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昇眼看著褚清漱臉色變幻,悄悄從身上摸出一塊玉佩,攥在手里。
然后他看著褚清漱抬起眼看向他,心中暗道不妙。褚清漱身形一動的剎那,他立刻后撤并拿玉佩蛋糕擋在面前。
褚清漱的手在那玉佩前停下了,介昇的手扣住那塊玉佩,指尖醞釀著一道靈氣。
他從玉佩后面探出頭,“知道褚?guī)熃闶窃獘胫袛狄粩刀?,我初入元嬰肯定不是對手。但攔下你一招兩招還是可以的,這就足夠我用玉佩聯(lián)系上師傅了?!?p> 褚清漱一笑,“那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不報信?!?p> 介昇趕緊點點頭。
“我也不殺你?!?p> 笑還凝固在臉上,褚清漱已經出手。介昇立刻用靈氣發(fā)動玉佩,然后慌忙接下褚清漱的一擊。
“師傅!救命!褚清漱要殺我,我…”
話還沒說完,玉佩就被褚清漱踩碎了,介昇也被褚清漱封住神識禁錮言行,拎在了手上。
褚清漱自己也覺得順利的出奇。
“你抓我,我?guī)煾雕R上就到了!”
“把你放這兒,你就不會報信嗎?不如抓你在手,也好有個人質。”
湛媛聽到門開,連忙回頭。卻看見褚清漱背后還背著一個人,她趕緊裝作望風的樣子扭過頭。
在褚清漱看不見的地方一臉為難心虛,嘴里一邊說道:“你怎么把他也抓來了,打暈了不就行了,多累贅呀!”
“好像你更累贅吧?!?p> 湛媛漏過去一點視線,看見介昇被封住了嘴,微微安心。笑著湊到褚清漱旁邊,“你愛帶著就帶著唄,我們趕緊走吧!”
介昇看見湛媛時,雙眼圓瞪,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掙扎地更厲害了。
褚清漱背后背著一個,手上拎著一個,就向尾淄國外逃去。
.
晏嵐接到介昇傳信,立刻向尾淄國趕去。
只是趕到時,另有一件事絆住了他的腳步。
“人不對?”
“的確,典禮之前人一直沒問題,偏偏在典禮當場被掉包了?!?p> 回答晏嵐這話的正是尾淄國主。
“區(qū)區(qū)一個沒有絲毫妖力的雀妖你們都抓不住嗎?”
“這才是最奇怪的,我們四處搜尋都找不到她。我已派人先將箬胥國眾妖安撫下,這事怪我們國主太沖動了,竟然當場發(fā)作?!?p> 晏嵐聞言,說道:“叫你的手下再找一個人?!?p> .
那人出手時,江臾之身邊的兩名煉虛長老已經察覺了。
但他們出手時,謝丹桓也出手了。談判的地方是特意選的,中間相隔甚遠,除此之外兩方也都各有結界籠罩。就在峰頂之下,還待命著眾多宗門修士和鬼族。
被謝丹桓這一阻擋,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個偽裝成俘虜的煉虛鬼族一指點在無闔長老的胸膛上,用靈力絞碎了他的心臟。
無闔張大著眼,一聲未出地從云橋上倒頭栽下。
“后撤,迎敵?!?p> 江臾之鎮(zhèn)定地發(fā)號施令。
立刻有人將他護送著后退,這場談判早就有防備著謝丹桓出手強搶的準備。鬼族繁衍艱難,尤其戰(zhàn)時,每一個鬼族戰(zhàn)士都是寶貴的資源,畢竟它們是要復仇不是想徹底滅族。
抓住這一點,只要謝丹桓出手,立刻便對鬼族進攻,這邊謝丹桓多耽擱一刻,那邊鬼族就多死傷一些。
本來諸多計劃周詳,但因為返還俘虜這一事兩方在云橋上接近了,這便給了鬼族可乘之機。
焦虞一舉滅殺宗門兩名長老,然后就將身后的宗門修士都從云橋上掃下。
同是宗門人,不可能見死不救。當即有人去救那些掉下的人,另有一些人當即毀掉云橋。
謝宵只看見謝丹桓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離開峰頂去山下了。這片地方就交給了焦虞,眾多鬼族凌空而來,焦虞一馬當先欲破結界。
然后她就被人隨著護送江臾之的隊伍一起押了回去,她只記得最后一眼漫天術法的光芒交織。
她一路聽了那么多關于鬼族的傳言,有褚清漱說的,有他人議論的,親眼看見還是第一次。
長得像個傀儡。
謝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還有心思想這些,從她看見鬼族出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是個棄子了。也是從那時起,她所有的心思都停了,什么都翻涌不起來。
后來聽說鬼族憑借那一戰(zhàn),侵占的領地又推進了不少,宗門死了兩個長老和大半的俘虜,鬼族那邊焦虞受了重傷損了不少鬼族戰(zhàn)士。
經此一役,鬼族徹底在這五州大陸站穩(wěn)了腳跟。它們推進的戰(zhàn)線占據了朱井南州的險要,宗門一時龔不過來,鬼族也因此得以休養(yǎng)生息壯大實力。
“我還真有用啊。”
謝宵喃喃自語,現在沒人顧得上她,可情況比之前還不妙。
但謝宵反而比之前波瀾不驚了,之前一直盤桓在心中的一個隱隱約約的預感終于得到了證實,就像大石著了地,反而異樣地安心了。
“可我還不想死,我想活著?!?p> .
估摸著現在這距離晏嵐的神識一時半會兒也掃不到,褚清漱把介昇扔在地上。
“自己走?!?p> 然后又轉頭看向湛媛,“這兒已經離開尾淄國范圍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湛媛緊張地抓住褚清漱的手,“你不帶我走了?”
“本來就不能帶你走,你幫我?guī)Я寺?,我才帶你出尾淄國?!?p> 湛媛還在搖晃褚清漱的手臂,褚清漱踢了踢介昇,“起來,我已經解開你腿上的禁錮了,再不起來我打了啊?!?p> 介昇動了動腿,發(fā)現自己的腿真的能動了,趕緊站起來向褚清漱示意,讓她解開自己嘴上的封印。
褚清漱當然不解,用靈力牽著他就要走。介昇卻拼命搖頭,他的神識也被封了,根本沒辦法神識傳音給她。
焦急之下,介昇用腳在地上劃拉著想要寫字給褚清漱看。
湛媛一皺眉,收回了拉住褚清漱的手,微微后退了一步。
地上的字漸漸成形。
褚清漱一邊看著,一邊念出聲來。
“她是…新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