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咬了咬唇,干脆將匕首收了起來,然后在隨身的布袋中找了找,拿出一個玉瓶,壞壞地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蝕髓蟲,能鉆到你體內(nèi)吸食你的血髓和精氣,起碼一個旬月,你會連走路的氣力都沒。”
“蟲?”男人一僵,故作鎮(zhèn)定瞪她,“你敢?!?p> 夙心像發(fā)現(xiàn)了個大秘密一般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你怕蟲子?哈哈哈……你個大男人怕蟲子?!?p> 男人瞇了瞇眼,下顎骨緊崩。
夙心解了玉瓶的封印,靠近男人的臉,準(zhǔn)備打開瓶塞:“嘿嘿,你說放哪好呢?要不放臉上吧?”一個男人長得比她還美,這點就夠討厭了。
男人呼吸亂了一瞬,閉眼蘊靈,倏地,縛神咒斷裂,男人一下起身,揮掉了夙心手中的玉瓶,厲眼一睇,那玉瓶就被焚個干凈。
“啊……我的蝕髓蟲,你知不知道這蟲可花了我一千金??!你賠我!”夙心痛心大喊,隨即意識到不對勁,堪堪抬頭看了眼男人,二話不說起身就跑。
男人抬手一抓,直接將她抓了回來,為了以防她再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將她腰間的布袋扯下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
“用靈階低于我的靈器困我,你也是夠聰明,而且這渙靈散灑出來時動作可以再快點,這么慢我都已經(jīng)護(hù)住自己了?!蹦腥诵那榭雌饋聿诲e。
夙心慫了,但更氣不過:“那你還假裝自己中毒了逗我,簡直卑鄙。”
“呵……彼此彼此?!?p> 見男人抬手,夙心一下抬手護(hù)住自己:“啊……別打我!”感覺今天她就要命喪于此了。
然而他只是碰了下他脖子上的傷口,把血抹了,然后擦在他的袖子上:“你還真是把欺善怕惡這詞詮釋得淋漓盡致?!?p> “你、你想怎樣?”夙心豁出去了,反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待宰羔羊。
男人輕笑:“我不會打你,更不會殺你?!?p> 夙心緩緩放下雙手,見他袖子上不太明顯的血漬讓她呼吸一凝,抬頭正視他:“真的?”
“你大可放心,我一向說到做到。”男人正肅起來這氣勢壓頂。
夙心眨眨眼,帶上笑意:“呃呵呵,那恕不奉陪,后會有期?!闭f完又要跑,然后發(fā)現(xiàn)頭發(fā)被扯住了,慘叫了聲。
“誰說你可以走的?”男人松了手。
夙心一陣沮喪:“大哥,你不是說放過我了嗎?”
男人眸色一暗,有些別扭道:“你留下來……陪陪我?!?p> “??”夙心一臉懵,怕自己聽錯了,“陪陪你?”
男人蘊力,將剛剛綁著他的那塊大石頭硬是劈開了,不一會,奇丑的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便做好了,看得夙心一愣一愣的。
“坐。”男人揮衣坐下。
夙心吞了下口水,也挪步坐下,這兩張石凳相隔最多她一手臂的距離,讓她緊張得很。
男人挺拔地坐著,一動不動,幽幽地望著驚慌失措的夙心,很久很久……
久到夙心再也受不了,撓了撓臉蛋:“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男人終于有了動作,從懷中取出剛剛的星云石吊墜。
“這石頭你喜歡?”男人脫了手套,露出一雙骨節(jié)分明,白凈修長的手,但仔細(xì)看,他手上有黑紋涌動,她也不敢說,她也不敢問。
只能點點頭,如果說剛剛的注意力被石頭奪去了,而現(xiàn)在是被他的手奪去了,除去黑紋,他的手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
男人把星云石上的繩子扯掉,讓她分開兩個石頭,他把黑色的先放下,然后扯了他的幾根頭發(fā)擰緊,把白色的石頭串好,起身彎腰,系在她的脖子上。
“為什么給我戴?”她不解地看著他,真是好粗魯?shù)捻楁溨谱鞣椒?,才想完頭上一痛,她的頭發(fā)也被扯了,剛想發(fā)火,硬是慫了。
一會,黑色的星云石也掛于他的頸脖上,然后他又坐正,幽幽地望著她,那雙星眸波光瀲滟,璀璨生輝,奪去了她的所有注意力。
“我好看嗎?”男人突然柔聲問了句。
“嗯!嗯?”第一聲是下意識的回答,第二聲是不明白的驚疑,這男人這么直白的嗎?而且他干嘛這樣看她,這氣氛有些焦灼啊!
男人帶著淺笑,甚至帶著柔意:“都說神界的女子美,來了這么久我也沒覺得,不過今日見到你,我信了?!?p> “呃……”這是在夸她長得美?沒你美??!
許是夙心脖子上的指痕太觸目驚心,男人決定治好它,手游移到她的脖子。
這個舉動直接讓夙心倒吸一口涼氣,猛得推開他的手,護(hù)住自己的脖子。
男人一愣,沒想到會被推開:“我?guī)湍惆褌魏??!?p> 夙心趕忙搖頭:“不必了,我很好。”
男人抿了抿唇,轉(zhuǎn)而攤開她的一只手看她的年齡,微微訝異道:“你才剛成年?竟然喊我臭小子?”
夙心有些被戳穿的尷尬,男人的手指微涼,在她的手心畫著她的手紋,但她的臉卻燙了起來,心跳也開始亂了,想看看男人多少歲,正準(zhǔn)備展開他的手。
男人卻沒讓她看,大掌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包住,然后突然來了句:“做我的女人?!?p> “……???”夙心愣在那靜止了。
男人漾著淡淡的笑容,堅定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夙心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理解不了這男人的思緒跳躍,她腦子里現(xiàn)在是一團(tuán)漿糊,只知這男人似乎沒有什么羞恥心啊!
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