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遼河遭遇皇太極,為了勸羽婆婆相助,形孤謊稱自己認(rèn)識“英年”,上次和胡有策過來試探,老人家還是不依不饒。形孤一邊走,一邊盤算,如何令她既不發(fā)火,又不再執(zhí)意去尋“死人”。
還未走到老人住處,形孤就聽到了老人的笑聲,他心中納悶,走近觀察,原來是淺淺在屋內(nèi),正與羽婆婆閑談。華淺淺道:“婆婆,以后我天天來和你說話,你說好不好?”
老太太不知因何開心:“小姑娘啊,我看你咋這樣順眼?就像看見自己一樣,以后,你要是天天來和婆婆說話。我就不著急去找英年了,反正他也躲著我。等時(shí)間長了,他思念我了,肯定會主動來找我的?!?p> “婆婆,您年輕的時(shí)候,肯定是個(gè)大美人。你看現(xiàn)在,您的面容上,還沒有一絲的褶子。要是讓我為您梳洗打扮一番,肯定是個(gè)端正慈祥的長輩?!?p> 老太太突然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雙眼暗淡:“我不知多久,沒有打扮過自己了?!?p> 淺淺一聽,忽萌想法:“我這就回房,拿來女妝飾物,現(xiàn)在就為婆婆裝扮?!?p> 淺淺出門時(shí),抬頭就看到了形孤。即刻兩腮緋紅,側(cè)轉(zhuǎn)眼眸:“大哥,你也來看婆婆嗎?”
形孤看到結(jié)拜的妹妹后,手心出汗,腦中復(fù)雜,忙回:“是啊,看看她老人家心情如何?”
“淺淺啊,怎么還在門外。不是去拿梳妝的物品么?”羽婆婆在屋內(nèi)催促。
淺淺說了句:“大哥,我先去取一些東西。你先陪老婆婆。”
形孤看義妹小跑而去,就走到了老者面前,他問道:“老人家,這兩日休息的可還好?”
“你不用反穿皮襖-硬裝羊。是不是找不到我的英年?來這里和我套近乎?”
形孤被問的啞口無言,賠笑道:“貌似,咱們說的英年,不是一個(gè)人。您看,我這兩天再派人去找,保證給您老人家找到。再說,外面風(fēng)大雨大的,老人家一人在外,也沒個(gè)落腳的地方。不如在山寨里,多待些時(shí)日。”
看來,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錯(cuò),將頭一轉(zhuǎn),把嘴一撅:“你這是狗嘴里銜燈芯草?!?p> 形孤愣怔了一下:“什么意思呢?”
“說的輕巧!”老人家“哼”了一聲,看來。不是不能通融。
“不過,我找了英年這么久。也該換換樣子了,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等他來找我,小子你說,總不能老是我去找他吧。是不是也該換換人了?!?p> 形孤一聽,趕緊隨聲附和:“那是那是,您老言之有理?!?p> 老太太一聽,把嘴一努:“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老太太我,不是隨便能被你哄住的?!?p> 形孤也只有不斷說“是”的份兒,這時(shí)候,淺淺從外頭回來,老太太看到后,高興了起來,但一看莫形孤在這兒,假裝生氣:
“小子,別杵在這兒了。兩個(gè)山字相疊,出去吧?!?p> 莫形孤極不自在的說了句:
“是的,老前輩。”
他與淺淺互看了一眼,就退出了房門。關(guān)上門后,自語道:
“這老婆婆,還滿嘴的俏皮話?!?p> 莫形孤從老者處回來,就回到了練功房中。想看看英東和額亦都如何研討功夫,可沒料到的是,他二人竟在房中豪飲起來,形孤過來,義正言辭的道:
“你二人,這就是所謂的練功?”
那兩人自知心虛,額亦都急忙站起,斟上了一杯美酒,走到形孤面前:
“來,形孤哥哥,咱們一起研究研究?!?p> 形孤看了看嬉皮笑臉的二人,又看了看書童手中的美酒,臉上也繃不住了,說到:
“既然如此。那咱們兄弟三人,就一起練吧?!毖粤T,搶來額亦都的酒杯,就吞咽而下。
三個(gè)人開心的笑在一處,直到喝醉,方才散去。
今朝醒來,費(fèi)英東召集了旁人,說是要去錦州一趟,對著其他人說的是:去拜會錦州的總兵滿桂。則額亦都和形孤知道,實(shí)則是去送寶甲。額亦都久困在山,糾纏了費(fèi)英東良久,要一同前往。費(fèi)英東怕老太太鬧事,就囑咐形孤留下,以防不測。
早飯用過后,費(fèi)英東就拿好了甲胄,帶著額亦都,下山趕往錦州。
太陽落山之前,他二人就進(jìn)了錦州城內(nèi),問了路人之后,得知了總兵府的位置。守門的兵士稟報(bào)之后,拜訪的兩人,就被請進(jìn)了屋內(nèi)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