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姓管事飛懸在前,許應緊隨其后,二人向著雛鳳院中那處所謂靈機最盛的屋子飛去。
沿途景觀倒也雅致,假山假水靈栽靈植一應景物裝擺都可看出這金家修士對于招納外來的潛力修士也都費了一番心思。
院子本就不算太大,很快金姓管事就把許應領(lǐng)到了那座屋前。
漆黑的鐵靈木牌匾上龍飛鳳舞地鐫刻著“仙友居”三個大字。
許應一看,這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雖是鐫刻在頗為簡陋的鐵靈木牌匾上,卻是絲毫掩蓋不了上頭隱隱三處出的渾郁靈機。
想必落筆之人修為定然也在金丹期之上吧。
那金姓管事也是瞅見許應盯著牌匾看了許久,微微笑著說道:
“葛道友莫非也是看出了這牌匾的玄妙?
當真是好眼力!
這仙友居三個字乃是我金家老祖親手提上去的,不過老祖為人低調(diào),刻意讓我等換上這種尋常的鐵靈木制成牌匾,也好讓人輕視這牌匾三分。
看得見的道友自然也是懂得牌匾玄妙,看不見的道友我金氏留他也是無用?!?p> 呼……
說話間,那金姓管事伸手將屋子大門徐徐敞開,一陣濃郁的靈風撲面而來,弄得許應渾身一舒。
這陣靈風有些濕漉漉的,卻又香氣四溢靈機內(nèi)斂,當真是沁人心脾。
許應愣了一下,也是很快恢復了神色,沖著那金姓管事謝道:
“云華道友有心了。”
那金姓管事一聽也是面露喜色,心想這葛道友倒也是個懂事的修士,非是那種喂了甜頭不知好的愣頭青,當即回以微笑,款款說道:
“以道友天資,此處靈舍乃是應得之物,勿要言謝?!?p> 許應見他如此客氣,一想起自己不久后將要借他家傳送陣一走了之,便覺得心中似乎有愧。
當是時,許應從自己腰間儲物袋中分潤了一千枚低階靈石裝在一方木盒之中,取出來暗自遞給了這位金姓管事。
那金姓管事起初也是面色如常,待他打開一看木盒之中竟是藏有千枚靈石,臉上神色頓時大開。
對于許應的好感也是驟然飆升。
若說歹意,他作為一個筑基期修士基本的實力判斷以及眼力還是有的,像許應這般人物一旦入贅金家必然委以重任,哪能輕易對他生出歹心呢?
于許應而言身上靈石頗多卻是苦于花不出去,如此贈出一千枚可有可無的低階靈石還能買個心安理得,何樂而不為呢?
于金云華這位雛鳳院管事來講,他本就是耗盡資財方能勉強于暮年堪堪筑基,日后修為提升皆是大不易,也就只能在此雛鳳院中任職管事晃晃度日。
這一千枚低階靈石于他幾乎是雪中送炭一般的恩情。
思慮之間那金姓管事小心地將這木盒放回自己儲物袋中,而后又是取出一塊玉帛悄悄遞到許應手中,輕聲吩咐道:
“道友玉帛之中乃是我金家一些辛秘,看完之后還請焚盡。”
許應也是會心一笑,說道:
“云華道友放心,貧道懂得?!?p> 許應接過玉帛,心中也是一喜,不想自己本是無心之舉,卻能有此意外收獲。
這金姓管事所說的一些金家辛秘,光聽這辛秘二字便不覺讓許應欣喜。
當即,許應暗中將這玉帛攤開細細一看,原本萬分期待的心情卻是有了幾分失落。
修士一生的大起大落不外如是。
所謂辛秘不過是些金家招婿的條條總總,若是許應誠心入贅倒也算得上是份不錯的辛秘資料。
其中頗有價值的地方無非是上頭刻畫的地圖比之先前許應從那金牛座老道上得來的玉簡要來得更加詳盡。
想來也是這般道理,金姓管事作為自小在金家生活修煉的金氏族人,怎么能輕易為了一千枚低階靈石出賣自己家族的辛秘資料呢?
也許他能出賣,但許應給的這一千枚靈石決計不符合他的價格。
但這金姓管事為人與否的測試,許應自己卻是萬萬做不得的,一旦做錯便是橫遭禍事。
記下玉帛上標注的一些細節(jié)地方,許應當著那金姓管事的面便是一道真元火焰從手中燃起,直接將手中玉帛焚盡當場。
金姓管事看許應這般舉動,心中也是放心不少,心想這葛云道友屬實靠譜為人實誠。
無意之間對于許應的防范也是頓時松懈不少。
要知道作為一個接待外來客人的雛鳳院管事,一方面是完成接待客人的任務(wù),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防范對金家居心叵測的歹人?
否則又何必讓一位筑基期修士任此凡人中都不大受待見的管事一職。
許應平日也算是較為謹慎的,不過倒也沒注意到這一茬。
這金姓管事見許應將玉帛徹底焚燒干凈,也是直接開口告辭,臨走前不忘叮囑許應若有難處盡管來找他,他住在某院某居云云。
許應也是千言萬謝,一頓客套。
待看見這金姓管事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許應方才抬腳踏進了這處仙友居中。
整個房間外面看上去不算太大,剛一入門許應便感覺里頭別有乾坤。
正對眼是一處碩大的清心蘭盆擺,先前金姓管事推門時候迎面撲來的靈風靈機大半都是出自這清心蘭盆擺上的。
許應因為嘉木道人的緣故,對于丹藥一道也是頗有涉獵。
故而瞅見這清心蘭模樣時,頓時大吃一驚。
要知道清心蘭可是煉制金丹期醒魂丹的主藥,價值不可謂之不大。
金家居然堂而皇之地把這等珍貴的靈植擺在待客的臥室,那這金家又藏著多少名堂呢?
不過待許應稍稍走近一些,也是發(fā)現(xiàn)這碩大的清心蘭好似被冰系的法術(shù)損壞過,根莖位置都隱隱能看見一些殘留的冰屑痕跡,已然是不能再充作煉丹所用。
如此情況倒也能解釋將這珍貴靈植擺在仙友居正中位置的緣由。
盆擺后面放置著一方白玉質(zhì)地的桌幾以及四個白玉圓凳,雖不是什么珍貴的靈材制成,卻也看上去十分雅致。
盆擺兩邊則是一白一黑兩道靈珠玉簾,輕輕撥動便能發(fā)出叮鈴脆響,聲韻天成。
一道白玉珠簾后頭藏者三具蒲團,一者也是白玉質(zhì)地,一者黃褐色靈木制成,最后一具則是通體靈絲編織比之其他更為柔軟。
三者共同之處,便是其上赫然可見的飄靈景象。
估計是來給許應休息所用的罷。
通常來講那些練氣期的修士休憩的地方大多還會布置臥床或者臥榻,但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除非是有特殊情況。
否則一具蒲團足以充作休憩,甚至于躺、臥、坐、盤一舉一動之間便能修養(yǎng)自己的精神肉體狀態(tài)。
許應便已能做到這般地步。
另一道黑玉珠簾后頭居然藏著一座碩大的鼎爐,其下赫然通著金家獨有的地脈之火,火勢旺旺經(jīng)久不熄。
至于這鼎爐四四方方,通體紫銅質(zhì)地,雕刻以五蛇吐丹景象。
雖不算太過精美,卻也實打?qū)嵤羌t靈器。
而后便是四面墻壁上鐫刻的一些奇奇怪怪的陣法,或是為了擴充空間,或是為了維系房內(nèi)靈機周轉(zhuǎn)。
總之,這仙友居許應粗略一看倒也覺著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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