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蘭葶才后悔當(dāng)時為何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破解此法網(wǎng)的功法,當(dāng)時只想著自己是王母最得寵的徒兒,仙界是沒人敢動自己的,所以也就用不上,但意外總是來的很快。
白纈君挑了挑眉,走近了些,細(xì)語道“你這只不入流的孔雀,是如何能嫻熟的運(yùn)動仙界功法的?”此功法雖無難度,但卻是仙界不外傳的獨有功法。
不入流?聞此言,蘭葶不僅有些惱火,自己的功力雖不是最強(qiáng)的,但好歹也是近千年來第一個入仙界修行的妖,但此情此景,蘭葶在白纈君的屋檐下,現(xiàn)在把她惹到了自己說不定還吃不了兜著走。
蘭葶擠了個俏皮的笑容,嘟了嘟嘴,道“這個嘛,你看你把我這樣捆著,我想說也說不出來呀,而且,你的功力要比我高了許多,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闭f罷便有些“諂媚”睦的望著白纈君。
“量你也跑不出月朝山?!卑桌i君輕饒手指,便收了法網(wǎng),瞥了一眼蘭葶,等著人自己說,若有一絲他意,自己也能隨時讓蘭葶出不去這月朝山。
這月朝山?jīng)]有人比白纈君更為熟悉,自她千年前來了這月朝山,這千年間是沒有第二只妖進(jìn)入的,自己已在此處修煉了一千年,這共兩千六百年的道行足夠支撐起她這個想法。
“我自幼便生活仙界,幼時師父便將我?guī)Щ亓爽幊?,所以仙界的東西我當(dāng)然是了如指掌的,這月朝山嘛,自是姐姐說了算的?!碧m葶雖是很自豪,但話到尾音還是對白纈君表示了大大的示弱,妖界與仙界自古以來便是對立面,這瑤池自然是歸王母所轄,王母公然的將蘭葶帶回瑤池,白纈君雖不解其中緣故,但王母肯定自有她的打算。
白纈君并沒回答,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便若無其事的移步往林外走去。
“你就…這個反應(yīng)??”顯然蘭葶對白纈君的反應(yīng)并不滿意,雖然妖仙兩界不和睦要知道多少妖都想擠破腦袋去仙界的瑤池修煉,那里不管是對仙還是妖都是益處極大,而這只狐貍居然只是淡淡然。
蘭葶跑到白纈君面前,攔住人去路,似乎非要一個解釋。
“那不然你想要我什么反應(yīng)?”白纈君停下來無奈的看著蘭葶,看她這小丫頭能耍什么花樣。
“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很羨慕很向往嗎?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按耐住了心中的激動對不對?你是在假裝鎮(zhèn)定?!碧m葶一邊在白纈君身邊踱步,一邊嘴里還說的有模有樣。
“如果你說完了,就請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卑桌i君對蘭葶說的雖沒有懷疑,但也沒有一絲好奇,白纈君雖很清楚的記得千年前傷她的那位執(zhí)藍(lán)劍之人,但也絕不會以偏概全,否定所有仙界之人。
況且面前這只孔雀是自幼養(yǎng)在仙界的,對妖界人界之事定是宛若一張白紙。
“哎哎哎,你要去哪兒啊,我跟你一起去吧,對了,我叫蘭葶,是師父取得,不知姐姐尊姓大名?”蘭葶初至人界自然對這里的事一概不知,自己雖是下界來尋枕垣的蹤跡,但也不可這樣漫無邊際的大海撈針。
“法網(wǎng)解了,這月朝山也讓與你,你還想要如何?”白纈君停下來面無表情的盯著蘭葶,自己此次不光是為了人界的法寶,更是為了尋千年前的那位手執(zhí)藍(lán)劍傷她之人和救她的黑衣男子,白纈君雖不知那兩人究竟是何人。
但人界雖是六界中看似最沒有戰(zhàn)斗力的,畢竟人族肉體凡胎,不是任何一界的對手,但這里卻是六界交匯點,無論那個界都在人界有足跡。
所以白纈君選擇去人界去尋那仇人與恩人。
“我…我是犯了錯被師父罰下人界的,但我又沒有來過人界…所以你能帶我一起嗎?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蘭葶說著還舉起四指做了發(fā)誓狀。
白纈君本只想一人來去自由,不受約束,但這個小丫頭的出現(xiàn)倒讓白纈君有些動搖,畢竟自己對人界的不是很透徹,但至少掌握了七八成,打量著面前的這只孔雀,若她自己跑到人界,倒不知道要出多少亂子。
且自出生后,便是孤身一人,無親無友,多個伴在身邊也無大礙。
“我名為白纈君,你既然要跟著我以后便不準(zhǔn)自己一個人擅作主張?!?p> “我保證姐姐以后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對不給姐姐添亂!”
蘭葶雖修煉環(huán)境比白纈君好上數(shù)倍,但效果卻是大相徑庭,白纈君已有兩千六百年的功力,蘭葶卻只有兩千年的功力,所以蘭葶這聲姐姐叫的倒是貼切。
蘭葶之前的那些架子也在此時煙消云散了,最重要的是打不過人家。
庚朝-
“王爺,楚公子來了,在書房候著了?!蹦鲁须p手抱拳恭敬的對秦時洲道。
秦時洲并未答話,頓了頓,微頷首,擱置了手里卷宗,直直的出了書房朝大廳走去。
“喻墨生怎么說?”秦時洲直奔主題,不想多言一個字的廢話。
楚宗云長嘆一聲,收了手中的折扇,無奈的搖搖頭,道“你覺得呢,喻家是那么好說服的嗎?”
言罷抬眼觀察了一眼秦時洲,續(xù)言“其實,若二公主能嫁到南疆,與您和貴妃娘娘,乃至徐家都是有利無害的……”說到這里楚宗云瞧見臉黑的秦時洲瞬間收了笑容止了話茬,干咳了兩聲企圖化解這尷尬的場面。
二公主秦時意是皇帝和貴妃的第一個孩子,雖是庶出但深得皇帝皇后以及太后的心,皇帝本想為她在京中尋一個高門第有勇有謀的公子,奈何此時南疆請求與庚朝聯(lián)姻,南疆素來與庚朝交好,皇帝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并非是南疆不好,而是山高路遠(yuǎn),且沒有父母樂意讓自己的女兒遠(yuǎn)嫁,若受了委屈,也是鞭長莫及。
若他人說這話,秦時洲不會覺得半分不合適,此話從楚宗云嘴里說出來,秦時洲此刻便對楚宗云疑了心,秦時意喜歡楚宗云不是一天兩天了,楚宗云對秦時意也并非沒有想法,在秦時意身上他挑不出一點問題,楚宗云心中的完美女神非秦時意莫屬了,若沒有南疆,兩人可能早已完婚了。
“姐姐若遠(yuǎn)嫁了南疆,豈不是在告訴喻墨生,日后他說什么本王都只能乖乖就范嗎?”秦時洲并非沒有考慮秦時意遠(yuǎn)嫁后的好處,日后南疆若來使者定是幫著自己說話,那自己的地位會更加穩(wěn)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