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窩在暖暖的被窩里,那一刻袁增感受著這莫大的幸福。他發(fā)誓,這輩子一定好好照顧他們娘倆。
早上彭菲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袁增已經(jīng)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他抱上大床的,隱隱中,她好像還能感覺到他懷里的體溫,被窩里一直都有他的溫度。
也許是迷戀袁增的溫度,彭菲居然抱著被子又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八點過了。
她趕緊穿好小鵬,來不及做早餐,趕緊送小鵬去學(xué)校。這時黎妮忽然打電話過來。
“老大,顧家誠和羅靜心要訂婚了。”
彭菲怔了一秒,對她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老大,我知道你肯定很傷心。”
“不,你錯了,我一點也不傷心,你知道的,我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他們,我有什么可傷心的?!?p> “對不起,老大。“
“傻妮子,你道什么歉啊,我現(xiàn)在很好,你真的不必自責(zé)?!?p> 嗯,老大,我很難過,我什么忙也幫不上?!?p> “黎妮,我?guī)兔φ乙幌鹿镜呐f檔案,看能否找到我手寫的資料,最好能有我親筆簽名的那種?!?p>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可以打敗他們了?”
“暫時還沒有,但我不會放棄的,你要秘密地找,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p> 彭菲一邊給黎妮打著電話,一邊著急忙慌地送小鵬上學(xué)。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了。
這是彭菲自從上班以來,第一次因睡過頭遲到。
而按照工作計劃,她今天需要去和鵬程物流部朱總會面,商談大件物流合作事宜,會面時間是上午十點。
她匆匆走進辦公室,拿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資料,看看時間,如果坐公車的話,很可能會遲到。
這是她進公司以來第一次單獨出去做業(yè)務(wù),怎么能遲到呢。她想了想,決定求助江主管。
“江主管,我能要求安排一輛車嗎,十點我要到鵬程集團。”
江主管有些猶豫,因為這幾天,正是情人節(jié)過后的快遞高峰期,公司的所有車輛都被征用,剩下的大件物流車又不能送人。
“我打電話問問吧?!苯鞴芤仓琅矸拼巳サ囊饬x。
這時王麗剛好進來,她說:“江主管,一會我也有個客戶要見,請問你有沒有車送我。”
“這么巧,你們還趕一塊了?順不順路,我讓車一起送吧?!?p> “不順路。”王麗想都沒想地回答。
江主管一直都知道王麗強勢,但沒想到她說話一點不給人留余地。
彭菲也知道王麗是故意和她過不去,她也不想計較,想到公司車務(wù)確實很忙,她想還是自己想辦法打出租車了。
這時袁增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在干嘛呢?”電話那頭袁增溫柔地問。
“我需要到鵬程去一趟,和朱總商談大件物流合作的事。我不和你說了,約定十點,我再不走就遲到了?!?p> “公司有車派給你嗎?”
“沒有,我現(xiàn)在去打車?!?p> “你別急,我現(xiàn)在給你找車。”
彭菲內(nèi)心一陣狂喜,看來還是老板有辦法。
掛斷電話不到兩分鐘,鄧秘書的電話就打到江主管的辦公室。
“讓彭菲到廠門口,阿萊的車停在那里?!?p> 江主管機械地通知彭菲,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在他手下做事的這個女孩比他權(quán)力還大。不,比他上司的權(quán)利還大,能讓總經(jīng)理秘書調(diào)動車輛的人,除了老板就是老板娘啊。
王麗還在等著主管幫她聯(lián)系車子,卻沒想到還是讓彭菲搶了先,她不高興地說:“江主管,她只是我的助理,為什么她要優(yōu)先?”
江主管一臉尬笑,他能說什么呢?
彭菲知道阿萊是廠里的老司機了,也是老板的御用司機。今天能讓阿萊送她,真的是袁增的面子。
彭菲從沒想到自己會以生意伙伴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鵬程。其實昨天她拿到資料時就猶豫了很久。但是在其位謀其職,這是她必須面對的。
而鵬程這邊,選擇平安商貿(mào)大件物流是經(jīng)過羅靜心的審批的,兩家公司之前一直有合作,羅靜心和平安商貿(mào)公司老板也很熟悉。對于平安的經(jīng)營理念和模式,她還是很了解的。
現(xiàn)在換了新老板,集團需要重新審核平安商貿(mào)公司資質(zhì)。本來她想親自見一下新老板,因為這段時間在籌備她和家誠的訂婚宴,就把這事交給了物流部朱總負責(zé)。
彭菲按照約定,順利地與朱總會面。朱總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彭菲。
“怎么是你?你是平安商貿(mào)的?”
“朱總你好,我是平安商貿(mào)的業(yè)務(wù)員,我叫彭菲?!?p> “我知道你叫彭菲,你說你現(xiàn)在是鵬程的業(yè)務(wù)員?”
“對啊,你,是不是以前認識我?”
看朱總的表情,彭菲就猜到了。
朱總邀請彭菲坐下,感慨了一句:“哎,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p> “朱總,不管我到底是誰,今天我是代表公司來談合作的,這和我之前是誰沒有關(guān)系的,這是我們公司準(zhǔn)備好的方案,朱總請過目?!?p> 朱總接過資料,看到彭菲遞資料的姿勢,讓他想起四年前,他們相互交送資料時,彭菲也是這個姿勢,特別是她翹起一根小手指的動作,讓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彭菲。
“怎么了?”彭菲看著朱總失神的樣子問。
朱總這才回過神來,他仔細查看,針對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數(shù)據(jù),他都認真核算。不得不說這份方案做的很完美,幾乎無可挑剔。
“這份文案是你做的嗎?”
“對,嚴(yán)格地說是我和老板共同做的,本來老板準(zhǔn)備親自來拜訪你的,但因為他忽然有事去陽城,所以就把任務(wù)交給我了?!?p> “看得出,老板很相信你?!?p> 彭菲點頭,與朱總談話讓她覺得輕松,她覺得他們之間就像在拉家常。
“我們以前應(yīng)該很熟的,對不對,朱總?”
“是的,以前你總是喜歡叫我朱哥,可是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彭菲搖搖頭說:“一言難盡!”
朱總輕嘆一聲,他說:“今天就這樣吧,這份方案我很滿意,等我這邊走完流程后,我會把資料回寄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