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名士兵聞言出去,而后又抬進來一個大水桶。負責(zé)行刑的士兵,從里面撈了一會兒,一條又滑又膩的巨型閃電毒鱔從水桶中撈了出來!
周毅獰笑道:“給我扒了這小子的褲子!他要是不說,就讓鱔魚從他屁眼里鉆進去,再從嘴里鉆出來!我就不信他能堅持多久!”
我靠!這也太狠了吧!藍茉趕緊用手捂住臉,偷偷從手指縫往外看。
士兵們開始拿著鱔魚,給刺客行刑。
很快,刺客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歸心灣,估計就連天都城內(nèi)都聽得見。
沒看出來,周毅叔叔刑訊逼供的這一招,還真厲害??!
“毒龍鉆”這招,還真特么的狠?。?p> 果然,刺客堅持了三分鐘,便開始喘著粗氣,奄奄一息地說道:“我招!我招!我全招!”
“快說!是誰指使你來刺殺三殿下的?”
“……”
“還不招?還不夠勁兒是嗎?手下!再來一條鱔魚!”周毅大喊。
“我招!我招!是……是王督軍!”
大家震驚地面面相覷。
原來,這個刺殺行動的幕后主使,竟然是馬屁老頭王若之!
王若之要刺殺梁元憶?
這到底是是為什么?
梁元憶神色凝重:“王若之肯定不是這件事最后的幕后主使。他的身后,一定還會有別人。周將軍,請你手下將王若之帶到我的房間里,我要親自審問他?!?p> “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他會招供嗎?”周毅問道。
“再壞,他也干不過毒龍鉆啊!”梁元憶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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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元憶在自己的營帳里單獨提審?fù)跞糁V芤愕雀呒墝㈩I(lǐng)都避了出去。但是留下藍茉,陪同梁元憶一起提審?fù)跞糁?p> 那條閃電毒鱔往王老頭面前一放,褲子都沒來得及扒,王老頭就直接嚇尿了。各種實話真相,隨著屎尿屁,一股腦的都兜了出來。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指使臣,務(wù)必要在三殿下回天都之前,除掉三殿下?!?p> “原來是皇后?!绷涸獞浢碱^緊鎖,低頭沉思了好長一段時間。
“你們之間,可有信件?”
“信件?有,有,就在我房里,還沒來得及燒掉?!?p> 藍茉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站在一旁不做聲。
皇后,為什么要派人來刺殺梁元憶呢?
皇后,應(yīng)該是知道了梁元憶在東海,成功平定了機術(shù)族的叛亂,拿到了重要的軍功。皇后覺得拿到軍功的梁元憶,已經(jīng)威脅到了她僅剩的兒子的地位,所以要急著除掉梁元憶吧?
但是,皇后這樣做,就真的一點都不顧及皇帝梁瑾了嗎?
現(xiàn)在,刺客被梁元憶抓到,有了刺客和王若之的口供,還有皇后寫給王若之的信件,可謂是人贓并獲啊。只要梁元憶將刺客和王若之的口供和信件全部遞給梁瑾,梁瑾會怎么想?
梁元憶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
半晌,梁元憶對藍茉說道:“還得麻煩你一趟。你去王若之的房間里,把那封信件拿回來。”
藍茉依言去了。果然在王若之的房中,找到了那封信。
回來,遞給梁元憶。梁元憶看了看信件,沉默半晌,竟然一回身,將信件放在燃燒的蠟燭之上,燒掉了!
什么狀況?!
為什么要燒掉如此重要的證據(jù)?!
還沒等藍茉緩過神來,梁元憶已經(jīng)拿過一張紙,“唰唰唰”地寫了幾行字,又一把拽過癱軟顫抖的王老頭:“你在這上面簽字畫押。承認這一切,包括今晚刺殺我,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與旁人無關(guān)?!?p> 這是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知道是皇后的主意,為什么逼著王若之承認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與旁人無關(guān)?
藍茉站在一旁,想不通。但是她很明智地沒有做聲。
王老頭此刻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本來,他也只是一個鉆營小人。這種小人,只要利益而沒有立場。平時吆五喝六,到了真的動刀動槍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老頭顫抖著,按照梁元憶的指示,在紙上各種簽字畫押,十分配合。也許,他以為足夠配合,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梁元憶仔細檢查紙張,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巴趵舷壬媸侵x謝你。不過,你的使命還沒完全完成。我還是需要你的繼續(xù)配合?!?p> 老頭一聽這話,兩眼放光。
三殿下說要繼續(xù)配合!保命有望了!他連忙磕頭如搗蒜:“三殿下,您盡管說!我的命就是您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p> 梁元憶笑著蹲下身,對王若之和藹說道:“呵呵,王老先生太客氣了。不過,你說你的命就是我的?既然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嗎?”
梁元憶故意頓了頓,欣賞王若之癡呆一樣的笑臉:“我需要,借老先生的項上人頭一用!”
王老頭大驚!下意識地手舞足蹈,想說出點什么。
可是,梁元憶早已冷下臉,親手用刀子一揮!
鮮血如噴泉般噴涌出來!那顆蒼老的、常常帶著諂媚笑容的、滿嘴馬屁的腦袋,就這樣滾落在地!
“元憶……你這是?”震驚之余,藍茉忍不住問道。
梁元憶嘆口氣,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剛剛殺了王老頭的刀:“你以為我愿意就這樣放過皇后?但是,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跟安蓉皇后抗衡。我只能把這一切,都栽在王若之的腦袋上,就當(dāng)這事與皇后絕無關(guān)系。不僅如此,我還得在我回到天都之前,將這封王若之承擔(dān)責(zé)任的信,和王若之的腦袋一起寄給皇后。只有這樣,我才能有繼續(xù)在皇室生活下去的可能。”
藍茉震驚了。
當(dāng)一個皇子,當(dāng)一個沒有母家實力支持的皇子,真的是好難?。?p> 這樣的忍辱負重、這樣的夾縫求生,豈是一般人能夠接受得了的?
對有心謀殺自己的敵人,竟然能夠如此輕松地,說放下就放下,并且繼續(xù)與之朝夕相處,笑對和周旋?
也許,所謂的帝王心術(shù),就是在這樣日積月累的磨礪中,形成的吧?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士兵走進來:“三殿下,您的侍衛(wèi)李陽,由于傷勢過重,剛剛過世了?!?p> 元憶聞言,胸口中悶悶地“悪”了一聲,沖出營帳,消失在夜色中。
藍茉疲憊極了,沒有再跟上去,只是呆呆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這樣一個混亂如斯的夜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