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跑了,你不是很害怕嗎?”
鐘平看向停下來的王夏。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王夏平靜的問,和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怯懦完全不同。
“這才是本來的你嗎?”鐘平問道,王夏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你太自作聰明了,如果你向前走,也許還有一線生機。面對我,你一點機會沒有?!?p> 鐘平?jīng)]有說話,他很想見識一下王夏有什么能耐。
“這么淡定?”
王夏的臉上閃過獰笑,突然沖向鐘平。王夏的身體并不強壯,但是沖出去的啥那卻突然變壯,同時改變的還有他的臉。
“張野?”
看清楚那張臉以后,鐘平心底無比吃驚。剛才還是王夏呢,怎么一下子就變成張野了。
因為吃驚,鐘平忘記反抗,被王夏一腳踹飛。
“等死吧。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腦袋聰明,但身體就像紙糊的,輕輕一掰就斷了?!蓖跸牡靡獾淖呦蜱娖?。
將曾如煙放在地上,鐘平雷霆出手,速度比王夏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砰的一聲,王夏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鐘平踹飛,然后按倒在地。
“混蛋?!?p> 王夏的身體再次發(fā)生變化,這一次變成了一個身體瘦弱但皮膚黝黑的男子。
鐘平的臉色再次發(fā)生變化,王夏的力氣變大了。
看來,他可以變成其他人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可是他并沒有變成自己,那也就是說,他可以變得人是有一個共同點的,比如說死在這里。
咔嚓一聲,王夏的胳膊被掰斷。鐘平緩緩站起來,平靜的說:“我不想傷害你,你只要告訴我你知道的秘密就行了?!?p> 王夏有一股罵娘的沖動,胳膊都被掰斷了還這么說,鐘平著實可恨。
不過王夏知道,他不是鐘平的對手。
“我見過很多幸存者,你是我見的人里面最可怕的一個?!蓖跸姆畛辛艘痪浜螅f:“不過你再厲害也沒用,這里不是一個人可以破解的地方,除非你的伙伴都死了?!?p> 鐘平盯著王夏。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害怕。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想活著出去就殺了所有人?!蓖跸膱远ǖ恼f。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教我。你只需要說出你的秘密?!辩娖降恼f。
“我沒什么秘密,就是任務(wù)中的NPC而已?!蓖跸牟辉谝獾恼f:“這條密道和雕像后面的通道都是死路,只要走出去就必死無疑。我的作用就是,讓你們走進去?!?p> “你在撒謊,NPC不知道自己是NPC,你明顯也是幸存者?!辩娖嚼潇o的分析道:“任務(wù)人數(shù)是8人,可我們只來了7個人,你應(yīng)該就是那第8個人。不過你并不是和我們一起進入這里的,你是早就進來了。”
“這是一個生存任務(wù),我們最多停留4天。你,早就超過4天了?!?p> 王夏哼了一聲,“沒錯,我也是幸存者。我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我殺了原來的NPC并將他取代了,尸冥不會無緣無故攻擊其他人,除非劇情需要?!?p> “你為什么可以變身?”鐘平繼續(xù)問,和鐘平猜測的差不多,只要是從密道和通道離開的人死了,王夏就可以變成他的樣子。不過王夏的這種能力僅限于神穴,在其他地方無效。
“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殺我們?”鐘平問道。
“只有殺了你們,我才能回去。一共需要81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75個人了,只差6個就結(jié)束了?!蓖跸耐蝗粐姵鲆淮罂谘恢缓谏x子從他的眉心鉆出來,“我的身份被識破,我活不久了,這是我和尸冥的約定。希望你們能活著離開,然后,小心,小心一?!?p> 砰的一聲,王夏倒地,黑色蟲子拖著他的尸體慢慢向后爬。
周圍的景象發(fā)生變化,密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橋,兩邊是神坑,里面是朝天刺出的尖刀,上面插著骨頭,許多黑色蟲子在上面爬。
很快,王夏的尸體墜落下去,被尖刀刺穿,黑色蟲子蜂擁而上,將他吃的只剩骨頭。
在孤橋的另一頭有一尊雕像,將去路完全堵死,背后則是一堵墻。
雕像很安靜,但鐘平卻不敢貿(mào)然靠近。
王夏讓他小心什么,但沒有說完,停留在小心一這里。
小心一切人,小心一切雕像,小心一個人?
范圍太大,他無法判斷。
不過有一點,就算不是王夏說的,他也會小心,那就是雕像。
祠堂有雕像,村長家有雕像,神穴有雕像。
目前為止,雕像和任務(wù)有什么關(guān)系還沒有展現(xiàn)出來,但鐘平的直覺告訴他,雕像有問題。
就在鐘平思考如何過去的時候,一同逃跑的李木和陳建樹也遇到了危機。
李木的皮膚不再脫落,但他的臉上和身上都腫起了肉球。
陳建樹盡量遠離他,以免被傳染。
正因為如此,二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
“早知道就跟著鐘平跑了?!崩钅景脨赖恼f,鐘平看見他這幅模樣是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看,顯然并不在乎。
實際上,鐘平不過是沉浸在思考中,沒有注意到罷了。
李木曾救過陳建樹的命,現(xiàn)在陳建樹卻不和他一起走,這讓他心生怨恨。
既然不一起走,李木就打算單獨前進??蓻]想到,黑夜驟然降臨,讓這片世界陷入黑暗。
李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大白天突然黑了,再想到前一夜遇到的恐怖事情,他根本無法平靜。
“陳建樹?!崩钅竞暗?,但無人應(yīng)答。
李木的心沉到谷底,最糟糕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和所有同班失去聯(lián)系。
望著黑夜,李木在心底默默地祈禱,希望這不是黑月,只是黑夜。
陳建樹的境地比李木更危險,除了變黑,四周還響起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陳建樹對那種聲音特別熟悉,那是黑色蟲子爬行的聲音。
“李木,你在哪?”
陳建樹拼命的大叫,但并沒有得到李木的回答。
聲音越來越近,陳建樹顧不得那么多,直接向前跑。
很快,他就聽到了水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