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待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要休息一下了。你先回去吧。”明若曦覺得事分主次,一件一件的解決。
“明天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顏羽宸問道。
“一起去肯定是不行的。你就躲在暗處,見機行事吧?!?p> “以后我能來找你嗎?”
“當然可以,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嘛?!?p> “而且我還想知道當年我醒來時為什么看見的是你?在我昏迷后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當年的事疑點諸多。種種跡象都表明顏羽宸并不是將她從家中擄走的人。只不過機緣巧合醒來后遇見的是他。而真正的肇事者不知所蹤。
顏羽宸瞬間回憶起,那年,自己打開寶箱時,看見里面是一個小女孩。那心里的無比懵圈,無比驚奇,不可思議,難以置信,懷疑人生的一刻。
那一幕多少年都記憶猶新。這件事情,真實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么多年從來沒給任何人講過。
不僅僅因為太匪夷所思,也是他對當年那個又哭又鬧,卻救了他命的小女孩的保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明若曦困了,走到床邊躺下,“我困了,我要睡一下。”她翻身,把臉朝向了內(nèi)側,不再理會顏羽宸,很快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顏羽宸輕輕地給她蓋上被子,輕輕地關上了門,離開了。
卯時,天已大亮,薄霧散風,帶著洗去喧囂的清新感,將灼日用細紗輕拭。
城墻綿延,城門處已經(jīng)有三三兩兩的人群,或坐或站的等待進城。在那些偏僻之處,卻是空無一人。
菅玉婷和太子坐馬車到了約定的地方。
菅玉婷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副鐵鏈。
杏花從前面下車,準備接過菅玉婷手上的鐵鏈?!靶〗悖€是讓奴婢來拿吧?!?p> “不用了?!陛延矜脟绤柕木芙^。杏花也不敢強求。
只有菅玉婷自己知道為什么非得自己拿著。這鐵鏈可是她昨天定制的。手腕的圓環(huán)處是中空的,里面她已經(jīng)灌好了藥,然后用蠟封住了口。
菅玉婷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芒。她里面的藥可是特殊的。如果皮膚完好倒是觸碰無毒,可如果有一點點傷口,那就會讓那傷口加劇,永不愈合,內(nèi)病外痛,若真四個時辰吊下來,當時沒死,只怕也回天乏力了。
趁你病要你命。菅玉婷猙獰了面目,明若曦我看你怎么跟我爭。還敢說讓我擔心的事提前發(fā)生。真以為誰都像那瞎了眼的晉王,把你捧在手心里?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名聲有助于太子,德妃娘娘又豈會讓皇上指婚。
明若曦,今日就是你身敗名裂之時,而你的小命也岌岌可危了。
太子也從車上下來。他今日從簡出行,只帶了一個小斯。
菅玉婷轉頭時已經(jīng)換上了體貼的笑容。“太子你放心。這個賭約,無論輸贏我們都不需要給出三千萬。就說是那朝廷的贈災款代表了我們?!?p> 這也是在無人處,要是有外人聽了,不擰巴了臉,代表太子還說得過去,而你無勞無功的,也敢冠名?