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意雖與楚宗云兩心相同,但此次南疆態(tài)度強(qiáng)硬且喻家在朝中力薦秦時意出嫁,此生,他們是有緣無份了,不管是有緣無份還是有份無緣,其實都不能算做完整的緣分,相愛不能相守的例子太多太多。
楚宗云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也不得不順應(yīng)了天命,秦時意的出身注定她不能自選夫婿,若她又沒有出生皇家,那他們可能也不能相識相知相愛。
“殿下,二公主若真遠(yuǎn)嫁,定然不是因為喻家,而是因為貴妃娘娘有顧全大局能舍己的氣度,而這是皇后沒有的,與喻家可無半分關(guān)系,若二公主不嫁,別忘了二公主上面還有一位嫡出公主呢,皇后若突然反悔,許了大公主嫁于南疆也不是不可能的,若大公主嫁了南疆,那助長的也是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實力,這其中利弊,殿下比我會算?!背谠齐m對秦時意有情,但她畢竟免不了和親的命運(yùn),與其如此,還不如拋出去,為秦時洲帶拉幫結(jié)派,如此也算全了情分。
秦時意嫁與南疆的益處秦時洲比誰都清楚,只是此時他沒有想到楚宗云的態(tài)度也如此堅定,看來也只能犧牲姐姐了。
“隨本王進(jìn)宮?!苯?jīng)過再三思量,秦時洲還是默許了秦時意遠(yuǎn)嫁,自知心中對姐姐對母妃有愧,暗下決心日后自己一定要登上皇位,才不負(fù)秦時意的苦意。
秦時洲剛起身時便瞧了欲言又止的楚宗云,道“你去跟姐姐道別了,她才能安心的離開。”
楚宗云聞言便也只抿嘴無奈的苦笑一聲,便跟在了秦時洲身后。
此時皇宮內(nèi)的秦時意也早已知道自己免不了去那南疆,從她出生開始,她的命運(yùn)便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她的反抗和拒絕無疑是多余的,只是,為了弟弟秦時洲,為了顧全大局,她也不得不拋棄她的個人情感,至于楚宗云就當(dāng)未從相識罷了。
白纈君和蘭葶從月朝山出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住所,畢竟做了人可不能再住洞府了。
“姐姐,這里好熱鬧啊,不像仙界那些人都是冷冰冰的,這些東西我在仙界都沒有見過?!碧m葶對于人界無疑是充滿了好奇和向往,這里攤位看看那個攤位問問,在路人眼里她可能像個傻子,但在小販眼里她就是顆搖錢樹。
以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偷溜出府來體驗生活,所以對于蘭葶的無知他們是很樂意為她講解的。
只是沒鬧騰幾下便被白纈君拴在了身邊,并低聲道“你這性子闖了禍還不知收斂,再不聽話可別怪我不管你了。”白纈君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讓蘭葶剛想為自己辯白的嘴又閉上了,自己確實闖了滔天大禍,雖未領(lǐng)受責(zé)罰,但自己的心里總是愧對師父和仙神界的。
蘭葶本體雖為妖,但這么多年經(jīng)過王母的教誨和瑤池純凈的修煉環(huán)境,她跟尋常仙界之人并未有分別,她的心和身都會倒向仙界。
此時的市集人還有些密集,要不是蘭葶緊緊的跟著白纈君,不知道走丟多少回了,但秦時洲和楚宗云的馬車緩緩駛來之時,行人還是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
這無規(guī)律的往后退,一擠白纈君和蘭葶便被集散了,蘭葶剛準(zhǔn)備用法術(shù)定住這些人好讓自己走,但又想到白纈君的叮囑,自己亂用法術(shù)可能自己便要被“拋棄”了。
而馬車的里的秦時洲則是一心在想如何說服秦時意和母妃心甘情愿,自己心中雖也萬般不舍,可時局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秦時洲的馬車卻突然失去了控制,馬像受了刺激一般不聽人指揮,在集市上亂闖,而里面的秦時洲也一時半會沒有反應(yīng)過來,額頭磕了一道傷口。
市集上的百姓自然是被嚇的驚慌失措,而秦時洲的侍衛(wèi)們一時半會也控制不住馬匹,任由它在市集上亂撞亂闖。
秦時洲拔劍破了車廂,就在他騰空而起之時余光瞥到了佇立在人群之中的白纈君,飄然的一襲白衣與世獨(dú)立,白纈君低垂著頭秦時洲并未看清她是何模樣,只是淡淡一眼便只覺得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有種熟悉的感覺。
而此時蘭葶和楚宗云已經(jīng)杠上了,秦時洲的馬匹失控后,楚宗云也相繼遭殃,于是兩人的代步工具就由此被放跑了,在楚宗云的馬匹差點(diǎn)撞到人之時,是蘭葶及時定住馬匹,不然那一蹄子下去不死也殘,而蘭葶施法之時就恰好被楚宗云看見,便一直嚷嚷著說蘭葶是妖孽。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老揪住我一個小女孩不放呢,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啊說我是妖孽,要不是我你的馬可就要鬧出人命了啊,你有時間在這里跟我吵,還不如想想怎么安慰別人呢?!碧m葶擼起袖子,氣勢上把楚宗云壓的死死的,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與她口中的小女孩簡直是大相庭徑。
而楚宗云就委屈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是看見了這個藍(lán)衣女子施法讓馬匹停下來的事實,但此時他不僅是被人暗算了,還遇見了一個磨人的小潑婦,從自己開口后那藍(lán)衣女子的小嘴便沒有停過。
一會兒對左邊的大叔控訴自己,一會兒對右邊的差點(diǎn)成為的受害者一家人哭天抹地,看來只能算自己倒霉了,便對蘭葶鞠躬道“不好意思小姑奶奶,打擾了,算我倒霉。”雖然說得咬牙切齒,但言罷便要自行離開。
剛轉(zhuǎn)身便瞧見了來尋自己的秦時洲,剛準(zhǔn)備開口訴訴苦想到身后還有個小潑婦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搭上秦時洲的肩膀拉著人離開。
前腳剛走,白纈君便趕到了蘭葶跟前,而秦時洲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抹白色從身旁過去,便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白纈君。
此時四目相對,兩人心口都不由得涌上了一股熟悉感,在白纈君這里她只感覺到心痛和壓抑,而秦時洲只覺得熟悉便無他感。
楚宗云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小潑婦,心里舒坦了許多,而瞧見秦時洲多看了幾眼那個白衣女子,心中的八卦之魂不由得熊熊燃起。
“喲,殿下看上了那個白衣女?”楚宗云壞笑著拍拍秦時洲肩膀。
秦時洲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另起話頭,道“被暗算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闭f罷便甩開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