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床上又臟了,唉,痛是不痛了,就是這量好像沒減少多少???
沒有加長護(hù)翼沒有安睡褲的日子,床單直接成了受害者,南慕春讓梅枝準(zhǔn)備熱水,她要洗澡。
看到床上觸目驚心的一大灘,梅枝和菊云都心驚肉跳,這樣流法,姑娘什么時候才能補(bǔ)回來?。?p> 南慕春已經(jīng)熟視無睹,沖干凈身體,現(xiàn)在只有流血沒有疼痛,她已經(jīng)算是活過來一半了。
但是她還是沒有出去跟北堂澈用早膳,昨天早上那一幕她還沒消化,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北堂澈。
這算是接吻嗎?不算吧?
他只是喂我藥而已啦,不要多想,南慕春搖了搖頭。
可是為什么一定要那樣???太過分了,嚴(yán)格來說不是初吻沒有了嗎?
嗚~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還是那樣子被奪去的,一點(diǎn)都不甜蜜!
咳!不對,難道我還想跟北堂澈有個甜蜜的初吻?
?。览?!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南慕春懊惱的甩著頭,梅枝詫異的問她:“姑娘,你怎么了?”
“???哦,沒事沒事?!蹦夏酱捍瓜骂^喝著粥,耳根透紅,臉上發(fā)熱。
完了,這下尷尬了,南慕春恨不得有屏蔽功能,把那一幕屏蔽掉,不要再想起。
可是越是不去想,越是忘不了,北堂澈當(dāng)時好像喂了她兩口,那不是相當(dāng)于親了她兩下?
??!啊!不要去想啦!那就像人工呼吸一樣平常的啦,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淡定淡定。
對,就像人工呼吸一樣,當(dāng)時他是因?yàn)槲揖芙^喝藥才逼不得已那樣子。
沒有其他因素,絕對沒有,要有,在越冥山什么事都會發(fā)生。
南慕春你要淡定,他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哦。
所有的只是他對神仙的尊敬而已,你可千萬別理解錯。
再說,你對他也并無感覺不是嗎,要有,在越冥山不把他拿下更待何時?你又不是吃素的!
嗯,就是這個樣子,對,沒錯!
南慕春終于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包袱,愉快的吃起早餐,并且告訴梅蘭竹菊:“好像那個藥蠻有效,我今天不疼了呢,以前可是要疼兩天的哦!”
梅蘭竹菊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南慕春看到她們的樣子笑了起來:“你們太緊張了,我說過會沒事的啦!”
“姑娘,昨日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估計(jì)人家生孩子都沒有你這么慘呢!”
南慕春咯咯的笑了起來:“有那么夸張嗎?我說過會疼到打滾而已,熬過去就沒事啊!”
“太受罪了,姑娘昨兒臉色青白青白的,一身一身虛汗的出,把我們都嚇著了!”
放松下來的梅蘭竹菊吱吱喳喳的說過不停,經(jīng)過這一遭話都多了起來。
中廳在用早餐的北堂澈聽到東屋里南慕春的笑聲,整個人都松泛了,這是沒事了吧?
唇角彎了起來,周身的氣息都跟著變了,昨日緊繃著冷肅,今日猶如和暖春風(fēng)。
蒼若雪站在一邊感受明顯,她也同樣聽到了屋里的笑鬧聲,昨日還痛到一屋人都緊張,今日就能說說笑笑了,也太怪異了吧?
屋里的南慕春并不知道北堂澈在中廳,她以為他是在書房用餐,小紅狐倒是跑出來一趟,蹭了蹭北堂澈的褲腳,又跑了回去。
中午的時候,梅嶺大宅來了幾位貴客,北堂澈在偏廳迎接了他們。
沈家的沈一郎和沈四郎,還有沈一郎的一子一女,一行四人,沒帶任何隨從,從沙州掩人耳目走陸路一路風(fēng)餐露宿來到了洛云鎮(zhèn)。
沈一郎和沈四郎看到那長身立在門前迎接他們的俊美公子,面容跟沈家女沈素芝有五分像,還有著睿王剛健俊朗的影子,料定這個就是他們的外甥無疑。
兩人激動得快步上前看著這個他們以為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如今卻豐神俊朗的站在他們面前,不禁熱淚盈眶:“澈兒,你真是澈兒?”
北堂澈恭敬的對他們行了一個禮,微笑著回答:“舅舅,是我。”
聽到確鑿的回應(yīng),沈一郎八尺男兒也禁不住流下熱淚:“這么多年,你們躲哪里去了?怎么一點(diǎn)音信都無?”
沈家和睿王府唇齒相依,出了事,沈府上下一片傷心恐慌,朝廷給出的說法是睿王回國都途中急病暴斃,睿王妃和孩子被山匪擄去生死不明。
沈府派出無數(shù)人手找了幾年,都沒有找到一絲蹤跡,最近兩三年才消停一些,但是一直都有留意各方信息。
雖然對朝廷的說法抱有極大的懷疑,但是沈家作為世代忠臣良將,沒有證據(jù)之下,也只能按兵不動。
誰知半個月前,有密閣來使突然來到沈府,秘密召見沈一郎,告知他的小外甥在郁州洛云鎮(zhèn),邀他前去一會。
開始都不敢相信,直到來使出示了密閣令和睿王府牌他才又驚又喜,繼而喜極而泣!
與兄弟幾個商量了一下,先一切從簡秘密到洛云鎮(zhèn)一趟后,再從長計(jì)議,于是四人一路快馬加鞭,避開官道遮蓋行蹤來到了洛云鎮(zhèn)。
見過兩位舅舅之后,北堂澈又與表哥表妹寒暄了兩句,才入了偏廳就坐。
用了午膳,沈一郎和沈四郎跟隨北堂澈來到書房,周智海和二閣主還有蒼峰已經(jīng)在等待。
半個時辰后,終于了解真像的沈氏兄弟,目眥盡裂又傷心不已。
“怪不得這幾年朝廷想方設(shè)法的削減沈家軍的用度,還要我們裁軍,上個月還收到旨意說要把一萬沈家軍調(diào)至靠近東陵的海州,原來是狼子野心想一步步瓦解沈家軍?!?p> 沈一郎氣得太陽穴突突跳:“如果不是接到密報讓我提前做了準(zhǔn)備,讓軍隊(duì)一部分人中了類似瘟疫的毒,現(xiàn)在沈家軍恐怕要損失一半了?!?p> 沈四郎看著年輕的外甥氣定神閑,絲毫不意外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動:“澈兒,那密報是不是你讓人送去的?”
沈一郎一愣,也看向北堂澈,北堂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后也會由密閣傳遞情報給你們,這次疫情暫時能拖延一段時間,但不會超過兩個月,北堂長吉就會再下旨意瓦解沈家軍的兵力?!?p> 沈氏兄弟神色一凝,沉默了,是啊,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該如何是好?
“要保存兵力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借用這次疫情虛報死亡人數(shù),把將士轉(zhuǎn)移到別處暫時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