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參謀本部的晚餐
當(dāng)日晚上
霧隱村參謀本部餐廳
……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p> 這是對參謀本部專屬的廚師放在眼前的盛在精致的盤子上頭的黑松露鱈魚料理，譚雅率直的印象。
譚雅知道這是名叫黑松露鱈魚的料理，他并不討厭。
黑松露，也稱塊菌，是一種生長于地下的野生食用真菌，外表崎嶇不平。
色澤介于深棕色與黑色之間，呈小凸起狀，遍及灰色或者淺黑色與白色的紋理，其氣味十分特殊，能緩慢輔助人體的查克拉增長和溫養(yǎng)。
黑松露對生長環(huán)境非常挑剔，只要陽光、水分或者土壤的酸堿值稍有變化就無法生長，恐怕就只有在這里才吃得到吧。
相比于譚雅的冷靜，旁邊的清姬就顯得太過好動了一些。
“??！這是黑松露鱈魚？！真是懷念啊，我都好久沒有吃過了呢……”
“恩？好久沒有吃過了，也就是說，你以前吃過嗎？”譚雅疑惑道。
“是的呢，以前在家里的時候經(jīng)常吃呢?！?p> 她這么感慨著，雙手卻也沒有停下，拿著餐叉，以符合禮儀的標(biāo)準(zhǔn)開動了起來。
“啊……嗚……”
一邊優(yōu)雅地咀嚼起來，一邊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針豪遲（真好吃）……”
恩？清姬這家伙……
這種明顯是大戶人家身上才會養(yǎng)成的用餐禮儀，她是怎么學(xué)會的？
譚雅注意到，周圍的參謀們都向這邊頻頻側(cè)目，小聲議論著清姬。
“喂，清姬，你以前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嗎？”譚雅看著一臉幸福樣子的清姬問道。
“是的呢?！?p> “那么你為什么要當(dāng)忍者呢？”
“……”
清姬突然沉默了下來，罕見地并沒有回答譚雅的問題，反而是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很難想象平常那個元氣滿滿的少女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露出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悲傷的表情。
“抱歉，不想說的話不用勉強自己的?！?p> “不是……”清姬搖了搖頭，正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有兩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味道如何，中隊長？這可是參謀本部的招牌菜喔?！逼渲幸粋€男人說道。
“非常美味！杰圖參謀長！”譚雅立刻起身回答道。
“哈哈哈！杰圖，我沒說錯吧，他肯定沒吃過這道料理?！绷硪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了拍杰圖的后背，以示高興。
杰圖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對他說道：“柯德，譚雅大隊長還在這里呢……”
“有什么關(guān)系嘛……”柯德擺了擺手，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
杰圖看了一眼有點緊張的譚雅，輕聲說道：“不需要如此正式，你的料理還沒吃完，繼續(xù)用餐吧?！?p> “不，我已經(jīng)吃飽了。請不用太在意我?！?p> “是這樣嗎？你還在發(fā)育，吃太少不好喔?！?p> “是的，下官的食量很小。我會努力讓自己多吃一點的。”
之后，柯德參謀驅(qū)離前來收盤子的服務(wù)員，要他在送上咖啡后暫時不要靠近后，隨即進入了正式主題。
“那就進入主題吧。啊，雖然遲了點，不過恭喜晉升，譚雅大隊長?！?p> 譚雅在收到參謀本部的晚餐邀請的同時，也收到晉升大隊長的任命書。
核準(zhǔn)這道命令的不是別人，正是長老團的柯德參謀自己。這還真是相當(dāng)做作的祝賀詞啊。
“感謝您的祝賀，參謀?！?p> 由于身高不夠，硬是坐在高椅子上才勉強構(gòu)得到餐桌的譚雅，就算挺直背脊，也仍舊是不得不抬頭仰望著對方。
盡管如此，譚雅還是按照忍者應(yīng)有作為的刻板印象，以爽朗的聲音答謝。
至少在軍隊這種龐大組織里，模范值得效仿。
實際上，首次見面的柯德和杰圖參謀也朝他露出滿臉親切笑容。
雖然只是擺出對方也應(yīng)該要這么做的態(tài)度，但禮節(jié)并不是無意義的行為。
至少在交涉時，將有可能是逮住對手破綻的工具。
“送來的可不只是晉升的任命書，還有你的分配單位?！?p> 沒錯！
忍者將官的任命，不是由水影直接負(fù)責(zé)，而是掌握在參謀本部手中。
人事權(quán)是由這群擁有強烈同伴意識的少數(shù)人負(fù)責(zé)管轄。
想當(dāng)然，倘若惹到他們不高興，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這話反過來說，也是真理吧。
“我想盡可能參考你的意見?！?p> “感謝?！?p> 柯德參謀所謂的參考，總之就是我會假裝聽一下的暗示。
只要是長老團的人，不論是誰都至少有過越級命令的經(jīng)驗，這種事并不罕見。
但不論長老團的人表現(xiàn)得多友好，都千萬不能夠大意。
倒不如說，我十分清楚他們是活在場面話世界里的人種。
正因為如此，場面話就要以場面話來對應(yīng)。
“不過下官是忍者。只要有命令，不論怎樣的單位我都會虛心接受?！?p> 睜眼說瞎話的答復(fù)。
說不論怎樣的單位都會虛心接受，在大多情況下都比隨便打草驚蛇來得好。
當(dāng)然，得小心別讓自己抽到下下簽。
“很好?？紤]到你的功勛，長老團不會強制你的選擇，你就選自己喜歡的單位吧?！苯軋D參謀將一疊文案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能選擇的單位實在太多了，真不知道該怎么選才好。”譚雅看了一眼這些文案，低聲說道。
不過，實際上根本沒得選。掌握人事權(quán)的參謀本部，只是想讓我知道究竟有多少單位要我吧，這也就算了。
但是，擁有決定權(quán)的參謀本部都叫人去他們那里了，哪里還會有笨蛋不聽從??？
這是不可能拒絕的。
“也是呢……”
杰圖參謀保持挺直背脊的姿勢答話。
看來對方也挺忙，似乎沒太多時間配合我的蹩腳演技。
“我不清楚參謀本部想任命你做什么，但就先祝你幸運了?！?p> “感激不盡，參謀?！?p> 祝我幸運，這是種私人的表現(xiàn)。
總之，就是向我傳達個人善意的訊息，對方似乎握有什么會對我有很高評價的要素。
也就是說，最初的“不清楚要任命我做什么”這句話是謊話，應(yīng)該認(rèn)為他已經(jīng)知道才對。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想詢問此事的譚雅，無意識地像個小孩般，微微地偏著腦袋。
對于他的詢問眼神，自以為明白的杰圖參謀點點頭，和柯德參謀一起站起身。
“盡管遺憾沒辦法一起享用晚餐，但我們就先告辭了。明天上午十點，請您來我的辦公室細(xì)談?！?p> 兩人對著譚雅道別。
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身影，譚雅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恭喜你啦，譚雅大隊長？”
清姬有些俏皮地?fù)狭藫献T雅的小手心，對譚雅說道。
“哼哼，你等著看吧，這件事情，絕對不止這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