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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與甜酒

惡魔的皮囊

壁爐與甜酒 弦杅咸 2340 2019-10-28 00:41:33

  圣職者的目光在身上沾了不少血的公國青年與恢復藥間游離的許久,卻始終不敢把那玩意喝下去。跟她在這浪費時間西澤倒不會受什么損失,只是他看見圣職者的傷口現(xiàn)在還在淌血,不快些處理真的會出大事的。

  “別盯著我看,沒毒。想害你方法多了去了,我為什么要用最沒效率的那種。”

  “...你之后要對我做什么?”,圣職者說這話時一直盯著西澤。至于西澤,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被少女眼中藏著的恐懼炙烤著。

  “傷口不疼嗎?不喝就還我,這玩意挺貴的。還有,我要開始了?!?p>  搶在在西澤下刀之前,圣職者乖乖把藥喝了。

  之后,西澤便重新開始了工作。

  恢復藥有一定的麻醉和止疼效果,但終究不是麻藥。整個縫針的過程中,西澤都再被圣職者細若游絲卻異常痛苦的啜泣聲折磨著。他記得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卻仿佛成了這個世上最牲口的混蛋。

  憑借著恢復藥那點微不足道的麻醉效果和她本人堅韌到不可思議的意志力,直到西澤處理完傷口,圣職者依舊保持著清醒。縫針時候西澤有好好計數(shù),一共十二針。

  若不是還保持著敵對關系,西澤一定會好好夸夸這孩子。在他的記憶中,就算是冒險者公會里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猛男,也沒人能挺過這種痛苦卻一聲不吭。

  如此想來,這孩子真是堅強的可怕。

  在思考了一番后,不愿殺人滅口又不想被這孩子絕地反殺的西澤認為,自己最穩(wěn)妥的行為就是保持對她最大程度的威懾。

  至少,要讓她有“不聽話真的會死”的感覺才行。

  也怨不得他不近人情,現(xiàn)在要是那圣職者反手在西澤身上插支光矛再趁他沒脫身的時候補上幾刀,酒館里所有人可就全都完蛋了。

  在最后用酒精給她腹部的傷口消了一遍毒后,西澤的工作就只剩下包扎了。傷口的處理已基本完成,西澤認為,就算現(xiàn)在把這圣職者扔上大街任其自生自滅,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事。既然這樣,他便也不愿再多管閑事,從身后掏出了藏了很久的火銃后,西澤拿槍頂著圣職者的腦袋站了起來。

  圣職者眼中劫后余生的放松感也隨即消散如煙。

  “包扎的事情你自己處理,之后給我把她倆恢復原樣?!?p>  盯著圣職者透露著驚恐的眸子,西澤以他能做到最冷漠的表情說出了這話。在指了指伶星與迪亞的同時,西澤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卷繃帶扔到了圣職者的身旁。

  圣職者眼中竟閃過了絲剛剛進入酒館時的暴戾,這讓西澤吃了一驚。

  “...把我送到最近的教會,不然她們死定了?!?p>  雖然很佩服那圣職者在這種場合還敢和自己談條件的膽氣,西澤還是沖著她旁邊的墻板開了一槍。

  “喂!你!...?”,

  西澤依舊不說話,在麻利的上完子彈后又開槍在離圣職者更近的地方給墻板打了個洞。

  “等一下,請等一下!”

  又重復了一遍上彈動作后,西澤將槍管對準了圣職者的腦袋。

  “要不要賭我槍里沒有子彈?”

  盯著旁邊墻板上兩個還冒著青煙的彈孔咽了下口水,圣職者閉上了嘴。她似乎在很努力的給自己包扎,只是憑借那雙顫抖且無力的手,圣職者少女除了能將盤成一卷的繃帶弄得亂七八糟,什么都做不到。

  在盯著圣職者狼狽的樣子猶豫了半天后,西澤放下槍走了過去。

  “?!”,手里的繃帶突然被人抓住的時,圣職者嚇了一跳。

  “別動?。 ?,惡狠狠的吼了圣職者一嗓子,西澤把她手里已經(jīng)卷成一團的繃帶搶了過來,順勢把用來切繃帶的小刀叼在了嘴里。

  西澤給圣職者包扎的時候沒有握槍,嘴里的刀卻一直沒有放下。雖說那只是一把用來切繃帶的醫(yī)用小刀,但圣職者總覺得,如果讓那男人感覺自己有在圖謀不軌的話,這玩意切的可就不只是繃帶那么簡單了。

  西澤包扎的很不美觀,但無論如何,圣職者身上的傷口總算是處理完畢了。

  再之后,西澤強迫圣職者走到了已經(jīng)昏迷的迪亞面前。直至此時,有時間將迪亞的狀態(tài)好好打量一番的西澤才發(fā)現(xiàn),那瀟灑少女永遠潔白的襯衣上,竟被印上了好幾個鞋印。

  “你干的?”,指著迪亞衣上的污漬,將聲音壓得極低的西澤瞪了身邊的圣職者一眼。

  剛剛被槍頂著腦袋的圣職者哪里還敢回答,只能在原地呆站著聽人發(fā)落??匆娛ヂ氄呓┰谠匕l(fā)抖的可憐模樣,一直扮著厲鬼的西澤也有些演不下去了。

  “等她醒了,記得跟她道歉?,F(xiàn)在,去做自己該做事情?!?,只不過是腦子里稍稍放松了些戒備,這些聽上去不那么牲口的話就從西澤嘴里溜了出去。

  隨即,他想起如果自己對圣職者施以同情,那至今還在地板昏迷著,甚至還被人踩了好幾腳的迪亞可真就太可憐了。

  圣職者還在迪亞的身邊呆呆的看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西澤等的有些不耐煩。

  “讓她恢復原樣,你是聽不懂我的話?”

  猶豫再三,圣職者這還是把不該問的話說出了口。

  “我放了她們,你就會放過我,對吧?”

  西澤沒有回答一副快哭出來表情的圣職者,只是默默給剛剛下了彈藥的火銃重新裝彈。

  “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三?!?,西澤邊說話邊給火銃完成了上膛。

  “不是,等等...!”

  “二!”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沒等西澤數(shù)出最后一個數(shù),圣職者便把住了迪亞身上的光矛。在經(jīng)過了幾次嘗試后,找到了最佳施力點的圣職者握緊光矛末端便開始努力的向外拔。西澤在旁邊都看呆了,鬼知道為什么圣堂教會解除魔法的方式竟是這么物理。

  只不過是稍稍用點力,不講道理的疼痛便以圣職者腹部的傷口為原點激蕩了她全身。幾乎是瞬間,連站立的力氣都失去了的圣職者癱坐在了地板。這也怪不得她嬌氣,稍稍精神脆弱點的人,帶著這樣的傷至少得一周下不來床。

  “為什么停下了?!?p>  “你能搭把手嗎...”

  “給你60秒,如果伶星和迪亞還是沒清醒過來,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p>  “不是!不是這樣的!這個!我...!”

  “我記得,如果施術(shù)者死亡的話,一般的術(shù)式都會自行消散吧?!?,西澤說這種話時,依舊是強迫自己繃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而在圣職者眼中,就算那公國人臉上涌出了厲鬼般扭曲而猙獰的表情,也要比現(xiàn)在的模樣令人安心。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p>  歇斯底里的說完這話,圣職者少女哇的就哭了出來。

  確定圣職者不是在?;^后,西澤乖乖去幫忙了。似乎是一直都處于極度恐懼中的原因,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在好段時間里就跟掉了線似的,不管西澤說什么都像聽不懂一樣。

弦杅咸

啊,又是個周一,又是不能摸魚的一天。不開心,不開心啊。   之后,似乎該思考給這位圣職者取個什么名字了。   總感覺有點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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