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瘋
“行?!蔽逸笭?,“想必師哥比我會玩?!?p> 同學(xué)湊在一塊兒玩游戲一般都玩的很大,嘴對嘴撕紙,傳冰,反正只有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會玩的。我算是一個游戲鬼才,玩游戲基本不輸,就算是輸了也是喝酒蒙混過關(guān),實在喝不下了就借尿溜之大吉,江湖人稱尿遁果。
我從來沒和許未軒一塊兒玩過酒桌游戲,最開始是我一直躲著他走,盡量不出現(xiàn)在有他的局,后來便是我自己覺得沒意思,玩膩了,開始埋頭寫作,和曾經(jīng)燈紅酒綠荒淫無度的生活說告別。
“我這兒也沒骰子撲克,就玩點簡單的吧?!蔽蚁裎兆〖t糖水一樣雙手捧著這一整杯烈酒,“石頭剪子布,輸了喝酒,一杯十口,我先見底任你擺布,你先見底滾出我家?!?p> “好。”他答應(yīng)地很果斷。
“老規(guī)矩,師妹一口,師哥三口?!蔽已a充道。
這其實是學(xué)校的老規(guī)矩了,新生進來和師哥喝酒一般都是這么玩的,可他們那時喝的是百威,我們現(xiàn)在喝的是伏加特,九十六度的那種。
我甚至已經(jīng)提前和陶晴發(fā)了微信,讓她一個小時之后來我家為我收尸。
她給我回了三個大問號。
其實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很明了的,不論誰輸誰贏都注定是個死局。
這比酒精還高二十一度的烈酒,就一口都足夠讓人神志不清了,這慢慢一整杯下去,四舍五入就是拿命做注了,不死也得在醫(y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酒精中毒預(yù)定。
許未軒默認所謂額“老規(guī)矩”,游戲正式開始。
不過就是一個石頭剪刀布,我倆你來我往,回回擺出一樣的手勢,竟是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再來。”我深吸一口氣,“石頭——剪刀——布——”
一個石頭一個剪刀明明白白地擺在我面前,我輸了。
我利索地端起杯子往嘴邊送。
酒還未觸到唇,便被許未軒截了下來。
“我輸了?!彼话褤屵^我手中的杯子,滿滿一整杯烈酒,就那樣流水似地往喉管里倒。
“那他媽瘋了了吧?!蔽疑锨皳寠Z,卻被他躲過,終究他一飲而盡。
杯子從他手里脫落,掉在大理石地磚上,“嘭”地一聲四分五裂。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手足無措,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那眼淚蹭地就涌上了心頭,充盈了眼眶。
柯南用來炸船的“生命之水”真的就這樣被他一飲而盡。
“我輸了?!彼貜?fù)道。
他似乎是強撐著隨后一絲神志,在等待來自我的終極審判。
烈酒混合著許未軒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滿目狼藉,內(nèi)心潰不成軍,仿佛那滿滿一杯伏加特被灌進了我的喉嚨。
“輸了就滾啊?!边@幾個字幾乎是從我咬緊的牙關(guān)里爬出來的。
他緩緩閉上雙眼,渾身都在顫抖。
忽而,他睜開了眼,眼里有了那么一絲絲似清醒的神志。
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大門。
“滾吶!”我通紅著雙眼,撕聲喊道,“滾吶滾吶滾吶!”
喊道最后,竟然是撕心裂肺,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打不過就賣萌
感謝閱讀,筆芯。 沒事不要去嘗試蒸餾伏加特,相信我,它只適合用來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