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徐如苻三言兩語地敷衍了過于興奮的父親,正準備回房里好好睡一覺,見徐如松和房若軒迎面走過來便皺起了眉頭,懶洋洋道:“你們是來恭迎我回府的?明日再來叨擾吧,現(xiàn)在我累了,想睡一覺?!?p> “徐大公子,我們此番過來,是有些事情與你商量,關于貴夫人的?!狈咳糗幙蓻]耐心等到明日,“本來呢,這些事兒跟我們也沒關系,但你好歹是如松的兄長,所以我們才難得大發(fā)善心過來走一趟。怎么樣,現(xiàn)在還累嗎?”
徐如苻在聽到“貴夫人”三個字時就已經打起了全部精神,此刻連忙陪笑道:“不累、不累,我這人一看見漂亮姑娘就倍兒精神——”
“如苻兄,上次被我娘子廢掉的手還疼嗎?”徐如松笑瞇瞇地反問。
好不容易修復好的筋骨似乎又在隱隱發(fā)疼,徐如苻一個激靈,立刻老實了:“來里屋,弟妹請!如松,請!”
走進里屋,房若軒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在梨花木椅上坐下,開門見山,“你小妾死了,你記得吧?”
徐如苻沒聽出來她在嘲諷自己,連連點頭。
“天下第一神探蒲元來查案,你知道吧?”
徐如苻又點頭。
“最后查出是他賊喊抓賊,你也聽說了吧?”這次房若軒沒等徐如苻點頭就緊接著道:“其實人是你夫人殺的而且葉觀還和他發(fā)展了不正當關系?!?p> 徐如苻撇開腦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就算弟妹你美若天仙,這個沒有證據(jù)的指控也還是過分了些······”
“沒有證據(jù)?呵,現(xiàn)在葉觀不在,你在她閨房里翻一翻,一定會找到一張蓋著飛花閣閣主印章的白紙,還有一枚很漂亮的紅纓玉佩。”房若軒冷笑道,“葉觀一向不喜大紅色吧?你猜一猜,那個紅纓玉佩是誰的?”
徐如苻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回房間的意思,只是沉默不語與房若軒對峙。
徐如苻在一旁出聲道:“你娶的第一個通房不能生子,在徐府眾所周知,然而我聽說她嫁給你的時候,身體可是很健全的吧?”
聽到這里,連房若軒都驚奇地眨了眨眼睛。對啊,她怎么沒想到,葉觀這么多年的所作所為其實非常明顯,徐如苻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溫婉嫻淑外表之下的丑陋陰暗的本性?他要是知道全部的真相還能忍得下來,那她也真敬他是條漢子!
“其實我都知道。”徐如苻長嘆一口氣,褪去了輕浮猥瑣的笑容:“我只是才華不如徐如松而已,為什么你們都拿我當傻子看呢?在郭元衣被殺的當天,我就知道了,這肯定是葉觀干的?!?p> 房若軒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才假借應酬之名,這么多天不回家?就為了給葉觀制造脫罪的機會?!——太感人了,我的天,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
癡情到給夫人創(chuàng)造機會給自己戴綠帽子,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做得到!就問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