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郡牢獄內(nèi),望著陰冷潮濕的壞境,周邊懸掛著一大堆嚴(yán)刑拷打的道具,周富一臉懵逼,望著身旁同樣一臉懵逼的秦非。
在就不久前,這位趙氏俊杰趙車北,突然押著秦非來到他們山寨,不知跟寨主說了什么,反正他就被帶到趙車北面前,之后趙車北當(dāng)著他的面,拿出一副畫像不斷打量,露出了一個很滿意的笑容,之后他就跟秦非一起被押到了這里。
秦非比他更懵,在去昆羊山時,趙車北還帶著他去了一趟青牛山,他差點(diǎn)嚇?biāo)赖?,自己殺了青牛山那么多人,進(jìn)去不是找死嗎。
好在趙車北只是為了確認(rèn)他身份,及時制止了群憤的青牛山眾人,青牛山的人倒也好記性,對他這個在爭斗中大殺四方的刀手,印象深刻,果斷就說出了他昆羊山刀手的身份,之后才有去昆羊山一幕。
“秦非?周富?呵呵!好算計啊,竟然謊報了一堆的名頭,害本少.....本官找你們找了這么久”
趙車北隨意拉了把椅子,跨步端坐于上,接著拿出了一張畫像,指著上面的人道:“這個人你們認(rèn)識吧?”
周富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這位趙氏俊杰找自己和秦非干嘛,此時看到那張畫像,定眼一瞧,雙眼陡然睜大,這不就是當(dāng)日張家派來盯秦非的中年男子嗎。
想到這,周富不由偷瞄了秦非一眼。
秦非一聲不吭,腦中飛快理清思路,如果趙車北找自己是跟中年男子有關(guān)的話,那就只有自己在郡城內(nèi)殺人這一條罪名了,他可不認(rèn)為張家請得動這尊大神專門來對付自己。
將秦非兩人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趙車北心情一陣舒暢,費(fèi)了這么大勁,總算找到線索了。
“說吧,你們跟這中年男子什么關(guān)系”
“大人,我們跟他素昧平生,毫不相干”秦非一臉認(rèn)真的瞎說實話。
趙車北穩(wěn)坐在椅子上,冷哼道:“到了這時候還不肯說實話?看來不見棺材不落淚,那你解釋下他一個張家管事,為何心甘情愿給你們當(dāng)托,變相地幫你們售賣藥材?”
說完趙車北感覺氣憤似乎有點(diǎn)不對!這兩人竟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低頭看地,皆一幅受了莫大冤屈模樣。
“莫非本官還冤枉了你們不成?”
周富見秦非眼觀鼻,鼻觀心,一幅無動于衷懶得解釋模樣,只好咬牙抬起頭來,將當(dāng)日他們在集市的情況詳細(xì)描述一遍,末了似乎覺得猶不妥當(dāng),還特意解釋道:“事情經(jīng)過就是這樣,我們也沒想到后來會被誤傳成他是托,天地可鑒,我們真的不認(rèn)識他”
趙車北聽得一臉黑線,若周富所言是真,他們跟中年男子真毫不相干的話,那他線索不就斷了?
“你們知道他后來遇難的事嗎?”趙車北賊心不死,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李大狗并沒有告訴周富,張家刺殺失敗的消息,周富只是覺得秦非僥幸逃脫而已,此刻突然聽到趙車北的問話,悚然一驚,不可思議的望向秦非。
面對周富這么明顯的反應(yīng),秦非凝噎無語,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想把周富宰掉的心都有了。
你這不是明顯告訴別人,我跟那個中年男子的死有關(guān)嗎?
面對趙車北狐疑的眼神,秦非一幅詫異模樣,驚訝道:“那位大叔竟然死了,唉,真可惜!那位大叔雖然心黑了點(diǎn),但人還是不錯的,怎么說死就死呢”
看著秦非一副搖頭惋惜模樣,趙車北神情抽搐,要不是事先調(diào)查過這位,知道秦非憑借著一張嘴,成功地忽悠藍(lán)成玉那個傻子買了一堆凡間藥材,他說不定還真會相信秦非的鬼話。
而且周富剛剛望向秦非的那個眼神太明顯了,趙車北又不是瞎子,當(dāng)即低垂著眼,不打算繼續(xù)聽秦非胡扯,指了指周富。
“你來說說是怎么回事”
都說人胖心善,這胖子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應(yīng)該不會撒謊,要不然剛剛也不會那么傻的望向秦非。
秦非被趙車北這話給堵得無語,感情人家就不想聽他解釋,那他剛剛肚子里編了一大堆說辭豈不是派不上用場了?
周富唏噓一聲,不去看秦非,仰天長嘆悲聲道:“我們與那位老大哥雖然只相處了半天時間,但當(dāng)日的場景歷歷在目,沒想到當(dāng)日一別,竟然是最后一面,若是早知如此......”
“夠了”面對周富飽含深情的胡說八道,趙車北神情一僵,猛地怒喝制止,一個山賊會對一個話都沒說幾句的人,有深厚的友誼?當(dāng)他是傻子嗎?
“當(dāng)我不知道你們昆羊山高層有張家人嗎,你們敢說跟那個中年男子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秦非詫異道:“大人,您一個不熟同僚的夫人的娘家里的仆人,您認(rèn)識嗎?”
趙車北差點(diǎn)被秦非繞暈,雖然已經(jīng)明白秦非的意思,但還是如實答道:“不認(rèn)識”
“那不就是了,我們也不認(rèn)識中年男子,一切都是巧合啊,而且大人,就算我們認(rèn)識中年男子,那又能如何?他可是張家管事,這郡城里認(rèn)識他的人多了去,難不成認(rèn)識他的都有嫌疑?”
“可是剛剛你同伙望向你那一眼分明有問題!”
聽到對話突然拐向自己,周富趕緊解釋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一時聽到那位老大哥身死的消息,內(nèi)心頗受震撼,本能地轉(zhuǎn)過頭而已啊,別無他意啊”
趙車北聽得額頭青筋直冒,這是說他內(nèi)心戲太多,想多了是嗎?可他還是覺得秦非這兩人有問題。
可惜張家那邊死活不肯開口,一口咬定張家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他何必拐彎抹角來查這兩人。
在趙車北的認(rèn)知里,那位中年男子是苦主,是被殺人劫財?shù)慕巧?,所以他一直無法理解張家在干嘛,竟然一點(diǎn)都不配合他查案。
可他哪里知道張家是主謀,一旦真被查出什么,那他們張家就要落下在郡城內(nèi)廝殺爭斗的罪名,到時候付出的代價恐怕更大,哪里肯張口吐露實情。
“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給我行刑”趙車北覺得跟秦非兩人問案,簡直是浪費(fèi)口舌,不如直接逼供來得干脆。
眼見趙車北要動真格了,秦非倒吸了口涼氣,連忙出聲道:“大人,我在郡城里也是有朋友的,要動刑前最好問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