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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于我何意

第七章,甘為人臣,安居京都

權謀于我何意 稀飯有點甜X 6379 2019-10-31 22:26:44

  自景年離開京都后,王府上變得更加冷清,偶爾白將軍和上官大人會來府上與之小聚,三人回憶起軍中的生活,與現(xiàn)在相比,多是感慨。

  今日,是穆寒二十七的壽辰,原在軍中之時,并未辦置過生辰。他不喜熱鬧,自回京都參與宮宴之后,心里也不想應付那些文人墨客,所以派仆人給軍中舊部的老相識送去請?zhí)]有籌辦什么助興節(jié)目,只吩咐府里備置上好的清酒和一品居的美味佳肴。被調(diào)去湖州做總兵的劉未知收到請?zhí)?,連夜趕路回到京都,與好友上官余一同應約到王府。

  皇帝派人送去大漠進貢的珍寶玉石一箱,特意挑選了軍中最好的黑馬一匹,以此作為壽禮贈予圣親王。朝中大臣不知從何得知王爺壽辰的消息,趕緊從家中挑選些珍貴之物,親自送往王府,為其祝壽。穆寒也不想對人失禮,無奈之下,只好讓家仆多備置幾桌酒席,招待前來祝賀的人。

  管家辦事得力,很早就預訂一品居的廚房伙計,見又有一批新的客人趕來,趕緊托人找來戲班子,在前廳搭好臺子,迅速地布置好觀眾席座。

  婉兒讓丫環(huán)們在桌上擺滿果盤、瓜子、糕點和茶水,招待前來送禮的客人。

  白將軍很是滿意自己推薦這為老管家,酒宴上一直向王爺稱贊他辦事得力。

  眾人入席觀賞戲劇,打發(fā)無聊的時間,但晚飯的時間,比別家的宴席足足晚了二個多時辰,大家知是自己唐突了王爺,也不敢有所怨言。

  婉兒招呼各位大人入席就坐,命令家仆備酒上菜。眾人向王爺敬酒祝壽,以表達自己的心意。

  拘于主人的冷淡之態(tài),大家頗有尷尬之意,可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還是貼了王爺?shù)睦淦ü桑醯睾攘藥妆?,嘗了些菜肴,逐漸離開王府。

  天色漸晚,婉兒也趁此機會帶兒子回屋休息,等哄好兒子睡下后,她才從荷院出來招待未走的客人。

  大堂內(nèi)只剩下穆寒和舊部一桌未散,見閑雜人等逐漸離席,幾人才暢所欲言,飲酒作樂。

  婉兒一個女子不方便參與其中,于是溫順地在一旁伺候。

  其中白將軍年紀稍長,大家對他很是敬重,見祝賀的大人離開完畢。白將軍關心道:“王爺,你的舊患可有好轉(zhuǎn)?”

  “多謝白將軍關心,吃些藥丸,也能安睡片刻?!?p>  “王爺,在下也派人尋了各地的名醫(yī),可無人能給個方子,實在是我辦事不利?!鄙瞎儆嘧载煛?p>  “我聽說陸先生去了東萊,可是為王爺尋藥去了?”

  “正是。”

  “那藥丸可還夠用?陸先生何時回來?”上官余問道。

  “夠,景年的小徒弟還在京都打點府內(nèi)的事,時常給我補給藥丸?!?p>  “嗯,那就好?!?p>  “當年那小子非要纏著要報恩于王爺,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了?!?p>  “是哩,我記得他那時可算是死乞白賴的,好在陸先生收了他?!蓖趸⒄f道。

  “話說,今日怎么沒見著那小子?”上官余好奇道。

  “他去附近的縣里購置藥材去了,今早天未亮就來我府上祝壽,還送來景年為我準備的禮物?!?p>  “陸先生,每年都記得王爺?shù)膲鄢?,倒讓我等佩服,倒是這些人離開這里,我們才那個如此輕松對話?!鄙瞎儆嘤圃沼圃盏氐股弦槐疲p呡一口,潤潤干燥的喉嚨。

  劉未知說:“可不是嘛,這些家伙像蒼蠅一樣,讓人生厭。他們走了,我才自在?!?p>  “這也沒辦法,官場變化多端,今日受寵,明日受刑,也不在少數(shù)。定是想尋個靠山,平安度日。”上官余滿含笑意地為劉未知倒?jié)M酒,二人相酌一杯。

  “上官兄說得對,身在官場,還不如去戰(zhàn)場廝殺一番,讓人痛快?!蓖趸Ⅳ斆У睾攘艘淮罂诰?,用衣袖擦拭嘴角的酒漬。

  “唉,我們幾個也是從沙場摸爬滾打,才到今天這個位置,如今邊疆已定,國內(nèi)也算是太平,杜老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眲⑽粗锌馈?p>  “那可不一定……?!卑讓④娍桃饪戳艘谎勰潞杂种沟乜聪蛑T位。

  “怎么說?”王虎問。

  “王爺如今已二七有余,可尚未有王妃,你說杜老如何安息?”白將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神里流露一絲擔憂。

  “……”穆寒不回答他,只是在一旁地自飲自酌,他們幾人也是習慣自家主子不愛言談的性格,并沒有為此拘謹起來。

  “但京都的貴族世家,沒人敢把自家女兒嫁予我家王爺,上哪里找女子來?”王虎剛說出此話,就覺得有些失言,賠笑地自罰三杯。

  “可不是嘛,所以我自回京,就讓人從家族里挑了些官家女,打算過幾日差人送畫像來王府,讓王爺挑選一番?!眲⑽粗鰜泶驁A場,興高采烈地說。

  一旁聽著的婉兒,心里卻不是滋味,終究他還是別人的。

  “巧了,我也從上官家族里挑了幾個丫頭,溫柔賢淑,比你劉家女子,要大方得體些。明日,帶人來王府,給王爺你好生悄悄?!鄙瞎儆啻驍嗟?,挑釁地看了眼劉未知。

  這二人自在軍營時,就愛相互較量,官職相差較大,因為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所以就如同兄弟一般,如何爭鋒相對,也都不觸及底線,傷了和氣。

  “唉,我出征之時,女兒尚幼,如今回來卻是嫁為人婦?!蓖趸⒉挥筛锌?。

  “哈哈,所以你趕緊讓嫂子為王家生個子嗣才行?!眲⑽粗蛉さ?。

  “我的事不打緊,咱王爺?shù)幕槭虏攀羌笔?。”王虎回應道?p>  “王虎,你這話倒是合我心意,王爺確實該娶親了。前幾位王妃是福薄,如今已安府定業(yè),還是得為子嗣考慮一二,讓杜老也能在天有靈?!卑讓④娨桓焙掼F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一旁樂得清閑的王爺。

  “可要趁陸先生不在,好生張羅著咱王爺?shù)幕槭聝??!蓖趸⑧止局?p>  “……”穆寒小心碰倒了手邊的酒杯,酒撒到袍子上,濕了衣服。婉兒擔心王爺受涼,趕緊走過來為其擦拭,“無礙,天色已晚,你不必在此伺候,回去陪文兒即可?!?p>  “是王爺?!蓖駜喉槒牡仉x開。臨走時吩咐丫鬟們給幾位爺備好熱湯,再囑咐廚房上幾道熱茶過來。

  一旁的人看在眼里,默不作聲。心里想的是王爺可是如民間流傳的那樣,與這張氏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為此竟然默契地相互對望起來。

  “王爺,現(xiàn)如今民間傳出你與張氏的緋聞,在下很是擔心陛下會因此降罪于你?!卑讓④姽钠鹩職?,繼續(xù)說,“還是早日尋個好女子,堵住外人的嘴?!?p>  “我自是不怕人家說什么,當初收留她母子二人,也是見著她父親早已離世,家族中也無可依靠之人,實屬可憐。”

  “這倒也是,她孤兒寡母,也無生計的本事,回去也是要被人欺負的?!蓖趸⒄f道。

  “諸位,我很是感激你們,陛下多次邀我進宮參宴,也與我說過娶親之事,我也一并拒絕。若是隨意娶了哪家女子,陛下多起心來,怕是要發(fā)難?!蹦潞膊谎陲椬约旱膿模毖砸源?。

  上官余也知王爺是真心話,他打探到皇帝暗中監(jiān)察王府的暗衛(wèi)不在少數(shù),若真是與哪家氏族聯(lián)姻,怕落個拉攏權貴的嫌疑。

  “王爺,管他皇帝做什么?你若瞧上哪家女子,屬下為你擄來便是?!蓖趸⒋藭r已經(jīng)頗有醉意,莽夫之氣油然而生。

  “王兄,怕是醉了,在這京都不像咱們幾個私聚,隨你酒后胡言?!鄙瞎儆嗵嵝训?。

  “……”白將軍不言,只是點頭示意,默許上官余的話。

  “王虎,本是莽夫出身,比不得你們這些官家子弟,反正王爺一句話,在下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蓖趸⒄酒饋?,走起路來搖搖欲墜,端起酒杯敬穆寒,穆寒與其對飲之后,喚來仆人攙扶王虎去客房內(nèi)歇息。

  “王爺,我等當初所言,絕不反悔,您一聲令下,死而無憾。”

  “諸位的忠心,我從未懷疑,但如今國家安定,民心所向,我只想好生輔佐陛下,復興我北梁國?!?p>  “我等也會全心輔佐陛下,成就大業(yè)?!北娙水惪谕暋kS后舉杯暢飲,直到到天亮才散去,各自回到府上休息到晌午,才開始處理堆積的文書。

  王虎第二日醒來頭痛不已,王府的家仆用馬車親自送他回府休息。劉未知則趕回湖州,處理護城軍營的事務。

  密探將王府夜聚的所有談話內(nèi)容上報皇帝,御書房內(nèi),蕭穆澤恨意暗生,吩咐道:“王虎這個莽夫,朕待他算是寬厚,既然想要盡忠他的王爺,就讓他去黃泉盡忠?!?p>  “是,陛下?!泵芴绞苊x開御書房,皇帝心不在焉地翻閱奏折,圣親王是他的肉中釘,但也不能輕易拔除,只能是以兄弟之情穩(wěn)住他。如今,那些臣子不知好歹,終究會心有二意,看來不能這樣放任圣親王?;实廴绱讼胫苏賮砉げ可袝鴱埓笕?。

  一會兒,張大人受旨覲見皇帝,下跪行禮。

  “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愛卿請起?!被实垭S后吩咐“來人,賜座。”

  “是,陛下。”宮人安置好座椅后,退出房內(nèi)。張大人謝恩之后,坐下。

  “工部廳,近況如何?”

  “回稟陛下,近期工部廳的各位同僚,正在清理前朝舊賬,還有一些未能建設的工程文案?!?p>  “嗯,朕有意在各州修繕衙門、學堂和糧倉,張大人你立刻盤算材料、金銀需多少?”

  “臣領旨?!?p>  “還有,圣親王的休息快完畢,你盡快催他上任,并將手上所有疑難雜務全部交予他?!被实勐唤?jīng)心地繼續(xù)說“工部受賄是常事,朕要看到彈劾圣親王的奏折。”

  “臣遵旨?!睆埓笕吮揪团c司徒風是同盟,前些日子在司徒府上小聚之時,談論到圣親王風頭正盛,加之是蕭氏皇族里面最為年長的皇親國戚,若是不趁機壓制,將來定會對司徒氏不利,讓他暗中刁難穆寒。張氏怕皇帝袒護圣親王,怪罪自己發(fā)難王爺,所以遲遲不敢有所動作,如此看來自己今后倒可放心施展。

  “此事,是秘旨,你只需按朕口諭辦事,其余不準多問。”皇帝警告道。

  “是,陛下,臣絕不泄露半分。”

  “張大人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還是早些退下?!?p>  “是,陛下”張大人暗自高興,欣然地離開皇宮,回到工部廳,命令工部侍郎吳大人把所有未清理的事務,近日內(nèi)全部上報到自己這里。特意挑選了難以處理的文書和混亂不堪的賬目,讓人送到王爺在工部廳的辦事所。

  穆寒回京已有三月,前幾日,張大人親自來王府上報工部廳的近況,為他接手工部之事做下準備,命人從工部廳搬來部分堆積的文書和賬目。

  他多年在外征戰(zhàn),修書寫文的能力自是降低不少,每日批復繁瑣的文書,和看那些從未接觸的賬目,讓他頭痛不易。為了能跟上工部的事情進展,他日夜不休地學習,導致舊傷復發(fā)。除了吃安神丸外,還得喝上一碗苦不堪言的湯藥,治療多年累積的內(nèi)傷。

  白將軍和上官余聽聞王爺病重,特意派人送去上好的補品到王府,另外讓人送上好藥材到陸府為王爺制藥用。

  婉兒為了減輕他的苦澀之感,特意備好甜棗,可王爺從來沒有吃過一粒。后來打探得知,原來他不喜甜食,從此在對府內(nèi)飲食的安排上,她更是多加注意。

  她為了王爺?shù)慕】?,可謂煞費苦心,熬夜研究醫(yī)書,吩咐廚房伙計做些有益于王爺身體的食物。

  工部廳為他設一書房為辦事所,病情有所好轉(zhuǎn)后,才駕車去工部廳辦公。

  辦事所里堆積如山的文書,讓他無處下手,在請教工部侍郎吳大人之后,才得以了解事情的進展,他實在有所不便時,會命人將文書送王府書房,連夜翻閱,賬目方面的事情,他則請教府里的管家,也算是略懂一二。

  新帝登基,為安撫各地民心,募集善款,下令工部負責修繕各處衙門、學府和糧倉之事。工部辦事廳的官員,整日加班核算修繕費用,以及批復各地送來的文書,再將其送往王爺那里復核上報,本就無法按時處理的政務已堆積如山,現(xiàn)在又是新的任務下達,穆寒一日只得有一個時辰不到的休息時間。

  上官余擔心王爺身體吃不消,特意推薦幾個得意謀士給王爺,幫助其處理政務。

  張大人受皇帝秘旨,私下讓核算的官員另設賬目送王爺處,開始收取各地官員的賄賂,又命人暗自記錄在冊。

  工部尚書張大人是文官出生,在文案處理上不讓人擔心,把手中的文書處理得井井有條,但處事迂腐,因為各地所需款項的撥付問題,常與工部侍郎吳某、工部各官員吵得不可開交。

  穆寒在工部的事宜主要將批復的文書復查,分配銀兩的發(fā)放,以及處理以前遺留下來的問題。時常因為張大人的緣由,難以決策撥付款項的地方。

  工部廳,按規(guī)矩三日上報一次工作,七日匯報朝廷。自從蕭穆澤登基后,勤于政務,要求每日天未亮,各部尚書和朝廷其他重臣進太和殿上朝議事。

  前三日,王副總兵一家慘死的案件,京都知府草草結案。這引起上官余、白將軍等人的不滿。白將軍闖入知府大堂,要求知府大人重新審查此案,誰知那人竟隨意搪塞他,一直未有行動。

  王虎一家慘死府上,根本就是暗衛(wèi)所為。知府為掩蓋真相,從牢房隨意挑選了個小賊,逼迫其畫押認罪王府一案。隨之發(fā)布公告,說王虎一家因小賊醉酒闖入,趁其不備,恍惚之間,拔劍殺了熟睡的王虎與妻子。為平民憤,判小賊斬首示眾。

  遠在葉縣的王虎獨女聽聞父母噩耗,悲痛萬分,連夜與丈夫趕回京都,為父母操辦喪事,穆寒等人趕到府上親自祭拜,并輔助王虎的女兒處理后事。

  白將軍看到知府的公告,自是不服氣,又親自前往吏部廳,找吏部尚書徹查。奈何吏部并不關心此事,也是隨便敷衍幾句,派個侍郎去查探回來,吏部尚書進宮匯報,皇帝讓其不必徹查,他也就心知肚明,搪塞過去。

  今日上朝白將軍提及王虎一案,憤然質(zhì)問刑部尚書道:“怎么?你們刑部連這點能力都沒有?任知府亂判案件,隨殺人兇手逍遙法外,北梁法紀何在?”

  “白將軍,本官也受你之托,召京都知府到吏部調(diào)查,他所言句句屬實,文案判書也無差錯,陛下已經(jīng)批復此案了結,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哼!你少來糊弄老夫,王大人一介武夫,怎會被這等小賊殺死,定時那知府為了省事,隨意結束案件。”

  “……”穆寒心里也有所懷疑,但礙于皇帝顏面,所以開口問道:“陛下,臣斗膽問一句,陛下可覺得王虎一案有疑點?”

  “……”被他這么一問,皇帝自是有些心虛,但也沒有露出馬腳,淡淡地回復“李知府,向來辦事公道,未曾出過差錯,朕也仔細復查過文書的案件過程,并無疏漏。想必白將軍是難承受失友之痛,情緒才如此失控?!?p>  穆寒見皇帝如此袒護知府大人,王虎與自己是生死之交,皇帝卻不在乎其死的真相,心里多少有些不悅,冷漠地說:“陛下既然說無疏漏,臣無異議?!?p>  “陛下,白將軍與王大人畢竟一同出生入死,聞此噩耗,有些失態(tài),也是人之常情,臣懇請陛下,恩準白將軍休息數(shù)日,平復心情。”司徒風建議道。

  “司徒大人!”白將軍正準備遷怒于左相大人,上官余趕緊出聲打斷道:“陛下,王大人與臣等前些日子還在小酌相聚,如今突然離世,臣等心中已是萬分悲痛。然,白將軍與之情意頗為深厚,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臣懇求陛下,恩準白將軍回府休息數(shù)日。”

  “……”白將軍看向上官余,心中知曉他為自己好,便忍下一口氣,默不作聲。

  “陛下,家父這些日子常以淚洗面,思念王叔父。”白子陽抹淚地為父說情道,“陛下,臣懇求陛下恩準家父回府休息幾日。”他默默地看著父親,想到此刻受此委屈的父親,心里也只能是暗自打抱不平。

  “好,朕就隨各愛卿的意思,恩準白將軍五日不上朝?!?p>  “謝陛下圣恩。”眾人附和道。

  “今日朝事,到此為止,明日再議。”

  “是,陛下?!背甲有卸Y,等候宦官宣退朝,皇帝離開殿內(nèi)之后,才三五成群地離開皇宮,乘車回府。

  走出皇宮,白將軍吩咐兒子獨自回去,與王爺、上官余一同乘車去王府幫忙,車內(nèi)白將軍責怪上官余,“你為何在朝中如此說?”

  “白兄,皇帝有意偏袒知府,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上官大人,不可造謠?!蹦潞嵝训?。

  “王爺,這外面的人都盯著你,皇帝也并不是全然信任我等,今后都是他的刀上俎?!卑讓④妵@息道。

  “做人臣子,就得守其本分,王虎之事,我甚是悲痛,可事已至此,陛下也說此案并無疑點,我等不可再懷疑。今后要謹言慎行,盡忠盡職?!?p>  “王爺,放心,在下定會對皇帝盡忠職守”上官余嘴上這樣答應,心里想的卻是:我絕不會讓皇帝威脅到你的安危。傷王爺者,必是要踏過我上官余的尸體才可。

  他回想起五年前與大漠一戰(zhàn)中,自己不聽軍令冒然追擊敵軍,被人圍剿。萬念俱灰之時,是王爺單槍匹馬地沖進敵營,浴血廝殺,成功解救了他。

  回到軍中,王爺并未責怪他的魯莽,反而擔心他的傷勢,白將軍雖明著對他嚴懲責罰,暗地關心他的傷勢狀況,囑咐士兵好生照料。

  白將軍心里也暗自起誓:傷王爺者,我必誅之。

  “我等愿為王爺赴湯蹈火!”二人異口同聲道。

  “穆寒何德何能讓你等如此待我,實在愧對二位?!蹦潞载煹?。

  “就憑我等共生死,同患難?!鄙瞎儆嘟又f,“王爺你當年,單槍匹馬闖入敵營,救在下于危難,我就決心跟隨王爺,忠心不二?!?p>  “王爺,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當年杜老病逝時,我便立誓要護你一生周全?!?p>  “我蕭穆寒在此對二位起誓,若再失去你們中任何一人,我必然不顧一切,為君等赴死?!?p>  上官余和白海城聽此肺腑之言,對王爺更加忠誠。三人來到王虎府上,料理喪葬上的各項事宜,可謂盡心盡力。湖州的劉未知無法抽身前來,只在自己府上為好友燒香祭奠,哀痛不已。

  幾日之后,那個所謂的兇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身首異處。京都城內(nèi),又恢復了以往的繁華景象。但對王虎的枉死,穆寒心中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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