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青依帶回良駒二十匹,其中還有兩匹是汗血寶馬,甚是珍貴。
“月娘,你就是用這雙眼睛,將飛雪馴服的?”
月娘的雙瞳,是異于常人的藍(lán)瞳,初次遇見月娘時(shí),她正在崖壁上訓(xùn)練雛鷹,一來二去,兩人熟絡(luò)起來,丹珠便邀請她去部落里居住。
部落里的人,皆以為月娘的藍(lán)瞳是中毒所致,其實(shí)不然,只有月詠青依的心中最是清楚,這是趨近于本體的馴服力。
“你要試試嗎?”
在被藍(lán)瞳注視時(shí),丹珠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她連忙轉(zhuǎn)過頭去,不去看月娘。
月詠青依拿出白紗,將雙眼蒙住,她的藍(lán)眸,不僅會魅惑動物,就連人類,也能訓(xùn)從。
“梅三,馬交由你處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這……”
眼前的景象,簡直讓人難以置信,王妃身后,跟隨著二十匹良駒,匹匹皆是精壯的好馬,尤其是那兩匹汗血寶馬,看得梅三是心里癢癢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試馬。
第二日,月詠青依正在用早膳時(shí),守城的將士匆匆來報(bào),西戎人卷土重來,這會兒正在城外叫囂。
“梅校尉,西戎人正在城外叫囂,罵的甚是難聽?!?p> “都罵了些什么?”月詠青依問道。
“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話?!?p> “讓他們多罵一會兒,等用完了膳,我再來城門應(yīng)付?!泵啡f道,他知王妃貪吃,膳食皆出自靈溪之手,也都是王妃平日里愛吃的食物。
“小姐,多吃點(diǎn)?!?p> “還是靈溪做的飯菜,合我胃口。”
雖說是早膳,靈溪卯時(shí)便起了床,熬粥又燉湯的,燒雞、鹵鴨、鹵肘子……
“靈溪還為小姐縫制了軍裝,是小姐喜歡的顏色。”
“再做兩件紫色的,對了靈溪,什么時(shí)候把你二人的婚事給辦了,我既然沒死,你就不必再為我服喪了?!?p> 在聽到靈溪為自己服喪時(shí),月詠青依感動的熱淚盈眶,靈溪對她的情分,一直都是如此的真切。
“全憑小姐做主?!币荒▼尚呷旧咸颐?,靈溪偷看了梅三一眼,他正喜不自勝,一臉的憨笑。
“梅三,成親后,你若是欺負(fù)了靈溪,我定把你剁成肉醬喂狼。”
“梅三向王妃保證,一生一世對靈溪好,只疼她一人?!泵啡┬χf道。
“納妾嗎?”
“永不納妾,若有失言,死無葬身之地?!?p> “行吧,盡快把婚事辦了。”
“月娘,你何時(shí)才能幫我找到稱心如意的夫君。”丹珠露出一臉的羨慕神色,低聲問道。
“緣分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日子還長著,我陪你慢慢找?!?p> 城門下,西戎人正罵罵咧咧的叫囂著。
“梅三小兒,偷我良馬,此乃惡狗之行徑,還不快將馬兒歸還?!?p> “查瑪納其,你數(shù)次搶掠嘉城,欺我城中百姓,如今天道有輪回,豈有歸還之說?!?p> “中原人果真如傳聞中的狡猾奸詐,趁夜偷襲,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我與你單挑?!?p> “他們的馬,不是都被月娘帶回來了嗎?”見城下的人,皆騎在馬上,丹珠疑惑的問道。
“騎黑馬的男子是查瑪部落的首領(lǐng),騎棕馬的男子是烏爾干部落的首領(lǐng),他們皆是西戎人,平日里互掐,這會兒怕是聯(lián)合起來了。”梅三說道。
“丹珠,他們的馬如何?”月詠青依問道。
“都是好馬?!钡ぶ榕d奮的說道,“若能將這些馬匹收入麾下,梅三,你賺大發(fā)了?!?p> “老辦法?!痹略伹嘁来髦婢?,不屑一顧的瞥了城下的西戎人一人,他們胡子拉碴,長相粗狂,“梅三,放箭,將他們趕走。”
此時(shí),白鷹在嘉城上空盤旋,在聽到哨聲后,向西飛去。
次日,梅三與靈溪的成親之日。
“靈溪,嘉城清苦,委屈你了。”
“不委屈,能嫁給你,是靈溪的福氣?!?p> “娘子?!?p> “夫君。”
經(jīng)過一夜的追蹤、廝打、馴馬、返程,月詠青依此時(shí)此刻是疲憊不堪,哈欠連連。
“月娘,我好困?!钡ぶ榕吭隈R背上,快要睡著了。
“馬上便到嘉城,當(dāng)心摔下馬,丹珠?!痹略伹嘁捞嵝阉?,她的藍(lán)眸,只有在黑暗中,才會發(fā)揮出更好的作用。
“這一次是良駒三十六匹,月娘?!钡ぶ檩p笑著說道,“你簡直就是在要他們的命,殺人于無形呀!”
“留有牛羊,不至于餓死?!?p> “你可真夠大方,全部送給靈溪當(dāng)做新婚賀禮?!?p> “如今我是一無所有,除了這些馬匹,哪里還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靈溪?!?p> “送我一匹,如何?”
“自個(gè)兒挑去?!?p> 在看到小姐送來的新婚賀禮后,靈溪是目瞪口呆,一匹匹精壯的馬兒,正生氣勃勃的拴在馬廄里。
“靈溪,小姐清貧,就將這些馬兒送給你,作為新婚賀禮?!?p> “小姐的賀禮太貴重了?!?p> “我與丹珠一夜未合眼,不必叫我二人用膳?!?p> “月兒,不許動?!被矢ΝZ玥笑得溫柔,他正在為月詠青依畫眉。
月詠青依睜大了雙眸,凝視著認(rèn)真模樣的皇甫璟玥,開心的笑出了聲。
“玥郎,畫好了嗎?”
“畫好了?!?p> 月詠青依望著銅鏡里娟秀的蛾眉,正當(dāng)她起身要抱住皇甫璟玥時(shí),突然,皇甫璟玥從她眼前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玥郎,玥郎……”
月詠青依含淚醒來,原來是夢啊,她抱緊棉被,蜷曲成一團(tuán),任由淚水流淌。
“玥郎,我好想你,你可還記得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