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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公主

第 一百五十四 章 蕭繁請罪

安成公主 子非煙雨 2442 2024-07-20 11:26:00

  進(jìn)翾禾宮,蘭屏行禮請示,似有急事:“公主回了,皇上在里面呢。”

  安成停步,吩咐傲雪、浣月:“咱們回鳳棲苑吧,清河,晚些時候你告知母妃吧。”

  清河低頭,安成遂笑:“明早我再過來給父皇母妃請安?!?p>  清河神色略松,領(lǐng)命答應(yīng)。

  “阿離近日如何?”

  蘭屏聞言驚,低頭回稟,聲微顫:“回公主,丁姑娘還好,請公主放心?!?p>  安成垂首,拈花浮笑,微見冷意:“你真是越發(fā)大膽了……。”

  蘭屏欲跪:“奴婢該死,不敢欺瞞公主,請公主恕罪。前幾日原有一事,皆因……?!?p>  至鳳棲苑,傲雪、浣月已在門口迎接。吃了藥,筱蝶、浣月準(zhǔn)備晚膳。

  安成靜立窗前,傲雪、浣月皆不敢言,許久,翻看此前整理的畫卷許久,才問:“事實如何,細(xì)說?!?p>  蘭屏跪回:“回公主,前日,奴婢陪丁姑娘去礬樓,先遇上了邢國公公子,再遇上了遼行館的蕭千月,兩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爭斗之間邢國公公子誤傷了丁姑娘,偏偏被潘公子偶遇看到,以為欺侮了丁姑娘,又打起來,本就是誤會而起……?!?p>  “阿離呢,阿離可有事?傷得重不重?”安成皺眉,急問。

  蘭屏搖頭:“丁姑娘無事,請公主放心,要說此事,還怨錢公子?!?p>  “他?”

  “潘公子眼見丁姑娘被傷,他偏在旁渾說邢國公公子肆意欺侮,笑看三人爭斗?!?p>  安成聽得冷笑,好個錢希圣,蘭屏面有憂色:“丁姑娘一心自責(zé),與奴婢說不如早回了去。金棉姑娘氣惱蕭千月惹事,當(dāng)天晚上便去遼行館要?dú)⑹捛г?,奴婢不放心,跟了去。偏撞上耶律將軍,他問了奴婢事情?jīng)過,命蕭千月向丁姑娘賠罪?!碧а垡姲渤缮裆?,放低了聲音:“耶律將軍,還問奴婢公主好?!?p>  安成面色稍霽:“罷了,你們下去罷?!?p>  翌日,往翾禾宮向德妃請安,請示出宮。

  德妃先問藥可吃了,詢問何事。

  安成笑道:“世子哥哥昨日借女兒一本書,女兒正好有番語的學(xué)問向他請教呢?!?p>  德妃這才放心,命清河跟隨,未免德妃擔(dān)心,安成應(yīng)承:“女兒去去就回,母妃不必?fù)?dān)心?!?p>  行車出宮,傲雪請示安成可是先去高麗行館,安成搖頭:“先去欖山。”

  至欖山門口,丁阿離與金棉已在門口等候,見了安成,清瘦許多,愈發(fā)想哭,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安成攜手相看,笑道:“怎么哭了,我來看你,不高興見我?”

  丁阿離茫然止哭,接了安成遞的絲帕,搖頭否認(rèn):“不是,阿離擔(dān)心公主?!?p>  眾人入院,丁阿離深思多日,來宋已久,得安成庇護(hù),卻發(fā)生了很多事,若不是自己,云錚不會為避禍遠(yuǎn)行,郡主也不會與公主生隙,心中萬分愧疚:“公主,我想回南越了?!?p>  安成愣了片刻:“可是有誰惹你生氣了?”

  丁阿離未曾這樣想:“不是,只是因我生了好多事,我心里難受,哥哥是什么境況我也未知?!?p>  “阿哥很好,你別多想,他要我們待在一處,總歸有他的道理,至于其他的事,怎能怪你,本宮未向他們問罪,已是輕了?!?p>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p>  丁浪與柴韞婉來訪,安成正與阿離說起宋緲云、宋元翰這對孿生兄妹過往趣事:“他們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婉兒,你來了?!?p>  柴韞婉面上仍淡淡地,答應(yīng)了一聲:“嗯,你病已好了么,過幾日我府上舉辦研香會,你和丁姑娘一起來吧?!?p>  安成看了阿離一眼,含笑答應(yīng)。

  柴韞婉想起一事:“丁姑娘,我上次有個東西掉在離香苑了,你陪我找找吧?!?p>  丁阿離且看,安成點頭:“你們?nèi)グ桑遗c丁浪說事?!?p>  待人走遠(yuǎn),安成冷看丁浪許久,終于開口:“前幾日阿離的事。”

  “此事您已知了?”丁浪神色復(fù)雜,跟在安成身后,斂眉低頭:“是在下疏忽,才致丁姑娘受驚?!辈煊X安成腳步慢了,更加冷汗如雨:“公主在擔(dān)心南越王?自金棉姑娘來宋,南越王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消息傳來了。”

  蘭屏來請:“公主,蕭繁請見?!?p>  安成驚詫,未料何事,命蘭屏將蕭繁請進(jìn):“他來作甚?”

  蕭繁先對安成行了禮,安成直問:“你何事來此?”

  蕭繁環(huán)視諸人,低頭行禮:“參見公主,請丁姑娘一見?!币姲渤缮裆?,未答言,便講明來意:“在下想請丁姑娘婢女往行館一敘?!?p>  宮紗帽沿挑起一角,安成微然回首:“你去北漢多日,倒頗知禮數(shù)?!?p>  蕭繁心頭一震,這夸贊聽來真是刺耳,只是人在屋檐下,遂愈加恭敬,頷首回稟:“丁姑娘的婢女對千月種了蠱,其命危在旦夕,特前來懇請公主憐憫,開恩請丁姑娘一見?!彼c自己隔得不遠(yuǎn),分明對自己笑了,輕然放下宮紗,腳步不停繼續(xù)前行,那眼神與微笑,蘊(yùn)含著諸多意味,蕭繁一時也不明白,只是覺得,多日未見……她似乎更平靜了。

  安成未明:“瓏兒是個中高手,不能解嗎?”

  蕭瓏兒氣得跺腳,又不能發(fā)作,只對著蕭繁驚恐搖頭。

  蕭繁再對安成解釋:“瓏兒不能解,千月得罪了您的朋友,他現(xiàn)在的情況未能前來請罪,公主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

  安成吩咐傲雪:“將丁姑娘請過來?!?p>  丁阿離、柴韞婉、金棉、阿斯、阿俏至,柴韞婉奇道:“安成,這幾位是?”

  “是遼行館的?!?p>  蕭瓏兒已指著金棉大叫:“是她,一定是她,她下毒的!”

  金棉冷眉一橫,怒道:“是我又怎的?”

  蕭繁臉皮輕顫,苦笑一番,開口道:“千月得罪姑娘理應(yīng)賠罪,但姑娘下蠱害人,也重了些?!?p>  丁阿離聽蘭屏口述,已知了大概:“金棉,把解藥給他?!?p>  金棉不解,兩人用南話辯吵了很久,蕭繁一句也聽不懂,是時,金棉直指蕭瓏兒:“你,與我來!”

  蕭繁同意,對安成行禮,又對丁阿離致謝:“他日,再讓千月向公主、丁姑娘賠罪謝恩?!?p>  丁阿離搖頭:“不必了,我不想再見生人?!?p>  潘惟吉回府便看見潘惟熙在發(fā)怔:“怎么,今日沒出去?”

  潘惟熙搖頭,潘惟吉倒了一杯茶吃了:“還疼嗎?那姑娘就沒來看過你?”

  “她怎會來?”

  “她是誰,是哪家的姑娘?”

  潘惟吉飲了一杯茶,便取笑:“為了人家瘋成那樣,還挨了打,連人家是誰也不知道?”

  潘惟熙剛才打個盹兒,夢見去了欖山,便看見丁阿離坐在湖邊哭,前去相見,她見自己臉上傷痕,哭道:“都是因為我,才害你受傷。”欲替其拭淚,丁阿離哭著轉(zhuǎn)身跑了,急得大喊:“姑娘,姑娘別走!”

  “三哥,我請你喝酒?!迸宋┪跗鹕砘顒恿艘幌陆罟牵骸暗率忠舱鎵蚝莸?。”

  潘惟吉看了兄弟一眼,準(zhǔn)備出門:“酒我倒是想喝,等你好了再說,襄王今兒還問起你的傷呢,礬樓有個宴,你就別去了?!?p>  潘惟熙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讓殿下久等就不好了,咱們快走吧?!?p>  “你真要去,回來再挨揍我可不替你求情了啊,你這傷還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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