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五十分。
夜色漸漸明朗,天邊掛著一輪圓月,像一塊巨大的上好碧玉,美的令人止不住想多看幾眼。
來到席徵的所在地,保鏢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生怕一下子驚醒了屋里的人。
席老爺子首先走進去,身后的人慢慢走了進去。
看見里邊的場景,柳暄惠忍不住大叫一聲:“啊——鬼啊!”
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南風熠差點蹦起來,想掛到顧扶惜身上,可看著他涼涼的眼神,果斷的慫了。
夜笙涼差異得看著席徵,覺得他真是幸運,否則下場會更加慘了。
席徵臉色布滿了鮮紅的黑紋,手上的鏈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扯斷了,聲音“咔吧咔吧”地響著,原來是席徵吃起了束縛他的鐵鏈,牙齒像鋼牙一樣,“咔嚓咔嚓”地將手里的鐵鏈嚼成碎片。
手上尖厲而且十分尖硬的手指甲利落干脆地劃斷了剩下的鐵鏈。
頭發(fā)散亂,身板沒有多余的肉,都能看出他的骨頭貼在衣服上,看得席老爺子心酸不已。
聽見刺耳的聲音,席徵立馬停下了嘴上的動作,朝著進來的眾人笑了起來,陰森森地。
差點沒把柳暄惠嚇得在此尖叫,被白甫子一把捂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害怕聲音。
官戈陰狠得朝柳暄惠瞪了一眼,普和看了她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都在怪她亂叫,驚擾了席徵。
柳暄惠被兩人瞧得發(fā)慌,連忙不看吭聲了,強忍住心里的恐懼,壓抑著聲音。
席老爺子隱晦地丟了個眼神給白甫子,席徵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我席家的子孫,他不能忍受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即便是大師。
白甫子責備地看著柳暄惠,雖說他也有線恐懼,但還是忍住了,沒想到這個徒弟簡直是來折磨自己的,不但被人看輕了,還被席老爺子責備,,心里很是不舒服。
柳暄惠也覺得十分委屈,師傅還怪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可在別人地盤上,她還得要夾起尾巴。
席家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想到這里,柳暄惠就乖乖的不敢說話了。
“徵兒……”席老爺子試圖喚回席徵的意識。
席徵僵硬的手指一頓,嘴里發(fā)出不清晰的字樣:“爺……爺……爺”
即使這樣席老爺子也很滿足了,看著不成樣的孫子,面色真的是十分揪心。
席徵臉色一時扭曲,然后坎坷地說了兩個字:“走……爺,走……”
席老爺子沒聽清楚,可白甫子就急不可怠了,上前扭頭說:“席老,我來,您站一邊……”
話還為說完,就被柳暄惠尖厲的聲音打斷:“師傅,他來了……”
白甫子還來不及責備柳暄惠怎么又胡亂叫,結果被席徵一巴掌拍到墻上,“嘭”地一聲,吐出口老血。
席徵凸出的眼睛掃了一眼四周,像某種動物一樣趴在地上,發(fā)出“嗷嗚……”地叫聲。
眾人皆是一驚,這不是狼嗎?
一直嚎個不停,行動起來更為迅猛,尖尖的指甲刮在地上發(fā)出“嗑嗑嗑”的聲音。
像是刮在眾人心尖上,令人發(fā)毛。
柳暄惠看著襲擊人的席徵,哪里還去管師傅不師傅的,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白甫子躺在地上半天動不了,剛剛席徵被官戈擋了回來,聞到地上的血腥味,如同狼一般舔了舔嘴唇。
嚇得白甫子一抖,趕緊拿出法器來抵御席徵。
可硬是不管用,席徵一直用堅硬的爪子刺著白甫子的保護器,因為他的法器只是個防御的,而是還是個半成品,也就是傳說中的次品,差一點就被刮破了。
幸好白甫子捂著胸口站起來朝夜笙涼三人所在地跑去。
南風熠看見這老頭如此不要臉,破口罵道:“臥槽,這老頭這么怎么不要臉……”
白甫子心里記很著夜笙涼他們呢!他可不想死,禍水東引,不死也要脫衣層屁皮,抱著這樣的心思,白甫子就想搞死他們。
但嘴上卻說著:“快閃開?!?p> 顧扶惜戾氣一閃,直接一腳朝白甫子踹了過去,恰巧踢中白甫子的剛剛心口上,打白甫子的身體撞在席徵身上,兩人一塊翻到在地上。
白甫子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偏偏席徵的指甲直接碰在白甫子的頭邊,下一秒像是要刺穿他的腦袋似的。
柳暄惠早就嚇得一個勁得哆嗦,更不敢去將師傅拉開。
還是席老爺子冷靜,發(fā)話讓身邊保鏢拖走白甫子。
暗罵不成器,還想出風頭,看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白甫子,席老爺子直接叫保鏢將他拉到柳暄惠藏身處,就沒在管他。
畢竟這里還有個大麻煩呢!
席徵感覺不到痛感,直覺地眼前的人類在挑釁他,張著尖厲的牙齒朝賀宿州和官戈咬去,爪子不甘示弱地往前一抓。
官戈本來就沒有防備,被席徵抓了個正著,衣服破開,露出血淋淋的手臂。
偏偏這人硬氣得很,就這樣也不肯發(fā)出聲音,只是悶聲“吭”了一聲。
普和本來就是半吊子,看見這樣的場面,腿有些軟。
沒錯他就是真正的神棍,只會行騙的那種江湖騙子。
而且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和尚,裝和尚也是為了獲取人們的信任,這樣更能夠利于他行騙。
但要是行真功夫,他怕是只有逃跑的份。
所以進門的時候站在門口,看見了席徵的面孔,哪里還敢進去。
賀宿州還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人體也不能和動物尖厲的爪子相比啊。
況且,賀SZ市見過席徵的牙臉鐵鏈都能嚼碎,他是會些小法術,但是對付不了這么大只像狼一樣的東西。
眼看賀宿州快撐不住了,此時月光到了天上最遠的地方,明亮如鏡,席徵下手更狠了。
瘋了似的,尖厲的爪子破開了賀宿州的大腿上的褲子,“斯拉”一聲,拉得很長,將賀宿州的一條腿褲從大腿處斷裂開來。
賀宿州臉色有些白,還有些無力。
夜笙涼看著席徵面色明顯出現(xiàn)了疲憊之感,給顧扶惜使了個眼色。
顧扶惜立馬迎了上去,輕而一舉得跟席徵打在一塊。
因為有靈力做保護膜,所以顧扶惜半擔心席徵的爪子會傷到自己,反而手化作刀刃,運氣,將席徵的指甲切了下來。
沒了指甲的席徵凄慘的“嗷嗚”一聲,漸漸地沒了方才的氣勢。
月兒慢慢下移,天空恢復了本來的黑色。
夜笙涼趁勢往席徵體內(nèi)打了一道安魂符,席徵才慢慢安穩(wěn)下來。
乖巧的像個孩子,臉上的紅色黑紋漸漸褪去,赤紅的眼睛一片懵懂,似乎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