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安置小孩
溫娘聽得這名字,不由得嗤笑一聲,“一個從小鎮(zhèn)里開上來的酒樓,也敢來跟我叫板,真是活膩歪了?!闭f罷回頭對著帶著幾個官差的劉大人說道,“劉大人,這事你知道怎么辦了吧?”
劉大人朝溫娘點(diǎn)點(diǎn)頭,“此事,您放心,明天您就不會再看到這家酒樓在這個縣城里了。”真是笑話,竟然敢對知縣夫人的姐姐的酒樓使絆子,真是活膩歪了。
劉大人回完溫娘的話,又看了看正在跪地求饒的四人,問道,“那這四人,溫娘打算如何處置?”
溫娘看了那四人,道,“這兩夫妻肯定是要嚴(yán)懲的,至于這兩個小孩……”
許雨見此忍不住插了一句,“小孩到底還是無辜的,大人犯的錯,怎么也不該小孩子來承擔(dān)?!?p> “那你的意思是?”
許雨思索了一會,便走到兩個小孩面前蹲下來。小男孩抱著小女孩顯然有些戒備,看著許雨往后退了退。許雨也不介意,溫聲問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聽到許雨溫聲的語氣,緊繃的身子也松了松,但卻仍然沒出聲??s在男孩懷里的小女孩顯然也很怕生,小手緊揪著男孩補(bǔ)丁打的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衣服,半藏著頭看著許雨。
許雨耐著性子,繼續(xù)問道,“那既然你不想說話,我問你問題,如果是你就點(diǎn)一下頭,不是就搖一下頭,行嗎?”
小男孩猶豫了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雨指著不遠(yuǎn)處的鬧事婦人兩人,問道,“他們是你的爹娘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
許雨了然,她剛才就覺得,一般的爹娘怎么會狠得下心這般虐待自己孩子,除非不是自己親生的,這會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里也有些許猜測了。
“那他們是你的親人嗎?”
小男孩思索了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又搖搖頭。
“他們是我的二叔二嬸,我爹娘在我跟妹妹剛生下來不久就去世了,雖然他們對我們不好,但是他們確實(shí)是養(yǎng)大了我們?!蹦泻⒃S是見許雨確實(shí)沒什么惡意,便出聲解釋了一下,聲音許是因?yàn)殚L久沒說話,帶了點(diǎn)嘶啞。
許雨懂了,便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家里還有親人嗎?”
男孩搖搖頭。
許雨回頭望了溫娘一眼,溫娘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小孩子就算了吧,還小什么都不懂,你把這兩大人帶走,小孩留下我來安置吧。”
鬧事的夫婦兩人此時也不敢吭聲,生怕忍得溫娘一個不高興,對他們大刑伺候,聽得劉大人喚了一聲,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官差離開。
溫娘走到小男孩身邊,也蹲下身來,說道,“既然你們家里也沒親人了,想必你們也不想回去以前的家,那這樣,你愿不愿意在我酒樓當(dāng)個學(xué)徒,每個月工錢十錢,加包你吃穿,你可愿意?”
小男孩眼睛發(fā)著光,抱著妹妹朝溫娘磕頭,“當(dāng)然愿意,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溫娘扶起小男孩,吩咐酒樓的伙計(jì)帶著小男孩去安置,回頭對著許雨笑了笑,“姑娘,里面請吧。”
許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溫娘踏進(jìn)了酒樓的門檻。
此時正是正午,酒樓人滿為患,溫娘領(lǐng)著許雨和李鐵上了二樓的一間天字號雅間,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李鐵在身后拉住了許雨,小聲說道,“雨兒,這兒裝修一看就是非常尊貴的地方,咱們在這里呆著,怕是不好?!闭f罷有些拘謹(jǐn)?shù)耐艘幌滤闹堋?p> 李鐵是李家村的木匠,因?yàn)槭炙嚭眠h(yuǎn)近聞名,也接觸過不少富豪鄉(xiāng)紳,算是見過世面,但是像今天這樣,直接進(jìn)來這種貴人們呆著的地方還是頭一次,內(nèi)心不免的有些惶恐和不安,畢竟等級地位的差距在山里人心里還是有些根深蒂固的,一時是難以適應(yīng)。
許雨拍拍李鐵的手,安慰的說道,“沒事的,二舅,以后這種場合,怕是免不了要多參與了的。”以后等她賺夠了功德,拿功德?lián)Q空間的物資出來買賣的時候,到時候少不得是需要經(jīng)常進(jìn)行這種類似應(yīng)酬的場合,李鐵也是需要快速適應(yīng)。
李鐵顯然是沒有明白許雨話里的意思,有些茫然的問道,“什么?”
許雨沒有再解釋,回身踏進(jìn)雅間,李鐵無奈,只能跟上腳步。
溫娘把扣在杯盤的杯子翻出幾只,倒上酒壺的酒水,順便吩咐了一聲跟著過來的小二,“你去廚房吩咐師傅做幾個拿手菜端上來,我跟姑娘聊幾句?!?p> 小二應(yīng)了一聲,彎腰退下,順便帶上了雅間的房門。
“姑娘年紀(jì)輕輕,倒是膽識過人。”溫娘聽聞了手下人匯報許雨針刺鬧事男人的狠勁,對許雨有些好奇。
“我想在溫娘看來,女子膽識過人,可并不是什么壞事?!痹S雨聽出了溫娘口中的試探,不免笑了笑應(yīng)道。
“姑娘真是蕙質(zhì)蘭心,我溫娘既然作為一個女子,能撐起如此大一間酒樓,自然也是欣賞像姑娘如此的女子。不卑不亢,路見不平,姑娘看起來,可不是一般人?!睖啬镄χe了舉手中的酒水,掩袖一干而盡,而后捻起手中絲帕擦了擦嘴角,道。
不待許雨回答,一旁的李鐵已經(jīng)把自己杯中的水酒一干而盡,而后拿起許雨面前的另一杯水酒,道,“溫老板,雨兒年紀(jì)還小,不適合飲酒,這杯,就讓我替雨兒干了?!闭f罷不待溫娘回答,干了手中的水酒。
溫娘聞言歉意的一笑,“我倒是忘了,來人?!?p> 守在門口的下人推門而入,溫娘道,“你去準(zhǔn)備一壺上好的鐵觀音過來給姑娘?!?p> 下人應(yīng)聲下去,不一會,便泡上一壺溫?zé)岬牟杷蟻?,隨之送來的,還有做好的飯菜。
溫娘往許雨碗里夾著菜,不時的問些什么,許雨也只是禮貌的回著,眼見著天色已晚,許雨便起身告辭。
溫娘把許雨和李鐵送到門口,囑咐許雨說道,“下次來縣城,可一定得來我這里坐坐?!?p> 許雨躍上牛車,看著牛車上堆滿的布匹以及溫娘剛喊人搬上車的好幾大袋糧食,不免有些無奈,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是自然。”
李鐵一揮牛鞭,牛車緩緩駛離酒樓,溫娘朝許雨揮了揮手,微笑道別。一旁的一位下人忍不住好奇問道,“掌柜的,我怎么看這姑娘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女,為何你對她似乎特別看重?”
溫娘微微一笑,“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此女必不是等閑人物?!闭f罷不待下人繼續(xù)發(fā)問,便轉(zhuǎn)身回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