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牧兒剛回到家。
他的手臂忽然一片燥熱。
那本天書和今天得到的青銅面具居然同時出現(xiàn)。
這次,天書里“御風”這一頁下的另外半張畫面,正在由一道青黑色的線條一筆筆描繪著。
不止是這一頁,《古今》這本書的其他頁張都在憑空翻動,那一道道青黑的線條就像突然有生命那樣,不停在一張張空白的紙張上描繪著各式各樣的圖案。
那分辨不出是哪的高山流水,還有那隱約可見栩栩如生的怪物。
竟產生了一個黑色漩渦,把林牧兒和圍觀的呂紅櫻,夕夕以這種方式吸進《古今》這本書里。
這一次,他們落腳點,在一處波濤洶涌的河流之中。
林牧兒不擅水性,剛落腳就嗆一口水。
還好夕夕和呂紅櫻拉住了他。
這才讓他不被這洶涌的河水卷走。
待他們游在岸上,已臨近黃昏。
林牧兒大字型的躺在地上,那溺水的恐懼就好似與生俱來那般讓他感覺到驚恐。他過了好一會才終于緩過氣。
“謝謝。”
林牧兒莊重的對著呂紅櫻道謝。
若不是她在關鍵的時候拉自己一把。
光憑夕夕這只小狗,想必自己今天也是兇多吉少。
呂紅櫻聽到林牧兒的道謝聲,竟然小臉一紅。
“權當上次你幫了我。這次我們互不相欠。”
林牧兒看著呂紅櫻這樣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打量著這四周,高峻的山峰,還有那從未見過壯麗的河川,讓他猜測,這應該又是天下七十二州中自己從未踏入的一州。
也不知道,這次穿越回來,這個世界究竟又過了多久。
“這不是西牛賀洲嗎?”呂紅櫻走到了一旁注名河流名字的石碑旁,她頗有些驚訝的又驚呼道:“這居然是流沙河!”
“流沙河?”林牧兒一聽到這三個字,他的腦袋嗡嗡直響,因為流沙河這三個字,正是《西游記》里沙僧所居住的河流。
但令他更為驚嘆的是呂紅櫻的下一句話,那就是:“看來,我們應該到了西牛賀洲方寸山的地盤!”
……
西牛賀洲方寸山這七個大字。想必初聽肯定會震撼每一位穿越者。
也畢竟,西牛賀洲方寸山這七個大字代表的可是《西游記》里孫大圣學習七十二變的起點。
但在這個世界里,西牛賀洲方寸山卻代表著妖魔橫行,無惡不作這八個大字。
據(jù)說在數(shù)千年前,西牛賀洲方寸山上居住著一位喜歡收集奇珍異獸的仙人,而這位仙人最喜歡的就是游戲人間,把人間里所有奇奇怪怪的動物都圈養(yǎng)在方寸山之上。
久而久之,這些奇怪的動物在方寸山上磅礴的靈氣滋養(yǎng)下,慢慢開啟了靈智,再加上主人時常不在山上,它們的野性也慢慢暴露了出來。
曾經,方寸山就因為這些靈智初開性格兇殘的野獸一度成為了西牛賀洲最出名的險境。
但很少有大能愿意去平定這處險境,哪怕這些野獸成長為妖氣滔天到處傷人的妖獸,他們也不愿得罪方寸山上的主人。
后來,直至一位云州取經人的出現(xiàn),西牛賀洲方寸山才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而那位取經人正是后世人人皆知的蛋子和尚。
蛋子和尚一共有八個法力高強的妖怪徒弟,一狐一豬一狼一狗一蛇一猴一貓以及一道。
一道本不是妖怪而是道士,但被人說多了是妖道,最后自然也成了妖怪。
這師徒九人,法力通神,可是那時所有妖怪聞風喪膽的存在,哪怕傳聞只要吃上一口蛋子和尚的肉就能長生不老,也沒有多少妖怪愿意冒著神魂俱滅的風險,去求得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
但他們不愿意冒風險,蛋子和尚九人可不樂意了。
他們硬是用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由頭,把取經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難,硬是碰瓷到一百八十一難。
而最后一難,正是碰瓷了方寸山上的三大妖王。
至于結果,自然是蛋子和尚九人平定了方寸山上所有的妖怪,保得西牛賀洲恢復了往日的平和。
呂紅櫻并不喜歡蛋子和尚,連帶著她對楊錚說起方寸山的過往時,都噘著嘴帶著一絲少女才有的小情緒。
“我跟你說啊,每隔千年,佛祖都會選定一位取經人去各個大州取經,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年佛祖應該選好了新的取經人?!?p> 呂紅櫻撇了撇嘴又說道:“而每次取經人的出現(xiàn),都意味著大妖出世,世道大亂,人心惶惶,我都懷疑這些大妖都是佛祖圈養(yǎng)的?!?p> 呂紅櫻的懷疑并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不止是她這么懷疑,無數(shù)聽過取經人傳聞的人都懷疑每千年的大亂都是高高在上的佛祖故意設下的一盤局,為的就是讓一些命格里與業(yè)位無緣的大小和尚還有皈依佛門的大妖取得羅漢菩薩的業(yè)位。
但,這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
因為在四生中,佛祖的名聲還有他與世無爭的性格人人皆知。
他也犯不上為了幾個大小和尚和妖怪弄得天下大亂。
“那這些取經人里有沒有一個名為金蟬子的和尚和一個關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的猴子。”林牧兒聽完了呂紅櫻口里有關于取經人的傳聞,他默默地問著相較于他見多識廣的呂紅櫻這個問題。
卻不料呂紅櫻聽到這個問題后,她居然笑出了眼淚。
“小乞丐,你居然不知道,佛祖曾經就是一只金蟬?。 ?p> “取經的猴子倒是有很多,但是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只有一只,而那只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可是佛祖取經時的最后一難,也是佛祖最大的死對頭,他可不止被壓了五百年,他可是被壓了整整五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