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道艱難,兩匹馬能賣九十兩已然很是不易了。
華南雖然皺眉WN市神色,卻還是微微頷首道:“既是如此,便九十兩吧?!?p> 賣馬的老頭很是開心,九十兩除除買馬的本錢,也能賺個(gè)二三十兩了,倒是還好。
華南從腰間拿出一疊十兩的銀票,遂數(shù)了九張遞給那賣馬的老頭道:“這馬兒可喂飽了?”
“喂飽了,這般金貴的物件怎的舍得餓著?!?p> 賣馬的老漢連連頷首。
華南這才上前拿起掛在馬棚內(nèi)的馬韁套在馬的身上,那馬見了生人本是不愿的,可是不知華南做了什么,那馬竟然變的安靜了下來,腦袋不停的在華南的手掌輕輕蹭著。
倒是讓琉璃看的稀罕不已,難怪邊疆的人都道華南將軍是尋馬的高手,原來是這樣。
二人牽了馬匹就要離開,卻見那老漢神色為難的叫住了二人道:“二位,老朽看你們是外地來的,怕是不知道,縣城如今已經(jīng)只許進(jìn)不許出了,兩位還是繞道而行吧?!?p> “為何?”
華南神色疑惑,通往盛京的路只有縣城能過,若是繞路必得多走一個(gè)多月,這樣便耽誤了琉璃進(jìn)京的時(shí)間了。
如果從縣城過的話,怕是不過一天便能過了縣城。
如今和親的公主失蹤,盛京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他得快些趕回去,向皇上說明真相才是。
“如今縣城好像是發(fā)生了瘟疫,縣官老爺已然是鎖了城門了,不讓縣城的人出來,怕把瘟疫傳染到了其他的地方,惹得皇上怪罪罷了?!?p> 老漢嘆息連連,這世道艱難不已,他們還好一些,自給自足便是了,可是在縣城中就不行了,若是得了瘟疫,怕是連藥都沒得吃,命都保不住。
“既是有瘟疫,為何不稟報(bào)皇上?”
華南很是疑惑,按說這緊閉城門定是發(fā)生了許多時(shí)日了,他在邊疆為何都沒有聽到消息?
按說發(fā)生瘟疫,也應(yīng)該稟報(bào)圣上才是,這般緊閉城門,隱瞞實(shí)情不是個(gè)好辦法。
卻見老漢不欲搭話,只嘆息的道:“這官場上的事,哪里是咱們這些小百姓能知道的?!?p> 然后便緩步度入了屋內(nèi)。
留下華南和琉璃面面相覷。
“這可如何是好?”
琉璃有些不知所措,她可是從來都沒有碰見這樣的事。
“無妨,咱們繞著縣城周圍繞著出去就好了,快些離開總是不會沾上瘟疫的,我要趕快回京稟告圣上,趕快派了醫(yī)士來這里才好?!?p> 這山里地處偏遠(yuǎn),上面的人不知道下面的老百姓得了瘟疫,這般閉城如何是個(gè)辦法,若是死了一城的人,那皇上便會是千古罪人了。
華南心中擔(dān)心的很,他雖然識的藥理,可若讓他來治療瘟疫,怕是不行的。
“我都聽你的?!?p> 琉璃微微頷首,兩人騎著馬屁去衣裳鋪?zhàn)永镔I了兩身簡單的素衣,方才帶著干糧和水和包裹騎馬離開了這小鎮(zhèn)。
騎著馬屁越往著縣城的方向走著,越覺得荒涼的很,隨地散著的衣衫和包裹,更是有許多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骨瘦如柴,不知生死的人。
“救命~,救命~”
兩人正騎馬走著,便聞得前方有一女子的求救聲。
按說華南在天界,經(jīng)過了十幾萬年的日子,心腸還算冷漠,可是看著琉璃皺眉望著這一切,華南不知道為何卻又心軟了,只帶著琉璃去往那呼救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兩個(gè)身材精壯的男子,竟然是脫了衣衫在非禮一個(gè)女子。
華南飛身扯過樹上枝葉繁茂的樹枝,飛身上前一下兩下,便使著內(nèi)力甩開了那兩名男子。
而那兩名男子此時(shí)已然衣不蔽體,散落的褲子掛在腿上,而躺在地上的那名年輕女子衣不蔽體,束胸半露,眼見著是那兩個(gè)男子得逞了,只雙眼懵然的躺在地上,神色呆滯。
琉璃見這場景只覺得惡心的閉上了眼,華南見琉璃滿臉嫌惡,飛身便坐上了馬,給琉璃用手帕系上了雙眼。
然后又下馬走到哪兩個(gè)男子身前,用手中的樹枝一繞在那兩個(gè)男子脖間,還未等求饒,轉(zhuǎn)眼那兩個(gè)男人便丟了性命。
這般場景只讓人唏噓,世道艱難,這年輕的女子竟然是連清白都保不住。
華南心間微微被這場景攝的咯噔了一下,想他在天界修煉十幾萬年,一向清心寡欲,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且即便是妖族和魔族,即便雙修也得成了婚契,二人方才可行事,不然便是違背常侖。
“二丫,二丫......”
那邊,一個(gè)被打的滿臉是血的老婆婆沖著這般走了過來,她看見華南殺了地上的兩個(gè)年輕男人,雖然害怕,可是看著華南面目呈正義之感,還是大著膽子上前顫著聲音問道:“少俠,可見了我的二丫?”
非禮勿視,華南不敢看向那個(gè)衣不蔽體的女子,只伸出手中的樹枝指了指那女子所在的方向,那婆婆隨著華南手中的樹枝一指,自然是能看到自己的孫女在哪里。
那婆婆看著華南指著的方向,看見自己的孫女爭衣不蔽體的躺在那里,連忙上前抱住自己申請呆滯的孫女,可是在看到孫女腿下的那一抹紅后,便忍不住抱著孫女大聲哭喊道:“老天不公啊,怎的讓我兒遭了這樣的難?”
婆婆的哭聲凄慘,坐在馬上的琉璃聽著也是忍不住落下了淚,她雖然不知世道有多艱難,可是身為女子,清白有多重要,甚是比命大,她即便身為公主,也得保住自身清白,這般被人侮辱了,還不如死了才作罷。
不知道該如何幫他們二人,華南只扔下了一些碎銀子給了那婆婆道:“帶著你孫女找個(gè)陌生的地方繼續(xù)過活吧,這里是待不下去了。”
然后便走到馬屁停下吃草的地方,騎上了馬,伸手一拉琉璃身下馬兒的韁繩,帶著琉璃慢慢往縣城的方向而去。
二人的心情都不算太好,這般場景實(shí)在是讓人觸動不已,那個(gè)女子以后該怎么活,世道艱難,女子若是不能嫁入,又該如何立足,又該如何保護(h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