“靜庵果然不愧是靜齋的齋主,我是想了許久才想明白此點的。沒想到,靜庵一語便會道破天機!”
丁陽笑了起來,才又道,“姜恒楚是不敢明面上違反父王的旨意的,他想要對付我便只有兩個辦法。第一,便是讓我到不了東魯之地。第二,便是虛以為蛇,讓我無法平叛!”
“第一件事容易,明修踐道,暗度陳倉。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憑我們的身法速度,兩日便可到達東魯!”言靜庵說道。
“不好!”
丁陽連忙拒絕道,“這事既然是考驗,我便要堂堂正正的擊退來敵。正好也讓父王和朝臣看看,我真正的實力。至于到達東魯之后,我們再見機行事吧!”
“你都決定了,這事還問我做什么?”
言靜庵不滿的哼出了聲。
“我也是和你商討完,才想明白此事的。賢妻莫要怪我!”
丁陽知道言靜庵并沒有真正的生氣,只是小小的撒嬌,哈哈一笑,算是揭過此事。
清晨,朝歌城外的官道之上。
一隊人馬齊整而立,護擁著一架馬車。
在馬車之上,一面黑底紅圖的玄鳥大旗迎風招展。
當太陽起時,丁陽才從車上緩步下來,向著商王宮所在的方向連拜三次,這才又起頭站到了馬車之上。
“出發(fā)!”
為首的侍衛(wèi)一聲高喝,車隊飛速的向東魯之地駛行而去。
“英王殿下,前面乃是靈縣!如果繼續(xù)趕路的話,恐怕我們便得露宿荒野了!”
下午時分,禁衛(wèi)隊長沈旭敲響了馬車的門,大聲的匯報道。
“救兵如救火,接著趕路!夜半時分,我們再歇息!”
丁陽斬釘截鐵的聲音從車上傳了出來。
“是!”
沈旭不敢否定丁陽的意見,應了一聲之后,才又下令禁衛(wèi)接著趕路。
車隊急近,直到夜半時分,才終于到達了一處山谷。
而此時,丁陽才又讓車隊停了下來。
“殿下,此處山高林密,不是安營的好地方呀!”
沈旭眺看周圍,心中升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建議道。
“我乃奉旨欽差,還敢有人偷襲我不成!就在這里安營!”
丁陽一聲冷哼,打斷了沈旭的發(fā)言。
“美人兒,下車,為本王揉揉肩膀!”
而后,丁陽才用力的在車上一拍。
“是!”
伴著一個嬌美的聲音,言靜庵從車上走了下來。
原本的粗布白袍早已經(jīng)換成了華貴的綢緞,朝天的素面也被鉛華所遮。那方圣潔的玉容,變得竟然如單玉如一般的媚惑。
走路時,腰肢輕擺,如三月細柳。裊裊婷婷的走到了丁陽的面前,先給他斟了一杯酒。然后才又走到了他的身后,替他輕輕的揉搓著肩膀。
“看我做什么?還不快去安營!”
丁陽先是舒服的哼了一聲,才又不滿的看向了身邊的沈旭。
“是,英王殿下!”
沈旭只能是一咬牙,去安排扎營事宜。
表面上恭從,但是他的心里早就把丁陽給罵了一個老底朝天。
什么武功蓋世,英明神武的仁王,這分明就是一個不懂裝懂,還貪花好色的糊涂家伙。若是大商江山落到了他的手里,那大家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