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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葦戲珠

第五十四章 上一輩的隱秘

蒲葦戲珠 蘇糖采 2100 2019-12-08 06:00:00

  三方僵持下,采取了折中方式。

  清算家產,將一應房契地契封存于祠堂,等待時邈成年時交還。

  時邈由孫氏代為扶養(yǎng),一切家庭支出由店鋪農莊收入供養(yǎng)。

  店鋪及農莊由陸元鵲的家奴——陸忠管家,代為掌管,二房三房各自派人監(jiān)管,要求賬目明確,以備三家查對。

  安寧心道,難怪二叔那個草包腦子能管理這么大的家業(yè)。

  孫氏辦理好喪事,寸步不離守到時邈病愈后,就長居后院,清茶淡飯,將一應家事交由兒媳管理。

  好在二嬸真的對時邈很好,嚴密看護,青二叔也就放心將時邈交給她扶養(yǎng)。

  后來不知怎的,時邈經(jīng)常生病,二嬸得了個借口,就此不讓時邈再進族學。

  現(xiàn)在想來,應該是柳兒不曾放棄家產,從中作梗,導致時邈幼時體弱多病。

  時邈不上族學之后,青二叔猛然發(fā)覺他竟無從得知時邈的任何現(xiàn)狀。

  這時青二叔才發(fā)覺這個女人可能不簡單,所以聯(lián)合三房硬是塞了個老夫子進來,給時邈講學的同時看護時邈。

  老夫子是陸元鵲的摯友,自是可靠,也會認真教導時邈。

  兩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青二叔得知,孫氏將農莊藥田收上來的租子一文不少的攢了下來,也不準兒子兒媳動。

  據(jù)管家陸忠說,那是孫氏留給時邈的。

  再結合孫氏這些年清心寡欲,青二叔就覺得當年可能是中了柳兒的挑撥離間。

  奈何二嬸將時邈看護的密不透風,也不知道二嬸跟時邈說了什么,時邈竟然跟二房三房都很生疏。

  安寧心下了然,原來一直以來,有陰謀的都是二叔二嬸和三房。

  恐怕孫氏至今都不知道她所托非人。

  孫氏話不多,應是二嬸結合了柳兒的話,擅自揣摩。認為孫氏就是害死大的,控制小的,方便抓牢家產。

  直聊到到深夜,青二叔道:“明天,把梁子請來,加上我和孫姨娘,我們三房人共同見證,將封存的房產地契交還時邈?!?p>  時邈道:“二叔,我不會管理,我只會診脈針灸?!睍r邈醉心醫(yī)術,對其它并無興趣。

  青二叔哈哈大笑,又道:“不用擔心,有陸忠?guī)湍愦蚶恚闶裁匆膊挥霉??!?p>  ……

  臨了,青二叔又道:“時邈,你父母的事情我也很悲痛,只是……或者說,如果當年孫姨娘不那么說,可能喪命的就是全家人。

  你父母可能也希望保全你和其它家人,就跟你祖父當年的選擇一樣,我們陸家忠義立家,自當……”

  青二叔說不下去了,臉色很是沉重,于是拍了拍時邈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在三房人及管家陸忠的見證下,在梁子不甘心的眼神下,時邈打開盒子,對照目錄,核對了所有房產地契。

  城里黃金地段藥房一間,醫(yī)館一間,其它地段,藥房三間,醫(yī)館兩間。

  城外農莊四個,藥田三塊,以及一些家仆的賣身契。

  再無他物,沒有密室的鑰匙,也沒有火漆密封的信件,更沒有什么玉佩腰牌之類的信物,時邈頗為失望。

  那個讓祖父心甘情愿赴死,那個害父母身亡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那個不知所謂的秘密,也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卻讓陸家兩代人因此喪命。

  難道陸家以后都要活在它的陰影下,不知何時,它還會再出來作亂。

  還是祖父想用死終結那個秘密,讓它永不見天日?

  一切無從得知。

  時邈拿回了他心心念念的東西,并不覺得多高興。他不清楚對于從小養(yǎng)大他的二嬸,他應該是什么態(tài)度。

  或者說,他現(xiàn)在該如何面對二嬸,是同情可憐?是心懷感恩?還是該心懷怨恨?

  到中午時分,二嬸逐漸轉醒,一雙無神的眼睛,早沒了往日水波流轉的靈氣。

  時邈和安寧進來探視,四九知道二嬸恨毒了他,就不進來刺激二嬸了。好不容易有片刻的清凈,四九自去想他的心事。

  安寧心情復雜,她也沒想害二叔二嬸變成這樣,可如果不這樣,這些事情都會落到四九頭上。

  各懷心思的幾個人,讓室內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時邈幫二嬸診脈,二嬸還不知道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所以時邈只說還好,讓二嬸靜養(yǎng),其余話也不多說。

  二嬸看到時邈和安寧一同進來。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還有安寧,如果安寧成了,安寧就可以跟時邈成婚,她還有一線轉機,她還有兒子呢。

  思及此處,二嬸讓時邈回避,只留安寧說話。

  二嬸虛弱的開口道:“可成了?”

  安寧知道二嬸問的什么,只是不知如何回答,只道:“二嬸,我恐怕不能嫁給時邈哥……”

  二嬸蒼白著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安寧,“為什么,不嫁他,你還能嫁出去嗎?”

  “二嬸……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安寧只能實話實說,看二嬸這個樣子,同為女人,說一點不可憐她,那是假的。

  只是這可憐人亦可恨。

  安寧語落,二嬸就激動起來,掙扎著要坐起來,這一動,就覺腹部劇痛難忍,臉色更加蒼白,一點血色也無。

  二嬸強忍疼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吳媽……我……怎么了?”

  “小姐~小姐別動了,會傷著自己的~”吳媽帶了哭腔,滿是心疼。

  吳媽是二嬸的奶娘,她自己的孩子不幸夭折了,所以拿二嬸當自己孩子一樣心疼,從小看到大,直到二嬸嫁人了才改口稱夫人的。

  “我去叫時邈哥!”安寧不懂醫(yī)術,見二嬸疼成這樣,一時慌了。

  時邈進來趕忙讓二嬸不要激動,安靜休息。

  果然靜臥半盞茶的功夫,疼痛就消失了。

  吳媽忙給二嬸喂些補氣血的湯藥。

  “喵喵,我怎么了?我的孩子還好嗎?”

  “還會再有的……”時邈不忍再看,囑咐了吳媽兩句就出來了。

  后來吳媽還多次找時邈了解了二嬸的情況,二嬸這次巨痛主要是短陣宮縮痛,一兩天后子宮內的穢物排出后就會消失,只是這次元氣大傷,以后恐難再孕。

  孕不孕其實也不重要了,二叔后來被判充軍,這種兵役一般要到五十幾歲才能解除,西戎邊境關系緊張,能不能活到五十歲都不一定。

  至于為什么不是殺人償命,這跟當時的政治大局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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