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月云朗精神抖擻,月云天也跟著高興,但他沒多問為什么。
“嗯。”月云朗低低應(yīng)和了一聲。
三人收拾妥當(dāng)一起出門。
剛跨出門口,發(fā)現(xiàn)秋安從回廊另一頭走來。
“真是晦氣!”念生低聲罵道。
最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是,他們一路顛簸來到玉山書院,好不容易安頓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月云宏的侍衛(wèi)秋安也在玉山書院!而且比他們早到了一個月!
“好了!念生,畢竟都是自家人!”月云天調(diào)和道,軒轅國和北齊相距幾千里,不管秋安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確實是月家的人。
月云朗微微挑了挑嘴角,“念生,如果我記錯的話,你和秋安還是同一年被送到月家的兄弟吧?”
“誰和他是兄弟?我們只是同年出生的而已。”念生不屑地撇了撇嘴。
說著,秋安已經(jīng)走到他們跟前,他客氣地行著月家的家禮,雙手交叉胸前彎腰問候道:“二少爺好!三少爺好!”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念生繼續(xù)罵道。
月云朗抬眼淡定地看了秋安一眼,他依舊半弓著身子,一副謙卑的模樣。
“秋安,這是玉山書院,以后在外面就不用行月家的家禮了!我們….”
這玉山書院也是搞笑,既然不用遵守公子小姐之禮,那好吧,大家都是同院師兄師妹吧。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們就按書院的規(guī)矩來吧,在外人面前,切莫輕易提起我們的家世?!?、
最后一句話說是說給秋安聽得,其實也是叮囑念生和月云天。
“是!二哥!”
“是!二少爺!”
他旁邊的兩人積極回應(yīng)道。
念生一出口自知又說錯了話,慌忙吐出舌頭。
“走啦!我們的云朗仙人!”月云天及時打岔解救了念生。
秋安在后面偷偷咧了咧嘴,念生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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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院的寢所和學(xué)堂離的不遠(yuǎn),分屬兩座耳房相連又相對獨立的大院子,只是顏色有些的區(qū)別。寢所以桃木色為主,學(xué)堂則以棕褐色為主。
大概是因為玉山書院很多年沒有招收新學(xué)員的緣故,這一屆招的新生相對要多一些,通過入學(xué)考核的大概還有一百多號人。
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為首,一共分為四個班,分別為天地班、玄黃班、宇宙班、洪荒班。
青禾院屬于基礎(chǔ)訓(xùn)練科目,四個班所學(xué)內(nèi)容基本差別無幾。只有在青禾院畢業(yè)后,各門派才把畢業(yè)的學(xué)生領(lǐng)回去繼續(xù)修煉本門獨特的功夫。
青禾院里有專門的老師,比如古耕道。也有一部分是各個門派派駐到青禾院的訓(xùn)練師傅。
花蓉被司青柳送回寢所后,除了感覺繼續(xù)超級餓以外,一覺醒來,也沒有任何不適。
她起床時差不多是被花無病和花有藥著起來的。
沒有其他原因,就是餓得眼發(fā)花,頭發(fā)暈。
“小姐!快起來!聽說今天學(xué)堂里要開新的訓(xùn)練科目了。你昨天就被那個古老頭趕出去了,如果這個項目再不去,我們就要打包走人了!”
花無病急得只搖花蓉的胳臂,青禾院設(shè)置六大訓(xùn)練科目,如果超過二個不過,她們就可以滾蛋了!
一向吃貨的小姐,辟谷確實是難為她了,那只能從后面的項目找補(bǔ)了。
“好餓!好餓呀!”花蓉閉著眼睛,嘴里嘟嘟噥噥著。
“不餓,不餓!你看我們都沒吃東西!”
花有藥扶住她,花無病手腳麻利地幫她穿外衣。
“聽說今早有膳食!”花有藥低聲嘀咕一句。
果然,花蓉像聽到天外來音,猛然睜開眼睛,回頭瞪像她,“真的嗎?”
花有藥點了點頭,“辟谷這一科目昨天就算是結(jié)束了,聽說今早開始會恢復(fù)日常供給!”
“哈哈哈….”花蓉大笑幾聲,“太好了!姐姐我終于可以有吃的了!快!快!無病,快一點!”
她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猛然間來了精神。
迅速收拾好,主動跨出寢所的大門。
花無病和花有藥被她驚得目瞪口呆,兩人對望半晌。
“走吧!”花有藥無奈地?fù)u了搖頭。
可等她們看見所謂地日常供給時,花蓉像泄氣的皮球徹底地癱坐在桌子邊。
稀飯!稀飯!只有稀飯!
頭一伸,在稀飯的大缸里還可以照出她失望透頂,雙眼無神的影子!
太欺負(fù)人了!這到底是什么破書院?!
花蓉趴在桌上哀嚎不止。
花有藥和花無病,一個忙著舀稀飯,一個忙著去找看看可有什么小菜。
“小姐,快吃吧!吃得快的話,我們或許還可以再去舀一次!”花有藥端過來一碗稀飯勸道。
書院規(guī)定每個人只有一副碗筷,連想多舀一點的機(jī)會都沒有!
花蓉聞言,只得強(qiáng)打精神坐起來,可一試,稀飯差點把她的嘴皮燙破了!
“?。√圬?fù)人啦!”花蓉氣得大喊一聲。
周圍或坐著輕輕吃飯的同學(xué),或站著排隊的同學(xué),都斯斯文文,安安靜靜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看見花蓉的樣子,投來不少鄙夷的目光,有的還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看什么看?你們沒被稀飯燙過???”
花無病終于忍無可忍大吼一聲,手上端著從后廚軟磨硬泡順來的一個雞蛋和一碟小菜。
“哎呦呦…..這誰家的狗沒拴好呢?人慫就老老實實的,擺什么大小姐的譜???讓自家的狗出來嗷嗷叫,算什么本事?!”人群中,一個個子高挑,兩邊扎著小辮子的女子站起來得意洋洋地罵道。
花無病從小到大別看她嘴巴哇哇叫,但她也就跟花有藥嘴不慫地叮叮剛剛,何曾受過這樣的辱罵?
一時間,她被氣得雙頰通紅,嘴唇輕顫,硬是一個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有藥原本弓著身子替花蓉吹稀飯,一聽,起身而去,一眨眼到了那個女子眼前。
女子身材靈動,往后跳了幾步,拉開架勢就要開打?!鞍?,又來一條狗,這家主人也夠慫的!你們…..”
花有藥沒給她再次說話的機(jī)會,一掌毫不客氣地向她命門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