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政嘗過單夢夢的羹湯,緩緩的點了點頭“你的廚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一個女子,當(dāng)然要廚藝精湛,不然怎么嫁人呢!”單夢夢眸中帶笑,臉上也不禁爬起一片緋紅。
“我最希望的便是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每日為他做各種他喜歡的膳食”
“哈哈哈”宮政自然明白單夢夢話中之意,捋過臉側(cè)的鬢發(fā),點頭說道“夢夢越發(fā)賢惠了,若是遇見喜歡的男子一定要告訴本座,本座定要為你籌辦一場盛大的婚事”
單夢夢眸中的歡喜便瞬間僵硬下來“只要能為阿政做一些簡單的菜肴,我就知足了”
“哎!”宮政故意嘆了聲氣,轉(zhuǎn)起手中的折扇。
“相比于這精致美味的菜肴,本座還是更喜歡那粗烈的酒,還是本座無福啊”
宮政抬手將這碗羹湯遞向高照“高照,剩下的湯你替本座喝了吧”
單夢夢立刻從座上站起“我可以學(xué),學(xué)著做酒”
“夢夢”宮政有些無奈的嘆氣“你哪里都很好,你不必強迫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更沒有必要學(xué)她”
沒有必要?可是她學(xué)了半生,卻換得他一句沒有必要,他心中戀的永遠(yuǎn)是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夏本何。
單夢夢前腳剛走回房門,后腳夏邑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單夢夢面前“單姑娘,屬下有罪啊”
單夢夢雖不解夏邑所為,但還是上前去攙夏邑。
“夏郎中,您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但夏邑卻毫無要起來的意思,言語之中盡是歉意“不,你不饒恕阿丑,屬下便不起來”
“饒恕夏侍郎?”夏邑的話讓單夢夢更加糊涂。
夏邑悲憤的用手捶向地面。
“阿丑從小就沒有朋友,主上淑人君子,儀表不凡,阿丑自然便動了那歪心思,阿丑定是知道姑娘要與主上成親,所以才會心有不滿,弄出這樣的小伎倆,但阿丑,阿丑一定沒有別的壞心思啊”
那副聲淚俱下的樣子,好像罪人的父母,教子無方時的愧疚自責(zé)。
沒人注意到虞暢眼中的那絲得意,以及對夏邑愚蠢的嘲諷。
單夢夢本來攙著夏邑的手,瞬間收了起來,不覺向后退步,她對夏阿丑雖有厭惡,但從來沒想過去用一些手段,即便這次野花的事情,單夢夢也一直認(rèn)為阿丑是無心之過。
單夢夢的心頭立刻傳起了一團怒火,柔和的語氣也變成了質(zhì)問之聲。
“你怎么知道我要與宮政成親”這件事宮政并沒有答應(yīng),所以按理并不應(yīng)該有太多人知道。
“阿丑告訴屬下的”
難道他什么事都愿意告訴那個夏阿丑,為什么他對那個夏阿丑那么不一樣,單夢夢的心里不斷的重演著宮政為了夏阿丑不顧一切的場景。
見單夢夢不語,夏邑立刻爬上前,拉著單夢夢的裙擺“單姑娘,單姑娘,你一定要寬恕阿丑,您若是生氣,屬下要殺要剮都心甘情愿”
單夢夢冷笑一聲,滿目的厭惡。
“夏阿丑好福氣,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你先下去吧”
“單姑娘,小女”夏邑還是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
“我不會怪他的”單夢夢好像一個被吸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僵硬冷漠的說著。
夏邑急忙起身,一邊退出還一邊道謝“謝謝單姑娘,謝謝單姑娘”
待夏邑走后,虞暢似乎舒了一口氣,走到單夢夢身側(cè),驚訝的問道“單姑娘,夏阿丑難道是女子?”
單夢夢沒有回答虞暢的問題,緩身坐到一旁,握緊了衣角,雙眸漸漸被怨恨充滿。
“我沒對她動手,她卻先對我動起手來了,怎么,我身子弱些,便可以任人欺凌了嗎”
“這個夏阿丑,他的心思便和他那張臉一樣,令人惡心反胃”虞暢在一旁散風(fēng)點火的說著。
“夏阿丑就在主上面前裝模作樣,您沒來之前,夏阿丑仗著主上對她不一樣,便經(jīng)常欺負(fù)我們這些下人”
每一個人都是善惡的混合體,所謂的好壞只是看我們的選擇,是塵封惡還是放縱惡。
然而有時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幫你打開那扇大門,別人的言語往往是最有力的鑰匙。
那絲綢的衣角在手中變得褶皺不堪。
阿丑心有怒氣,處理了那些花之后便來到了鳳軒閣。
“這是怎么了?”南歡翹著二郎腿,挑眉看向阿丑。
“被主上罵了”
阿丑拿過桌旁的凳子,跨步坐上,雙手抱胸的說著“他為單夢夢謀不平,說我送她的花有問題,我看宮政就是看我不順眼”
“活該!”南歡抬手刮著阿丑噘起的嘴。
“讓你給他送花,讓你獻(xiàn)殷勤”
阿丑沒得到安慰,反而得到冷嘲,憤怒的指著南歡“好啊你南歡,幸災(zāi)樂禍?zhǔn)遣皇牵 ?p> 南歡瞪著阿丑,酸酸的說著“誰讓你對單姑娘動了歪心思,怎么樣,單姑娘沒領(lǐng)你情,生氣了”
阿丑撇了撇嘴“才不是,我是生主上的氣,他今天對我的態(tài)度特別不好”阿丑一邊說,一邊生氣的跺腳。
南歡抬手將茶水遞向阿丑,頗為嘆氣的說道“沒事求你了,當(dāng)然沒必要對你那么好了”
“胡說,主上不是那樣的人”阿丑將茶杯拍在桌子上。
南歡白了阿丑一眼“你現(xiàn)在還替他說話”
阿丑咬著下唇,歪著頭看向南歡“你是不是因為主上冷落你所以才詆毀主上”
“誰說的,主上天天都會來看我家夫人啊”小黎在一旁為南歡說話。
阿丑滿臉的不相信“天天?我怎么不知道?”
小黎得意的說著“主上對夫人很好呀,每晚都會來”
“不可能”阿丑側(cè)身靠在桌子上,說的斬釘截鐵,雖然這幾日宮政沒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以前的每一天,自己與宮政都是睡在一起的,所以阿丑很確定小黎在說謊。
“怎么不可能”小黎站在阿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阿丑,眼神里完全不像在說謊,而這種事也沒必要說謊。
“真的?”阿丑疑惑的看向南歡。
南歡什么也沒說,只是低頭,但眼神中卻是認(rèn)同小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