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兒?!苯院八?p> “你莫要喊我,先解釋清楚了,你今日為何要去勾欄院?”
南熙得知江言去了勾欄院的時候,是十分痛苦的,他不愿相信江言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后來又聽小河說江夫人在責(zé)怪她,想著就算殺人也得有個罪名,念著江言病好后的改變,打算先相信她,過了江夫人那關(guān)再說。因此才幫著去解圍,可這不能代表他不生氣呀。
見南熙是真的生氣了,她才扳過南熙的身子,讓他跟自己面對面。
“熙兒,我說了你莫要害怕?!苯脏嵵氐恼f。
原先她不跟南熙說,就是怕他多想,也不愿他面對那么些腌臜的東西。如今不知哪個王八蛋給他說的,江言不解釋也不行了。
南熙見江言的表情凝重,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你說吧妻主。”
“熙兒,我去那地方,確實不是為了享樂。你還記得上次我被抬回來的時候嗎?”
“記得,那會子聽人說你為了一小倌,跟人打起來了?!蹦衔跽f完又補(bǔ)充到“哦,好像還是個花魁。”
“我今天去那,見得就是那個小倌?!?p> 南熙嘴唇抿了抿,江言趕緊道“我沒干什么,以前也沒和他干什么?!?p> “哦,人家是花魁,長得很漂亮吧?”南熙幽幽的說,語氣有些酸。
“漂亮?!苯匀鐚嵳f。
只見南熙嘟起嘴,氣鼓鼓的瞪著她。
“漂亮,但是沒有熙兒漂亮?!?p> “哼,你只說這好聽話來誆騙我!”南熙顯然不信。
“熙兒,我說的是真的,在我眼里,任何男子不及你。何況他為人十分傲氣,我生平最討厭傲氣的人,怎么會喜歡他呢?”江言正色道。、
南熙面色才緩和了,“可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何還要再去找他?”
“因為我當(dāng)初是因為他才出事的。熙兒我以前是什么樣的,你該知道吧?我不喜習(xí)武,又如何會與人爭斗?必定是受人挑唆,挑唆之人自然就是那個小倌??墒俏耶吘故撬亩骺?,哪個小倌會傻的要恩客的命?”
“那,那就是有幕后主使。”
“熙兒,從前我雖然犯渾,但是也不曾與人結(jié)下大仇,又怎么會有人要我性命?你仔細(xì)想想,誰最恨我?誰巴不得我死?我若死了,誰能獲利?”
南熙也是個聰明的,江言這一提醒,他就想到了“那個人是----”
江言豎起手指,“噓。”
南熙捂住嘴巴,又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兄弟又怎樣?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得出來。何況江言是女子,牽扯到的利益會更多。
想到這里,南熙微微發(fā)抖。
江言把他抱進(jìn)懷里,“我原本也不愿相信,雖然猜到了,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去了一趟勾欄院。我怕你會害怕,也不愿你看到那些腌臜的東西,才瞞了你?!?p> “妻主,以后你會不會。。?!蹦衔鯁柩势饋?。
“熙兒,你聽好了,我江言這輩子,到死都只會愛你一個人?!?p> “妻主,你打算怎么辦?”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得給她一點教訓(xùn)?!?p> 如今,江語正躲在房間里,手里拿著的是明珠給她的信。
明城在信上說,江言已經(jīng)懷疑他了,希望江語能早點贖他出去。又說自己對江語是多么忠心,沒有供出她。還強(qiáng)調(diào)了一番自己的思念之情,希望與她早點團(tuán)聚。
江語嗤笑明城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當(dāng)初只不過利用他罷了,稍微用點手段就騙的那妓子對她言聽計從。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臉,還想讓自己贖他?真?zhèn)€是癡心妄想!
江語不擔(dān)心明城供出她,說了又怎樣?有證據(jù)嗎?何況一個妓子的話,說破大天去,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她把心一橫,決心不理會明城這事。如今陳珠兒有了身孕,可不能讓她知道,怕出什么意外。
晚上,小水給江言匯報了情況,“小姐,那明城托人給二小姐帶了信?!?p> 江言不用看就知道,必定是明城知道江言懷疑他,想讓江語帶他出去。江言嘴角一勾,新生一計。
到了晚上,江言蒙了面,使出輕功朝勾欄院里去了。
她來到明城房頂,掀開一片瓦,見明城屋里就他一人,正好!她翻窗而入。
“啊---”明城看到江言,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就被江言捂住了嘴巴。
“我有話跟你說,你不許叫?!?p> 明城忙不迭的點頭,江言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另一只手卻是掐住明城的脖子,以防萬一。
“你今日有客接嗎?”
“沒有,我跟爹爹說了,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接客?!?p> “你是不是在等江語贖你?”
明城愣住,看來江言都知道了,“是?!?p> “她不會贖你的?!?p> “不,她說過她會的?!?p> “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覺得江語真的會贖你嗎?她即便是個庶女,也好歹是世家小姐,而且她的夫郎已經(jīng)有了身孕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覺得她會為了一個小倌,讓自己的夫郎難過嗎?”
江言說完,明城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
“不過----看在我以前喜歡過你的份上,我可以幫你。”江言蹲下來,看著明城。
“怎,怎么幫我?”
“這就看你配不配和了?!?p>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怎么樣我都愿意?!?p> “好,那你就這樣。。。。。。。。。。。”江言在明城耳邊說,末了補(bǔ)充道“千萬等著我?!?p> 說完,江言就回江府了,不多時抱著一個黑布裹著的人到了明城房里。
明城掀開布,看著熟悉的面孔,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臉。
“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苯哉f完從窗戶跳走了,明城關(guān)上了窗戶。
江言回到房間,剛躺下,發(fā)現(xiàn)南熙沒睡。
“熙兒怎么還不睡?”
“妻主不在,我睡不著?!?p> “好熙兒,為妻真幸福?!闭f完親了一下南熙的額頭。
“對了熙兒,明天早上好好打扮下,為妻帶你看場戲?!?p> “什么戲?”
“鶼鰈情深的好戲?!?p> 南熙稍一思考,自然知道江言說的誰,嗔道,“妻主,你真壞?!?p>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好了,不想了,快睡吧寶貝?!?p> 第二日,錦城炸了鍋。
原因嘛,是因為昨夜江家的二小姐江語,潛入了花魁明城的房間,將其強(qiáng)霸。早上醒來不認(rèn)賬,還拒付嫖資,惹怒了鴇父。
那鴇父又豈是善茬?當(dāng)下讓人扣住了江語,自己帶了幾個打手去了江府討說法。
“夫人,不好啦,那勾欄院里的鴇父帶著人過來了,說是要找咱們討說法!”
江夫人還在睡夢中,就被仆人喊醒,一聽又是勾欄院!她氣的肺快炸了,一邊穿衣一邊罵江言,“江言這個逆女,老娘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她以為又是江言闖的禍,朝江言的房間去了。
江主君也嚇到了,想著難道又是女兒惹禍了?急忙穿了衣服跟在江夫人身后。
“咚咚咚?!苯蛉藲獾暮萘耍贿吪拈T一邊喊,“江言,你給老娘出來,看老娘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江言跟南熙早已穿戴好,二人心領(lǐng)神會的互相看了一眼,把門開了。
江夫人指著江言的鼻子吼到“你個逆女,瞧你干的好事,人家都找到家里來了!我今天打死你!”說著就要揚手打江言。
江言趕緊說“娘親,殺人也要有個罪名吧?孩兒犯了什么錯,你要這樣對我?!?p> “你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嗎?”江夫人收回了手。
“孩兒問心無愧?!?p> “好,那老娘今天讓你死個明白!走!”拉著江言朝大門口走去,南熙跟江主君趕緊跟上去。
那邊側(cè)君跟陳珠兒也聽到了動靜,早早的起來朝門口去了。
陳珠兒還納悶,早上醒來怎么沒看到江語?不過聽仆人說鴇父帶人來找麻煩,他以為必定是江言鬧得。打算先去看熱鬧,再想江語的事。
“怎么著,你們江家敢做不敢當(dāng)?睡了咱院里的小倌,倒想不給銀子?”鴇父聲音大的很,一邊吼一邊讓打手使勁拍打江家的大門。
終于,大門開了。
“你把話說清楚了,什么敢做敢當(dāng)?shù)?,我江家丟不起這個人。”江夫人正在氣頭上。
“喲,是江夫人呀。是這樣的,你家小姐睡了咱院里的小倌,如今死賴著不給銀子。您說說,哪有這樣的理兒?”
鴇父說完,江夫人殺人的眼神看著江言,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江言死了幾百次了。
“走,我們進(jìn)去說。”外面畢竟人多眼雜,江夫人讓鴇父去了正廳。
江側(cè)君跟陳珠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一起跟過去了。
“哎喲,這廳子,裝修的可真好,我就說嘛,江家有錢?!兵d父望著華麗的正廳感嘆。
“說罷,這逆女又做了什么事?”江夫人指著江言說。
鴇父看了一眼江言,笑道“江夫人,這回您可錯啦?!?p> “你什么意思?”江夫人疑惑了,聽鴇父的意思,不是江言的事兒?可她就兩個女兒,難道是江語?江語那孩子她知道,表現(xiàn)一直都不錯。所以聽到勾欄院,出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江言。
“我的意思是,睡了我院里小倌的,確實是您家小姐。不過,卻不是大小姐,是您家的二小姐,江語。”
鴇父說完,在場除了江主君跟南熙,其余人等都震驚了!
江側(cè)君還好些,陳珠兒險些暈倒,“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們說謊!”
江側(cè)君也附和“你們搞錯了吧?語兒的心性,大家都清楚的,如果說是那檔子事,也不該是語兒?!闭f著用眼神瞟了瞟江言,意思很明顯。
江夫人皺著眉,顯然也很意外。
鴇父接著說,“呵,就算我老夫兩只眼睛,老眼昏花了,難道我院里那么多人也眼花了?不瞞你們說,這二小姐如今還在我院里呢?!?p> “你想怎么樣?”還是江夫人鎮(zhèn)定。
“簡單,賠錢。還有我告訴你們,這銀子要比以往高些,你們直接贖了明城出去吧。反正你家二小姐喜歡,納了做個侍也是可以的嘛?!?p> 陳珠兒大吼“納侍!決不可能!”
“納不納侍是你們家的事,反正今兒你們得贖人。明城可是院里的花魁,我老夫就指望他掙錢呢,你們二小姐這一鬧,壞了咱小倌的名聲,往后生意沒法做了。所以,這人你們必須得贖?!?p> “說罷,多少銀子?!苯蛉瞬幌攵嘣捔?,她心煩的緊。
“五千兩?!兵d父伸出五個手指道。
“好?!苯蛉四昧算y票給他,“我兒可以回來了吧?”
“可以可以,多謝江夫人!哦,再順便賀喜一下江側(cè)君,又要添新女婿了?!兵d父拿了銀子很是高興,帶著打手們離開了。
“滾!”陳珠兒大吼一聲,暈倒了。
一家人手忙腳亂的,江夫人道“快找大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