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跑的最快,聽到鐘平的喊話后立刻慢了下來。
他對鐘平不爽,但也很佩服他的頭腦。
“村長不能死,他死了,我們都要死?!辩娖胶喍痰慕忉尩馈?p> 白海何等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某種可能,轉(zhuǎn)頭去救村長。
將村長扛在身上,白海將速度提升到極致。
身后的尸冥龐大無比,巨大的爪子落下,從白海的背后劃過,差點將他五馬分尸。
“該死的?!?p> 繞是白海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尸冥太過巨大,隨便一下就能至他于死地,就算他跑的快都沒用。
鐘平注意到白海所處的窘境,但他現(xiàn)在扛著曾如煙,幫不上忙。
“白海,你向左邊跑,我們向右邊跑?!辩娖胶暗?。
兵分兩路。
白海立刻會意,帶著村長跑向左邊,也就是村子方向。而鐘平等人也朝著山里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尸冥愣了一下。
它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海,迅速朝著鐘平等人追過去。
果然如此。
鐘平意識到自己猜對了,尸冥不能對村長出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這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只要村長不死,他們就有機會。
“你們繼續(xù)向前?!?p> 鐘平突然向左扎去,他要驗證他的第二種猜測。
吼。
尸冥發(fā)出憤怒的吼聲,向鐘平追過去。
鐘平露出真摯的笑容,他已經(jīng)知道尸冥的目標(biāo)和特殊能力了。
看了一眼曾如煙,鐘平知道,曾如煙是他們逃出去的關(guān)鍵點。不過,讓曾如煙醒過來是一件困難的事。
不遠處的山上,一個老頭坐在輪椅上,冷漠的看著尸冥追殺眾人。
“這次的人很聰明,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崩项^摸了摸頭發(fā),冷笑道:“不過,你們能夠見面只是我一時疏忽。從現(xiàn)在起,你們別想再見面。”
“只要不見面,你們就永遠出不去。”
尸冥的追殺仿佛沒有止境,鐘平的體力非常好,可此刻也有一些承受不住。
“尸冥沒有體力限制,我必須甩掉它或者躲起來?!?p> 鐘平突然想到一個地方,雖然他不愿意去那里,但似乎只有去那里才是存活的唯一希望。
神穴近在眼前,鐘平險而又險的鉆了進去。
尸冥站在洞口,想要用爪子將鐘平和曾如煙抓出去,但卻夠不到。
嘩啦啦。
尸冥抖動身體,數(shù)以百計的黑色蟲子落下,爬進神穴。鐘平暗罵自己愚蠢,村長家的地下通道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卻沒有想到。
尸冥就在外面,跑出去是不可能了,他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向里面跑。
雕像完整無損,鐘平并不知道雕像后面的通道以及那條密道,不過心細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雕像后面的通道,但他沒有立刻進去。
這么明顯的通道,村長應(yīng)該會發(fā)現(xiàn)??墒峭ǖ肋€在,那不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就是他發(fā)現(xiàn)以后通道又出現(xiàn)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條通道都很不一般。
黑色蟲子爬動的聲音越來越近,鐘平似乎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進入通道。
但鐘平知道,情況越是危急,他就越要冷靜。
打破雕像。
鐘平有了決定,不過他并不是為了回到原來的時空,他是為了看看這里的蟲子和身后的蟲子是不是一樣的。
雕像破碎,里面的蟲子蜂擁而出,恰巧,身后的蟲子也殺到了。鐘平夾在中間,沒有任何路可逃。
一旦猜測出現(xiàn)誤差,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嗡嗡。
所有的蟲子都飛起來,發(fā)出尖銳刺耳的高頻聲波。下一秒,所有蟲子向前沖,兇狠的廝殺在一起,視鐘平于無物。
猜對了。
鐘平慢慢脫離戰(zhàn)圈,尋找真正的出路。
這次的關(guān)鍵詞是月、窗和生存,生存指的是生存任務(wù),那么關(guān)鍵點就是月和窗兩個字了。
月、黑月,莫非我們看到的也是假象,只要看到真正的月亮就可以離開這里?
鐘平基本確定尸冥的特殊能力是幻境,但他還沒有想明白,為什么尸冥可以自由自在的操縱時空。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只尸冥并沒有這種能力,不然剛才可以輕易殺死所有人。
那么,這里有兩只尸冥,還是說有其他秘密?
鐘平陷入沉思,蟲子之間的戰(zhàn)斗接近尾聲,外來的蟲子占據(jù)上風(fēng),已經(jīng)快將神穴的蟲子全部殺死。
額頭上冒出冷汗,鐘平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無意間看到“死人”曾如煙,鐘平的眼睛一亮。
眼睛是看的窗口,同時也是心靈的窗口。耳朵是聽的窗口,鼻子是嗅的窗口,嘴是味的窗口,皮膚是觸的窗口。
現(xiàn)在的曾如煙關(guān)閉了所有窗口,因為她已經(jīng)死了。
“鐘平?”
一聲呼喚響起,鐘平轉(zhuǎn)身,看見王夏站在一條密道前。
身后的蟲子馬上就要聚集過來,鐘平抱著曾如煙進入密道,“關(guān)上門。”
石門關(guān)閉,密道里面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適應(yīng)里面的黑暗后,鐘平看向王夏,“你在這里做什么?”
“沒干什么?!蓖跸幕艁y的退后兩步,說:“你不是死了嗎?”
“可是你看到我并不驚訝。王夏,我不想對你動粗,但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知道的秘密,我只能學(xué)張野?!辩娖降恼f。
“戶嚴(yán)成從前面跑了。我不想和他一起走,所以就回來了。”王夏坦誠的說:“你如果想出去,我可以帶你離開。”
“回答我,你為什么看見我一點都不驚訝?”鐘平問道。
王夏的眼睛里明顯出現(xiàn)了一抹慌亂,不過因為密道里面十分黑暗,鐘平并沒有看見。
可就算他沒看見,他也確信王夏隱藏著秘密。
“你不是沒死嗎,我為什么要驚訝?”王夏尷尬的解釋道,鐘平面無表情的說:“你最開始不是認為我死了嗎?”
王夏突然拔腿就跑,鐘平并沒有去追他。
他已經(jīng)知道,戶嚴(yán)成被燒死了。就算他和曾如煙一樣,還沒有死透,但絕對遇到了危險。
可,王夏卻沒事,看來,問題就出在王夏身上。
逃跑的王夏意識到鐘平?jīng)]有追上來,緩緩?fù)O履_步。
他知道,他的小手段騙不了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